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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阮渊又浅笑起来,“没关系的,哥哥。”
转而拉她去逛社团。
而等到时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才盯着她的侧颜,眸子淹流起深海般的鸷深,在心里一遍遍地说。
逃不掉的……时轶……你逃不掉的。
我给予你的时间,是时候该索要回来了。
就这么晃着晃着,时轶来到了刚才第一个发出吆喝声的国画社。
那里一桌四人,外加一面随风凄凉摆动的旗帜,上面抹着几个漂亮的书法墨字,众创国画社团。
前面的学生来来往往,就是没几个会停留在这个社团前面。
“你们怎么招不到人?”她瞧着那几个人眼熟,感觉像是刚才给自己指路的,便走过去闲聊般地开腔。
“别提了,我们社长最近感冒严重,忙着打吊水就没来,只能让我们这几个去年才入社还没学到些啥的小虾米在这撑着,人家一看没吸引力不就走了。”坐镇者一脸凝重。
“那你们社团就没有副社长了吗?或者几个画画还不错的?”
“我们副会长就是会长女朋友,正忙着陪他在医院打吊水呢。主要我们社团人员的凝聚力一向不太好,原本是有一个画画不错的要来来着,结果老家遭了泥石流,直接堵家门口出不来了,估计到时候开学了都不一定赶得回来。”
时轶情不自禁笑了:“对不起我忍不住……”
这也太惨了吧。
“如果今年这国画社开不起来,估计我们社长就会考虑向上面申请撤销这个社团了,唉,国画这东西,会的人很会,不会的人现在更喜欢玩些刺激有意思的社团,也不会考虑我们。”那人的凝重变成了嗟叹。
她不由摸了摸鼻尖。
“誒,是你啊,你弟弟找到没?”旁边一个眼尖的,认出了刚才问过路的时轶。
她便扯了旁边的阮渊:“哝,我弟。”
“阮渊?”那眼尖者拍手笑起来,“我妹挺喜欢你的。”
阮渊懒懒站着,脊椎骨呈弯状。和时轶的肩膀有意无意地碰着。
没搭腔,只是眼白比眼黑重些,没带什么精神气,在一身象征着朝气迷彩服的映衬下,瞧着就怪丧病丧病格格不入的。
对社团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和时轶多待在一起罢了。
可她偏偏是真的很认真在挑选,压根都没怎么和他说话。
只是到了一处就扯扯他,把他几乎当成了个人形立牌。
时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流通性,便抬手掐他腮帮子:“人家跟你说话你好歹吱一声撒。”
“吱——”他乖乖配合,汗湿的小卷毛压在帽檐下,挡着些额头便显得一张脸更加小巧,脸颊因着阳光烘烤一直都匀着几分娇红,这么一来才终于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社团里的人都不由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努力憋笑。
“让你吱你还真吱。”她对他无语习惯了,便索性将他给推开,拍拍桌子,“来来来,有绘画工具吗,我尝试看看拯救你们这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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