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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入彀(请注意,本章上接第十六章“出格”,期间并无错漏章节!)(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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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请注意:因为本人正在修改整编前文,原作十六章被分解成了十八章,因此本章上接原第十六章“出格”,中间并无章节错漏。

修订版并无情节上的增删,只为消除年龄、时间等方面的BUG,并使各章节间的文字显得更为平衡,今后争取每章的字数保持在25000字以下。修订版会陆续放出,等全部修订完后,章节名也会调整,将不存在章节数目间的不连贯。

目前暂时存在的问题,请大家原谅。

鉴于被多次评价拖沓,凡不爱看过渡内容的朋友可跳过本章前五分之一部分,直接看后五分之四部分。前五分之一的部分对于前后文有一定串联作用,情节党的朋友可关注。

当然,也希望朋友们别忘了主贴的红心和留言,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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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阳光很好。

这两天好不容易止了近半月来连绵的阴雨,人的心情随之也开朗许多。昨天天色还是有些阴沉沉的,今天就绽开了久违的明媚阳光。

宋斯嘉突然产生一丝想要雀跃的欢愉。

尽管气象预报说几天可能有阵雨。秋雨虽恼人,但在这样的明媚阳光下,谁还会担心可能的毛毛雨呢?

她略带些慵懒地独坐窗前,细数着阳光在窗上反射出的光斑,微微发怔。

在长假前面这几天里,齐鸿轩算是在妻子身上过足了瘾,每天至少都要在她身上折腾个两三回。细算这几天丈夫在自己身上射精的次数,恐怕能抵得上此前两三个月的总和。

宋斯嘉虽然也很喜欢灵欲合一的性爱,每到高潮时也常会激动得不能自已,但从她本性出发,还是很不习惯如此放纵。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夫妻两人各自忙碌不已,性生活确实少了些,见丈夫在假期里性浓,也就随他的心意吧。

这几天里,两人在床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浴室里做,在书桌上做,在厨房里做……家里到处都曾见证两人奋战的汗水和喘息。除了再次拒绝齐鸿轩尝试肛交的建议,宋斯嘉基本满足了丈夫所有的要求,包括让他拍了一堆自己被他的精液喷了满脸和肉穴里流出他刚射完的精液的照片,还两次直接咽下了他射到她嘴里的精液。

玩到兴奋时,齐鸿轩总不记得要用避孕套。这几天里他干了那么多次,只用过两次而已。他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宋斯嘉却一直记挂着两人的约定:这一两年内——主要是齐鸿轩出国交流回来前,不准备要孩子。丈夫既然不戴套,也只能由她吃避孕药来解决问题。

齐鸿轩的劲头很足,整个假期居然基本上足不出户,就守着老婆,不断索取。如果不是昨天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影碟,宋斯嘉正帮丈夫口交时,突然流起血来,长假里的疯狂性爱只怕还会延续到今天。

宋斯嘉的身体一向很好,每年出体检报告时,总会被女同事们羡慕。她的月经期向来也很准。按日子算来,本该是3日那天来月经的,这已是她计算中的最迟时限。所以,宋斯嘉一度还担心会不会就在结婚纪念日当天流血,真要那样,那她特意准备的情趣修女服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结果,不但纪念日那天月经没来,一直过了最迟时限的10月3日,月经还是没来。这种情况,对例假一向极其准时的宋斯嘉来说是很罕见的。她怀疑可能是齐鸿轩生日那天两人做爱后自己吃了避孕药的缘故。再说,假期这几天里自己也一直在吃药,吃得貌似有些太过频繁了。

不过反正这样的放纵也少有,不是常态,宋斯嘉并没太放在心上,偶尔一次不准也不必过分大惊小怪。果然,没过两天,月经来了。

在令宋斯嘉放心的同时,也让齐鸿轩颇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

今天一早,丈夫就出门,说是和朋友有约。长假前五天,他基本就窝在家里和宋斯嘉腻在一起,在他这个年龄段的居家男人中,算是难得。也该让他出去应酬一下自己的朋友。

宋斯嘉从没有过半点要“圈禁”丈夫的意思。

在她看来,男人婚后的尊严,和他的自由度及钱包相关。所以她从不影响丈夫的社交,也不关注丈夫怎么花钱。反正自己和他每个月都把各自的一半收入存入两人的共同账户。剩下的钱怎么花,两人彼此都不会干涉对方。

一连被丈夫痴缠了四五天,突然清静下来,宋斯嘉一时还有点不太适应。

呆坐盘算着怎么打发丈夫回家前的时间。齐鸿轩说今天会一直到晚饭时才回来。也就是说,自己还有足足七八个小时的独处时光。

宋斯嘉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个计划。

再过一个多月,她就要满三十周岁了。今年刚过完元旦的时候,宋斯嘉就有过写一篇文章的念头。她想记录下自己前三十年人生中那些难忘的瞬间,用此来纪念自己一个重要的人生节点。

只是后来一直也没下决心动笔,一拖就拖到了今天。眼看着生日将近,不如从今天开始,每天写上一点。

想到这里,宋斯嘉明白自己今天该干什么了。应该回一趟母校!

从考进大学到博士毕业,宋斯嘉在母校待了几乎整整十年。从19岁到27岁,对一个女孩来说,这几乎就是她全部的青春。在那里,有她的梦想和奋斗,有她的荣誉和遗憾,有她的欢笑和泪水,有她的老师和朋友,当然,还有她实际上和形式上的初恋——她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和第一个明确关系的男朋友。

如果要写一篇关于自己前三十年人生的文章,当然应该先回母校去看看。

说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母校了。

宋斯嘉立刻就出了家门。打车来到母校门外时,差不多正好是午饭时间。她就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门外的小食店,要了份吃惯了的卤肉饭。

奇怪的是,小食店的老板虽然已经换人,但卤肉饭的滋味却几乎没变,也算难得。

在985名校这一级别的大学里,宋斯嘉母校的校园不算大,还是近百年前就存在的老校区的大体模样,间杂着最近二三十年不同年代里分别新修的建筑。

听说新校区马上就要建设完成,那边有现在校园的两三倍大小。到时候,本科生应该都会去新校区读书,老校区大概会以研究生教学和科研为主。

宋斯嘉随意地在校园里逛。

大学校园,真是个很有魔力的地方。身边全是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庞。在这里,整个人好像都会年轻一大截。

宋斯嘉今天穿一身浅蓝色布裙,米白仿古布衬衫,背一个斜跨式白底素纹小布包,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下雨而不敢穿布鞋,改穿了皮鞋,那她就活生生像一个民国时的女学生。

这身装束让她瞬间年轻了三四岁,走在校园里一大堆本科生中,半点不显老,反倒是那份掩不住的成熟和优雅,赚来许多男生的瞩目和女生的欣羡。

宋斯嘉并不需要刻意去什么地方,这里到处都有她的记忆。

教学主楼,她在这里每一层的教室里都曾上过课;体育馆,她曾在里面挥汗如雨地练习排球;室外泳池,她曾在众多火辣辣的目光中,换上泳装显示着自己姣好的身材跃入水中;校园西南侧的小植物园,在那里的某条小径,她送出了自己的初吻——同样在这个小园某个更幽静的角落,某天深夜,在男友反复要求下,她人生中第一次跪倒在一个男生面前,把一根滚烫的肉棒吞入口中。

当然,寄托了她最深情感的,是那幢号称人文学院主楼的三号教学楼。

本科时,宋斯嘉一半以上的专业课都是在这座教学楼里上的。学院学生会办公室也在这里,她参加的社会活动也有大半是在那里。

这里曾记录下她无数次的意气风发和筋疲力尽,无数次的喜出望外和大失所望。

最重要的,宋斯嘉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他——那个她一生中第一次爱上的男孩。

那男孩,使她在相遇的第一个瞬间,却恍惚觉得他与自己只是久别重逢;那男孩,笑起来能让自己觉得哪怕身处夜晚,周遭也是阳光明媚;那男孩,做事的时候严肃到令她害怕,生怕自己的后勤服务有哪一点做得不够好,影响整支参赛队的成绩。

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人文学院学生会干部,而那男孩不过是请来帮忙的外学院顾问而已——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学长,只不过和自己同龄同届——为什么自己会怕他?宋斯嘉曾经不服,可每当全队开始展开讨论、模拟电子对抗时,看着那张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面孔,敬畏之情还是会不自觉的产生。

当然,很快的,自己对他就没了畏惧感。因为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无数的共同话题:书、电影、音乐、体育项目、球星,甚至,他们还喜欢同一档电台节目,喜欢同一位电台主持人。

曾经有一位学生会学姐这样玩笑:“你们确定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吗?”

自那以后,自己就一直叫他“哥”,这一叫,就是十年。

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些,也不全是甜蜜,还有抑制不住的酸涩。

毕竟,自己曾经期盼的,并不是做那个男孩的“妹妹”。

也就是在这座教学楼里,她发现自己的期盼落空。

在那男孩第三次过来指导结束后,已是晚上快十点的样子。全队一起下楼,大家正在讨论要不要去校门外的某个小食店吃夜宵,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被一楼楼梯边安静守候的一个人影吸引,那是全校知名的管理学院学生会美女副主席,她一言不发地微笑着站在楼梯边。

男孩上前牵起她的手。

原来,她是那男孩的女朋友。

后来,宋斯嘉才知道,每次那男孩来人文学院帮忙指导时,美女副主席都会安静地留在一楼教室自习,既不催也不闹,从没有过半句怨言,也从每一次加入到讨论中来刷自己的存在感。

要知道,整个大赛差不多延续了半个学期之久,在这段时间里,男孩一半以上的时间都耗在了自己学院这支几乎全由大一新生组成的菜鸟队伍上。

有那么光彩照人又善解人意的女友,夫复何求?

那晚,望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听着身边的队员们不无艳羡的啧啧赞叹,宋斯嘉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忧伤的。

那也没办法。

缘分而已。

总算自己还能叫他一声“哥哥”,与他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一晃,离那个春天,已是十年。

走回学校西门时,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阳光并没有减退多少,这必是一阵持续不了多久的太阳雨。

宋斯嘉撑开伞。

突然,她发现在西大门边的一个角落,支着个老旧的修车摊,修车师傅正忙着在雨中撑开一顶大遮阳伞,把一干修车器具护住。

这个小摊居然也还在。

当然,修车师傅鬓边已见了白。当年自己第一次推车来修时,他还正值壮年。

一幅画面不自觉地出现在宋斯嘉脑海中。

那也是一个微雨的下午。

那天,自己的自行车后胎漏气,由那男孩陪着过来补胎。

原本只是极碎的毛毛细雨,修车师傅刚开始动手,雨势突然就变大了些。地面很快变了色。修车师傅两手都拿着工具,抬头看了看天,觉得雨势大小勉强还可以承受,索性就顾不上遮挡,继续干活。

宋斯嘉不忍见修车师傅为帮自己修车,把自己全身都淋湿,自然而然把手中撑着的伞移到他头上。师傅抬头道了声谢。

只过了一小会,宋斯嘉就发现失去遮蔽的自己却没有被半点雨打到。回头看,那男孩站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撑着伞,他自己大半边身子却都淋在雨中。

宋斯嘉微笑着摇摇头,把这段记忆重新放回心里。

对了,修车师傅姓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但宋斯嘉敢打赌,那男孩肯定记得。他总是很擅长记这些看上去极琐碎,实际上却很有用的事。

不光是修车师傅,还有保安、宿舍管理员、报亭老板、小食店服务员、学校食堂的打饭师傅、理发店的理发师傅……他总是认得好多人,记得每个人叫什么,与他们热络地寒暄,而且也总能得到他们的热情回应。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真的熟,不是套路似的客气。

更别说自己学院的那些队员们,和自己一起为他们做后勤保障的学生会干部们。宋斯嘉甚至都基本确定,那个开他们玩笑的学姐,心底也是有几分喜欢那男孩的,虽说真论起来,他是低了她一届的学弟——当然单纯从气质来看,说他比她高一届更有人信。

说来也怪,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和这男孩聊起来。

他好像有一种奇妙的魅力,只要他愿意,总能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就像特色餐厅里那个卖面的女孩儿,比自己大了一两岁的样子。每当那男孩到她的窗口点餐时,几乎都不用说话,只需要把钱递进去,女孩就知道他今天要吃什么面。如果他要了份炖鸡面,去他碗里捞一捞,保险能捞出个鸡腿,分量比别人点的同样的面要足好多。

明明大家都是学生,也就是走进走出付钱点餐的交情好不好?

也不知道男孩这份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和谁都能说上话的本事是怎么练就的。这也曾是宋斯嘉对他最服气的地方。

过了三点了,宋斯嘉决定回家。刚走出校门,包里的手机就发出声响,有人在微信里和她说话。

宋斯嘉苦笑,就她逛母校校园的这两三个小时里,手机响过好多次。是同一个人在给她发信。

这次肯定还是他:她的新同事方宏哲。

对这个新来的中年教授超越常人的热情,宋斯嘉暂时说不上厌烦,但确实已经有些苦恼了。

方宏哲,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个子,微胖,很有学者派头。今年年初,他从原本供职的高校辞职。五月份来到宋斯嘉任教的大学,成为她的新同事。他32岁成为副教授,39岁晋升教授;已经着有五本专着,其中有两本很有些反响;也与其他学者合编过两本教材,其中有一本在业内也有好评;几年前他曾去英国做过两年的访问学者。

就搞社会科学研究的学者而言,方宏哲有一份相当拿得出手的履历,而且也正处在做学问最好的年华。

他入职时间不长,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高校教师不像中学老师,整天都待在一个教研组,宋斯嘉对他其实并没多少了解。只是他们不光是同一个学院的老师,也身处同一个课题项目组,来往还是比其他老师要多一些。

方宏哲是课题组老大亲自挖过来的,对他自然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本就有带研究生的资格,只是因为转校没多久,暂时还没有哪个研究生跟他,所以与其他相同资历的老师相比,能使唤的人手自然就不够。课题组老大特意吩咐宋斯嘉平时在一些繁杂事务上多帮他一些。

没办法,谁让宋斯嘉在课题组目前的教师队伍中,算是小字辈呢!

国庆节前那个一连开了两天的学术会议,同为东道主学者,宋斯嘉和方宏哲一起又搞接待,又作学术报告,交流不少,倒比过去熟了一些。

自那之后,这位方老师就开始热情地联系自己。每天都会在微信上发给她许多留言,对她在朋友圈里的每一条记录都会评论,还经常转发一些文章给她。他的有些话题与工作有关,更多却只是闲聊,涉及诸如兴趣爱好、生活态度等个人话题,甚至有些在宋斯嘉看来等于没话找话。

宋斯嘉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工作之外和方宏哲有更多交流的想法,只是出于礼貌,回复了他几句。他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宋斯嘉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的冷淡,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这就难免让宋斯嘉感到有些烦恼。现在她基本上收到六七条留言,才会简短地回上一句,希望对方终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算了,大概这人本性就是如此,自来熟,不认生,喜欢和人打交道。

宋斯嘉懒得再去多想。

抬头望着渐渐细密起来的雨丝,宋斯嘉突然有了一种想走入雨中的小冲动。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还在月经期间,怎么会做这么任性的事情?

是时候回家了。虽说阳光还是很好,但毕竟下着雨,万一一会雨势大起来,也是麻烦。宋斯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宋斯嘉今天因为身体原因不敢淋雨,施梦萦此时却刻意把自己置于淋浴喷头下,一动不动的任由温热的水流不住冲刷身体。湿透了的长发紧贴在她肩颈处的皮肤上,发梢的一端擦到眼角,令她刺痒难熬,抬手使劲揉了几下,却像突然打开了一道闸门,蹲下身放声大哭起来。

水流肆意地浇在她的后脑和背上,眼泪和在那些不断从自己眼角颊边流过的水里,很快就湮没无迹。

施梦萦觉得自己孤独极了。环顾四周,孤立无援,竟没一个人能帮她。

尽管徐芃就在她家客厅,但他能做什么?他只是等着自己,等自己洗完澡换好衣服,然后带自己去宾馆。

而在宾馆,有更大的屈辱在等着自己,自己却只能主动送上门去。

施梦萦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瞬间,周晓荣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像要一直盯到肉里去。而自己,正一丝不挂像条狗似的趴在会议桌上,被徐芃操着。

就在周晓荣的注视下,自己发出荡妇般的尖叫。而徐芃则当着周晓荣的面,不光把精液射进自己的身体,最后时刻还拔出肉棒,把许多精液射在自己的背脊和屁股上。

会议桌上那么多白乎乎光闪闪星星点点的粘液,那么刺眼!

自己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偏偏一切都是现实中的事。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她听到徐芃笑着说:“没干什么,和小施玩点刺激的。你怎么来了?”

徐芃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利索地从会议桌上跳下。

而自己,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敢动。尽管她心里清楚,周晓荣早就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可这样安静地趴着,再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好像就鸵鸟式地告诉自己,周晓荣根本没有站在会议室门边,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但事实是残酷的。周晓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自己的耳朵:“你们倒真会玩,跑到公司里来玩这个,不太好吧?小施,你还撅着屁股趴那儿干嘛呀?不是都完了吗?你还在回味高潮啊?”

周晓荣的话,几乎令施梦萦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红了起来。

她再也没脸继续待在原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灵敏劲,一下子就跳到地上,风一样地跑出会议室。

从周晓荣身边经过时,施梦萦根本没敢抬头看他。

动作再敏捷,也遮掩不住她此刻的万分狼狈:浑身上下光溜溜不着寸缕,胸前的工作证晃晃荡荡的不住拍在晃荡荡的丰乳上,大腿间凉飕飕的正有液体向下流淌……

她跑得越快,乳房和臀部摆动的幅度越大,看上去也就显得越发淫荡。

这一切,自然全都落在周晓荣眼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满脸淫笑。

施梦萦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衣物,恨不能立刻把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皮肤都不要露在外面。

邪门的是,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虽然之前徐芃脱她衣服时,施梦萦承认自己已经有些稍稍动情了,但她又不是性爱狂,又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对那一段还是有清晰记忆的,好不好?施梦萦绝对确信,自己的连衣裙就是在办公桌边被脱去的,然后又被徐芃带着去了大落地窗边。

那,连衣裙呢!?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座位边只剩下鞋袜?!

急切间找不到连衣裙,施梦萦顾不得停留,又直奔大落地窗边,那里至少还有自己的胸罩和内裤!

到了窗边曾经待过的位置——那被拉开的窗帘就是最好的指认,施梦萦左顾右盼。窗边没有任何桌椅、设备,除两盆植物外就全是空地,一眼望去,什么都尽收眼底。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内裤呢?!怎么内裤也没了?

胸罩倒还在,晃悠悠地挂在窗边栏杆上,像面旗帜似的。

施梦萦都快急疯了。每赤裸多一分钟,她就像被男人多强暴了一分钟。见了鬼了!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了?徐芃到底是把我的衣服扔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正在心里反复咒骂着出了个“出格”的馊主意,又不知把她的衣服甩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的徐芃,他倒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之前徐芃一直就没脱衣服,只是把肉棒掏出来而已。被周晓荣撞破后,他也不用着急,直接把肉棒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从容潇洒得很。

周晓荣没和他一块过来,施梦萦在找衣服的过程中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好像看到他走出大办公室,往东侧办公区去了。

“你在干嘛呢?”徐芃的好奇令施梦萦火冒三丈。

“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施梦萦恨不能痛骂徐芃一顿,但她居然很不容易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或许是顾虑到此刻公司里还有第三个人,她连嗓门都压得低低的,用此刻的她能使用的最客气的语气,咬着牙问出来了这句话。

徐芃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衣服?你之前穿的啊?我就扔在你椅子上了,哦,还有在窗户边上。”

“没有!”施梦萦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都找过了,你快点给我找出来!我不能总这样光着吧?万一有人来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公司吗?周总怎么来了?”

“谁知道!”徐芃撇撇嘴,“你说放假时候,谁会来公司嘛?谁知道这胖子发什么神经?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哎,我跟你说,你别找了……”

他见施梦萦根本没留心他在说什么,还在东张西望地找东西,就拉了一把她的胳膊。

“什么别找了!”施梦萦终于发作了,蓦然拔高的嗓音显得十分尖锐,“不找了难道我就这样回家啊?!你神经病啊!”

徐芃也不跟她计较:“我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你的衣服在哪儿。肯定是被胖子拿走了,这混蛋最喜欢搞这种恶作剧。他刚才叫我们到他办公室去。”

施梦萦现在一心想着快点穿回衣服,逃出公司。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周晓荣,怎么会愿意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更别提此时此刻她还光着呢。

可徐芃说自己的衣服可能在周晓荣那儿,又让施梦萦多了份犹豫。

“走吧,我们过去吧。”

“我不去!”施梦萦畏缩不前。

“还是过去一下比较好。他是公司老总,叫你过去,你怎么能不去呢?”

“我怎么过去啊?有我现在这样去见公司老总的吗?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回来好不好?”施梦萦口气变得柔软了些,现在她不得不求徐芃。

徐芃又撇了撇嘴:“我去帮你拿,当然没问题。可我肯拿,胖子未必肯给啊。他刚才说得很明白,让我们两个一块过去,估计我一个人去呢,是搞不定的。去吧,我们也没干什么,男欢女爱嘛,天经地义的事情。坦坦荡荡的,我陪你过去!他还能吃了你?!”

施梦萦低头不语。她实在不想这么一丝不挂去见周晓荣。刚才被他看到自己和徐芃做爱,算是意外;但自己就这样主动到他的办公室去,算什么?请领导参观指导吗?

徐芃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施梦萦没有任何回应。徐芃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现在的施梦萦,心烦气躁。她不说话,只是因为心里乱到了极点,并不是徐芃安抚得有多好。

但徐芃还是有句话触动了施梦萦:“你这人,就是太容易紧张了,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重。怕什么呀?上次在酒吧,你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没被他摸过?你还怕被他看啊?再说,这胖子恶作剧把你衣服拿走了,你总得过去把衣服拿回来吧?你也说了,万一等会儿又有人来呢?”

“早就被看过摸过”和“万一还有人来”这两条终于说服了施梦萦。她戴好胸罩,穿好鞋袜,勉强给自己加了些遮挡,一步三停地跟在徐芃身后,走进周晓荣的办公室。

施梦萦完全不知道,像她现在这样身上只有那么一点象征性的遮挡,其它部分却一览无余,看上去加倍诱人。

“徐老师,你公然在办公室和公司员工发生性关系,不光在道德上说不太过去,甚至还涉嫌诱奸、强奸女员工啊!”

出人意料的是,周晓荣并没直接对着施梦萦来,开口第一句话把进门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屁话?脑子被门夹了?”徐芃脸黑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没好气地反问。

施梦萦原本躲在徐芃背后,指望能用他的身体遮挡自己,他这一坐下,顿时把她整个人都露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用手捂住下身,另一只手原本挡到胸前,转念一想那里有胸罩的保护,忙又垂下手,摆出一副足球运动员防任意球时常见的双手遮挡下身的姿势。

周晓荣强忍着笑,仍然把整张脸板得不见一丝善意:“你说我在说什么?什么叫屁话?刚才在会议室,你是不是在操小施?小施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跑到公司来陪你做这种事情?你敢说你不是强奸她?”

“放屁!胖子你别乱讲啊!小施,你说,我有没有强奸你?”

施梦萦这时又慌又怕,整个人都是懵的。周晓荣出现后,她心里确实有了一股对徐芃的怨气,如果不是他脑子搭错出主意跑到公司来做爱,自己根本就不会陷入眼下这种尴尬羞耻到死的窘境。但是怨气归怨气,这些天积累起来的好感,还是让她站在徐芃这一边。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芃陷入被控强奸的境地,连忙解释:“没,没有,徐老师没有那个……什么我……”

周晓荣手指点着桌面,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强奸你?不会吧?是不是他吓唬你来着?别怕他!有我在这儿,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施梦萦坚持自己的说法:“真的,他没有强奸我!”

“那你是自愿让他操的?”虽然觉得“操”这个词用得有些龌龊,但施梦萦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揪着一个字眼去啰嗦,只能捏着鼻子勉强认了。她用极微小的动作点头,蚊子哼哼似的应了声“是”。

“好吧。那强奸这事我们就先不说了。”周晓荣挠着额头,很有些不太满意的样子,“小施啊,就算是你自愿的,也不好就这样公开在办公室里操屄吧?还是跑到大家平时开会用的会议桌上操!这要是被同事们知道了,影响多不好啊!你说,该怎么处罚你啊?”

施梦萦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芃插口说:“什么叫强奸这事先不说了?小施都说了,根本就没有强奸!胖子,你别吓唬她啊,在会议室里操屄算个屁!你快把衣服还给人家!”

一提到衣服,施梦萦立刻反应过来,这才是自己来周晓荣办公室的主要目的啊!之前她被“强奸”这两个字吓住了,都忘了自己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衣服要回来。

“还衣服?不行!”周晓荣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刚才我在公司办公室是捡到了一条连衣裙和一条内裤,可是谁说那一定就是小施的?上面又没写她的名字。万一是别人的呢?后天上班以后我得问问所有员工,是谁这么粗心大意连内裤都丢在公司了?”

“你别发神经了!你看小施都快尴尬死了。让人家女孩子一直这么光着,多不好啊!快把衣服拿出来!”徐芃站起身,冲到周晓荣办公桌旁,拍着桌子吼。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谁说小施现在光着?要是光着,我怎么看不到她的奶头啊?上次在酒吧光线太暗,我都没看清小施的奶头是什么颜色的,刚才也没看清楚,我还想看清楚点呢!现在还是看不到啊!”

徐芃抄起桌上一叠文件,冲周晓荣脑袋打过去,“我操!你这不光是在耍小施,还是在耍我啊!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干脆点说!”

周晓荣偏了下身子,那叠文件打在了胳膊上。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刚刚说过了,我一直都想看小施的奶头是什么颜色。小施啊,要不你现在把胸罩脱了,让我看看,看过以后我就还你衣服。”

施梦萦不由自主地抬起一条胳膊,挡在胸前。

“周总,把衣服还给我吧,求求你了!”她真的快哭了。

周晓荣一口咬定自己的要求不变。

徐芃又骂了他几句,但却奈何不了油盐不进的周晓荣,气哼哼地走回沙发边坐下。磨了十几分钟后,施梦萦绝望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别的选择。

她只能解开搭扣,再次脱下穿上没多久的胸罩。

“别遮着,别遮着!”周晓荣从椅子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施梦萦的胸部。看到她的裸体也不是第一回了,自己的电脑里还有一大堆她的裸照呢!也不是头一次看她脱衣服,但这回感觉特别有意思。

施梦萦的胸部并不十分雄伟,至少与程莎奶牛级别的豪乳相比逊色许多,但是双乳丰盈圆润,胸型还是很漂亮,两片乳晕色泽匀称形状浑圆,俏生生的嫩红乳头硬挺挺地翘着,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出于紧张。

“可以了吧?”徐芃没好气地说,打断了施梦萦快要窒息的羞耻。

周晓荣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一条内裤,放在桌上。

施梦萦快步走到桌前,拿过内裤,不顾仪态地当场穿上。

周晓荣贪婪地望着一对颤巍巍的丰乳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摇晃。

施梦萦穿好内裤和胸罩,乞求般望着周晓荣,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周晓荣却和她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做。

又是徐芃帮施梦萦开口:“你磨蹭什么呢?裙子呢?快拿出来!”

周晓荣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毫不顾忌地把手伸到裆部,用劲搓了两把。

“我刚才只说了还,可没说全还。内裤不是已经还给她了吗?”

施梦萦惊愕地张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实在无法理解,得是多没有底线的男人才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戏耍她。

她现在内心最深处充满了即将爆发的愤怒。原本她最近的脾气就不太好,周晓荣这个类似纨绔的老总在她心里也没什么地位。要在平时,他敢这么要挟调戏自己,施梦萦早就发作了。可今天却有几重因素约束住了一向极少有克制力的她。

第一点是为徐芃考虑。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开始经常站在这个男人的立场,时刻为他着想了。周晓荣见面时那句关于“强奸”的质问让她有点慌,生怕真的把徐芃搞到那么大的麻烦中去。

第二点是她现在缺乏底气,毕竟是被公司老总直接抓到了自己在办公室和男人上床的丑事。在施梦萦看来,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作为一个要脸的女人,她没法在被人那住短处后,还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连衣裙还在对方手里,只穿着胸罩和内裤的自己根本出不了门;而周晓荣甚至还威胁要在长假结束后拿着连衣裙在整个公司宣扬,那是多可怕的事?光想想就让施梦萦不寒而栗。远患近忧都那么严重,她就算有底气发作,也不敢。

“周总,求求你了!我错了!你可以处罚我,但求求你先把衣服还给我吧!”

听到“处罚”这两个字,周晓荣眼睛都亮了:“这个态度就很正确。犯了错,就要接受处罚。否则公司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小施啊,咱们说好,你接受处罚,然后我就把衣服都还给你。”

“好!好!我接受处罚!”施梦萦现在完全没能力作清醒的思考,只听到“都还给你”这几个字,就忙不迭地答应。

“胖子你他妈真的不给我面子?你想罚小施什么呀?”徐芃又站了起来,气愤地嚷道,“信不信今天我揍你!”

“你他妈闭嘴!你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我先处理小施的事。”周晓荣对徐芃的叫嚣也就是撩撩眼皮,根本没放在心上。

施梦萦终于清醒了一些,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周总,你要处罚我什么呀?”

“从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你犯了哪个方面的错,就得在哪个方面接受惩罚。”周晓荣摇头晃脑地说出一番狗屁不通的话。

施梦萦没听懂。

她没有精力去思考,更顾不上去嫌弃周晓荣话里的毛病,她只关心具体的惩罚方式。

“周总你到底要怎么罚我?”

“小施你也知道,从你进公司开始,我对你就很有好感。这样,今天你和我也做一次,那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看到。衣服还给你,这事就这么了了。”

“不行!”施梦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周晓荣也不生气,也不着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勉强。其实就算我不还你衣服,对你也根本没影响。让徐老师帮你取件衣服过来,或者干脆直接去买件新的,你穿上也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吧。你们可以走啦。你这件连衣裙,节后我们再处理吧。”

“周总,我求求你了!”施梦萦怎么敢留到节后再处理?如果真让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施梦萦肯定自己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清高冷傲,与众不同的姿态和大多数同事相处的。今天这件事太毁她的形象,她不敢想象那些同事背后会怎么说她——背后说还算好的,施梦萦几乎都能想象她们会当面如何鄙夷和奚落自己。

“不用求我,不用求我。我刚才已经把要求说了。要么你和我上床,要么我们节后处理。就这么简单。”

“周总,你这是胁迫我!你这才是强奸呢!”施梦萦真急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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