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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坐起睐,捧着双膝,立即,她觉得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马上跳起来,跑进卫生间。很快出来。在衣柜拽出一件易文的衬衫,很休闲的英格兰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几乎过膝。
在空调下,穿这样的棉衬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过来。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么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门。
亮立即理会。
空气变得沉闷。
这是贺兰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现出顾忌。
一次欢爱,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忽然觉得,肉体之欢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贺兰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轻轻地抠,划出一道道细小的指痕。
其实目前她内心需要的是,很温情地躺在他们中间,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着手。
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这样,她开始不喜欢老公圣人似的这个样子,以前开玩笑地把筱雅扯进来,以为那样会在自己和易文中间建立一种平衡,但是她这次知道错了,自己错估了易文的情意。对自己的好远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
也知道他这几天来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边,靠着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白自己的感受。
亮变得被动,他知道自己有点贸然了,大大咧咧的习惯不好,拿什么毯子,纯粹是阴暗的借口。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还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开:“我下去一下,没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门前,细心地换上一条干净的内裤。
易文在下面翻着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来,有点奇怪。
贺兰也不言语,做到她身边,猫似的蹭他。
“干嘛啊?小子状态不佳?”
她忽然拧他。
“还装蒜。”
“呵呵怎么了?”
“知道你想什么呢。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塞进一个大纸袋里,有点脸红,被偷窥心理的尴尬。
为扫尴尬,他掀起她的宽大衬衫下摆:女流氓胡说什么呢?
“还装!”贺兰紧盯着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让你了,你还卖什么乖?”
“谁要你让?还不是用这种办法明抢?”
欲擒故纵?呵呵,知道就好,不过没要你就这么匆匆下来啊?该干的事还是要干完的。其实贺兰来到身边心情就已经好了一半,开始荤素搭配着打趣起来。
贺兰离开他,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宽大的衬衫裹着她显得娇小,一条纤秀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耍脾气不理他,嘴里咬着衬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气,跟过去,拉过她的手,有些认真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拿你这个臭丫头有办法了?”
贺兰撇嘴。
“那个小子……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藏,你知道为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
“两个原因,一,是对婚姻有恐惧,或者说是嫌烦了,以前肖莉整的有点过火,他那点脾气快给她给整没了,你看他从小心高气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到头还被她给蹬了?”
“谁说他是给她蹬的?”贺兰辩解。
“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啊。”
贺兰无语。
索性,对这事再闭口不谈。
“何况……”易文接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臭男人想要的东西,来的太方便不过了。”
贺兰温怒起来……。
易文赶紧讨饶:“别闹,这不是说丫头有魅力呢吗?要说年轻漂亮,老公说实话了哦,你怎么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办法?”
“臭贫!”贺兰笑着骂他。
“谁信你瞎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其实明说了吧,刚才我和他在楼下已经唠叨出这意思了。”
“什么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丫子。
“其实,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还真不是个办法。”易文说。
“那你说怎么办?”贺兰问。
“其实问题应该还是在你这里,”易文看着她说。
说什么呢?她噘嘴不承认。
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有时候装糊涂的本领女人要远比男人高明的多。
易文当然不会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会木墩到这样的地步,她要装糊涂他也不去揭穿,只是顺手把她搂过来。
“你下来干嘛?”他问。
“感觉我们的一家之主心里有点疙瘩。”她抿嘴笑着说他。
“没有,真没有。”
她顺着沙发躺下来,头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几上抽出根烟,正要点上,怕烟灰落到她身上,停下来。
“抽吧,”她换了个方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两腿舒展开来,搭在他腿上。
易文很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贺兰即便是不赞赏,也不会很明显地做出一些反对的表示,比如抽烟,只是提醒他在儿子面前注意点。
易文烟瘾也不大,每天不会超出半包。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她轻轻地蹬了他一脚。
“我觉得臭小子现在对生活有了一种惰性,转眼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好几年了,就象是以前常见的夫妻分居一样,总是把性情控制在饥饿状态,所以每一次聚在一起,精神格外的饱满,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是你运气好,有个臭小子缠着你,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馋口水落到地也没用。”
贺兰被说的脸潮红起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笑着躲开,顺便将烟头掐灭。
“很明显,臭小子也觉得不错。”易文说。
他顺着她的下摆摸上去,径直来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温湿的。
她眉头稍稍地紧蹙起来,但是没有闪躲,他难得对她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样温馨的动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眼神迷离地瞅着他:“你这是欲加之罪,什么事情不都是被你促动起来的?”
“现在谁都有罪了,就你清白?”
“谁说有罪了?”
他加重了动作,她有些不适,拍了他一掌。
“现在的问题是——臭小子毕竟年纪还那么轻,就这么棍子一样地立在那里,总不是个办法,老爹老妈都愁死了,还有那个风风火火的姐姐,都跑我办公室来了。我知道你小女人的小鸡肚肠,自从有了那个女博士露面,你愁得想像秋天落叶了,谁看不出?臭小子这些年也算和你黏糊出感情来了,你越是这样,他会怎么想?肯定只有逃避这条路了。”
“呸,你就怕冤枉不死人了,谁象秋天落叶了?人家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什么事情都落我头上来了?有本事你——真是舌头不长骨头。”
“算了,你要是再这样装疯卖傻不跟你说了,以后怎么样都不管我事。有一天臭小子要是真刀真枪地跟我抢老婆大不了我让给他好了,谁叫我是他哥呢?”
“呸,讨厌,你说嘛,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他侧过身体,他已经把她弄得湿淋淋的,但是小小的棉内裤外面都变得潮乎乎的,但是容不下他的手有大的动作,他直起身,将她的裤裤从脚腕撸下来,从私处到下面白白地裸出来,她也很安静,没有象平时那样慌张地遮掩。
“你是不是要我去和他说,赶紧去和女博士拍拖去?”
她抓过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终于想明白了,开窍了?”
他拖过她,让她白白的屁股落在自己两腿间,自己身体往后靠了靠,沙发很宽,让她坐在自己前面。
感觉自己半立着顶在她后面,感觉很踏实,很奇怪年龄怎么就能这样左右人的冲动,如果早个十年,哪怕是五年,这样的状态下,恐怕贺兰早被愤怒的棒棒搅的浪声叠起了,但是现在竟然这样也能沉住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早说过了的,”贺兰有点紧张身体把沙发沾污了,拼命将宽大的衬衫往自己屁股下面扯。
“你哪怕是说过,诚意肯定有问题,”他说。“再说你们也没有什么时间说事的,有限的时间尽顾着嘿嘿了。”
贺兰欲进行还击,但是下面被他撩拨的麻酥酥的,有些不能自持,身子松软地靠在后面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轻薄,乳尖颤颤的痒得难受,但是可恨的易文好象没想着来照顾这个敏感的部位,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装作拉扯衣服,借机在胸前搓揉了几下。
“是不是怕小子被女博士的石榴裙罩住以后你再也没机会了?”他附在她而后悄没声地打趣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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