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随随便便就丢出去一锭黄金(1/ 2)
跟着陆景淮,不仅能吃香喝辣,就连走路都带上了几分排场。
十多个小厮浩浩荡荡地跟在后头,穿过长街与小巷,引来不少人侧目观望。
谢锦词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瞧见一家木炭店便钻了进去。
坐堂伙计见进门的是个打扮穷酸的小子,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只神色鄙夷地“嘁”了一声。
看见随后而来的红衣少年时,他眼睛一亮,蹭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谄笑着迎上前:“哟,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炭?小店里应有尽有!”
陆景淮没搭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谢锦词。
伙计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道的。
他迅速将先前不恭敬的态度抛至旁侧,弯下腰将就谢锦词的身高,笑眯眯问道:“这位……小公子,想买什么炭啊?”
谢锦词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言简意赅道:“松木炭。”
刚进门时,伙计的轻视之意如此明显,却在得知她与贵公子相识后,立刻换了副嘴脸。
这让她联想到紫藤院的那些丫鬟婆子,对小哥哥满脸不屑,对三公子却毕恭毕敬。
狗眼看人低。
心中冷笑一声,小姑娘再次后退半步,站到一个能与伙计平视的位置,目光纯粹透亮,却泛着丝丝凉意。
被一个穷小子用这种眼光看待,伙计心里十分不悦,却碍着店里还站着另一位一看便是有钱的主,只得放低了姿态,“松木炭自是有的,不知小公子要买多少?”
谢锦词斟酌了一下,回道:“四框。”
府上分给凌恒院的本就是三框枣木炭,如今她买四框松木炭,过完这个冬天绰绰有余了。
伙计本以为这是笔大生意,甫一听见对方只买这么一点,当即便黑了脸。
陆景淮急着出去找阿锦,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装框?”
叮咚一声脆响,一锭黄金被随意扔在柜台上。
黄澄澄的色泽璀璨耀眼,看得伙计眼睛都直了。
色若春晓的富贵少年,满脸不耐地收回手,“这是运送费,待会儿直接送去沈府。”
说完他便往外走,见谢锦词迟迟没有跟上来,回头催促道:“词儿,走了,该去办年货了!”
谢锦词连忙摆手,“陆公子,我家公子给过我银票,你快把黄金收回去!”
伙计一听这话,当即伸手一捞,将那锭黄金揣进怀里,快步往后院而去,嘴中喜滋滋吆喝道:“四框松木炭,送沈府!两位客官,好走不送!”
谢锦词摸了摸袖里的百两银票,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陆景淮有钱不假,但,银子也不是这种花法啊!
随随便便就丢出去一锭黄金,这也太奢侈了吧!
“走了走了,运送费我都付了,他们肯定会替你送回去的,你就别操心了!”
陆景淮勾住谢锦词的细肩,揽着人往外走。
谢锦词为难地抿着唇,小小声道:“可是陆公子,那锭黄金……我还不起呀。”
“还什么还啊,不用还!都说了是运送费,你就当是小爷我施舍给沈长风的吧!”
少年笑声爽朗,语气满不在乎。
谢锦词知晓他脾性直爽,不拘泥银钱这些小节,便没再执意说还钱之类的话,只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他的好。
醉霄楼,菡萏厅。
穿鸢尾蓝宽袖锦袍的少年倚窗而坐,一双桃花眼雅致含情,微敛着,俯瞰楼下长街的热闹景致。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生得风流俊俏,双腿搭在座椅扶手上,手里端着杆赤金缠丝的细烟枪,斜撑着脑袋,悠然自得地吞吐云雾。
“长风,要我说,你就不该答应南蓉助她回沈府!”
他捏了捏眉心,颇有几分怨气,“那个女人不过是郭夫人手里的一枚弃子,既已毫无用处,倒不如直接些,杀了她多好?也省得我还要替她修补玉簪,真真是浪费心力。”
沈长风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淡淡道:“簪子还没修好?听寒,你的手艺退步了。”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修一个试试?”
傅听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倒情愿修得慢些,你也知道,当初我有多喜欢那支簪子,可你偏偏将它送给了别人!”
“啧,还惦记着呢。”
沈长风微微一笑,“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那碧玉芙蓉簪,美人自是配得的,我赠予南蓉,有何不妥?倒是你,做着玉器生意,反而还在一支簪子上斤斤计较起来了。”
傅听寒闷闷地抽了一口烟,无话反驳。
静默片刻,他低声问道:“待她回了沈府,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沈长风懒洋洋道:“后宅女人间的那些事儿,我可插不了手。”
“那?”
“呵呵,我并不指望她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只愿她将郭夫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让其无心再来对付我,我也好乐得轻松自在。”
姿容艳美的少年,桃花眼眯了眯,眸光氤氲在茶水的雾气里,深邃得叫人看不真切。
寒风迎窗吹来,水雾尽散之时,他望向对面的少年,一字一句正色道:“听寒,若我夺来浔水帮,你可愿代我接管?”
“管,为何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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