第八章 意外的老同学

子极其狼狈，浑身灰头土脸的，鼻青脸肿，衣服上好几个口子，连鞋都丢了一只，下车才感觉到。刘宝手忙脚乱的安排我洗澡，又叫服务员去给我买衣服。不得不说，三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好，就我的样子，迎宾小姐也照样说：“欢迎光临，先生，下午好。”他么的我很不好。等我洗澡的时候给刘宝说，听得他笑的前仰后哈的。"什么呀？还服务态度。那是他们见惯了好不好？“随后我才知道，这个洗浴中心就是混混们经常来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带着伤进来。连服务员都习惯了。“你知道不？下一次你过来，保证那些服务员见到你，毕恭毕敬的。为什么？你也是混混的一员了呗。”刘宝开着我的玩笑。没想到，挨了顿打，就成了混混？我不明白。虽然我不明白，但里面服务员眼里的表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特别是洗完我和刘宝去了马玉龙的包厢的时候。那些服务员眼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崇拜的感觉。马玉龙真不愧叫玉龙，长得高大英俊，肤色极白，坐在那里让人感觉到亲近。听了我的遭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服务员，上菜。在吃喝之间，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我说，你还是要靠自己的，他帮的聊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收拾李悦一次也简单，但总不能把李悦打死吧？不说打死人是犯法的，他为甚么要出这个头呢？就凭我和刘宝是同学？住一个宿舍？开玩笑。钱？我提出给钱，他笑了，多少钱？我又有多少钱？“老弟，看你也是个汉子，教你个乖。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比人厉害。你厉害了，谁敢欺负你？你不行，再大的靠山也保不住你。知道了么？你和刘宝是好朋友，刘宝也给我说了。你也是个爷们。那就这样，给，拿着它，去砍了李悦，不是砍死他，而是砍掉他的威风，砍掉他的胆。只要他没了威风，没了胆，谁还跟着他？知道了吧？”说完，扔给我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搂着漂亮妹纸出去了，留下喝的晕晕乎乎的我和已经喝醉的刘宝。我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砍掉他的威风，砍掉他的胆。没了这些，谁还跟他混。而李悦没了小弟，我怕他么？他敢来欺负我么？在给他个胆子。对，砍他，就是要砍他。在酒精的刺激下，我下定了决心，要砍了李悦。喝的二麻二麻的我，站起来，收起砍刀。走出了包间。叫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回了学校。我要寻找机会，砍了狗日的李悦。回到宿舍楼，同学们都回家了，只有一些路远坐车不方便的同学还在，他们要在明天才有车回家。我迷迷糊糊的回了宿舍，衣服都没脱，躺倒就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趁着还未完全散去的酒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摸出刀片胡乱用一张报纸包住，别在腰里，晃晃荡荡出了住处。虽然在短暂的睡眠中酒劲大部分已经过去，但肚子里的呕吐过后的空旷感依然在，被外面的微风一吹，居然还有些醉意。我摸摸腰间的刀片，俗话说，钢刀在手，杀心自起。我的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一会儿的行动，一边前去寻找李悦。夜色下的校园由于还没到关灯休息的时候，灯火通明，还是人来人往。我按照电影和小说里得来的经验，尽量的行走在阴影里。这个时候，我知道李悦的活动规律，他不是出去鬼混就是在宿舍里和狐朋狗友们打牌喝酒。我先要去他的宿舍看看，如果他在，我就想办法把他骗出来，装着和他说话的机会，捅翻他，如果不在，他也一定会回宿舍的，我就守株待兔。反正他逃不脱我的手中钢刀。一边想一边走。从我的宿舍到李悦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大道，那两边有个路灯，我不想被人看见，所以我把头缩在衣服里，准备快步走过去，可惜啊，在我刚要跨过达到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同学。他腋下还夹着课本。“呵呵，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偷儿么？怎么见了老同学，连招呼也不敢打了？”没想到，偏偏他还就认出了我。有一丝熟悉的话语声让我的计划破产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鬼鬼祟祟的？难道你已经子承父业了？有了养家糊口的手艺了？不过，我可警告你，这是学校，不是当初的农村，一切都讲法律的。要是犯了事，可不是搬走就可以解决的。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不是作为老同学的我劝你，不要跟着你那个死鬼老爸学。“妈的，这个王八蛋是谁？我只觉得熟悉，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他妈的和我有仇？竟然这么说？他的话语让我想起了那时的事情。那时我还小，在上小学，忽然在我住的村子里传着说我爸爸是个小偷，而我是小偷的儿子，所以我的外号就叫偷儿，搞得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走到哪里都被一样的目光监视着，防备着，是啊，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老爸是小偷，我也一定会是个小偷。从那以后，我害怕上学，害怕在大庭广众下露面。更害怕别人叫我偷儿。幸好的是，没有多久，我家就搬离了那里，那是我住过的第一个村庄。但那时候的屈辱和经历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你是谁？我们认识么？”我无奈停下，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武器，刀片给了我勇气，我冷着脸问他。他见我停下来接过了他的话语，兴致大增，上下打量着我，又围着我看了几圈，才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我是谁？我是你的老同学，知道你底细的人，我叫王冰，我爸爸是村里的村长，知道了么？”王冰，我当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村子里村长的儿子，我老爸的谣言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并且我的外号也是他给我起的，不过现在他变化比较大，我刚才没有认出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呵呵，怎么说呢，就是压迫和反抗，揍人和被揍的关系。他作为村长的儿子，在学校里也是一霸，屁股后面经常跟着一群小屁孩儿，狐假虎威的，由于我老爸的关系，他看我不顺眼，把我当做取笑的对象，在同学中孤立我，打击我。我当然不甘心，经常冷眼相对，反抗他对我的打压，所以，他领着小弟们收拾了我好几回。“哦，是你啊，有事么？没事的话我还有事。”我今天有要事在身，顾不得和他啰嗦，就想着快点了解了。“别啊，老同学了，好久不见，不聊聊么？有什么急事啊？聊一会儿。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你老爸的老毛病没犯吧？你呢?"他没有一点颜色，依旧在得意洋洋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说的我怒火中烧，脑门上的青筋直跳。而他依然不知死活的在啰嗦着。这时的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充血的眼睛望着他那不断开合的嘴唇，好像一只绿头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对头，我的仇人，阻止他，让他闭嘴。我双手愤怒的颤抖着，从小到大所受的屈辱在这一刻都从心底里翻滚上来，忽然无意间，我碰到了腰间的钢刀，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砍他，让他闭嘴，他这个王八蛋，就是被砍死的命。这个念头催促着我，让我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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