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戳神阴劫(1/ 2)
一声闷哼。
渭清源淬不及防,胸口结结实实地中了奄冲的双拳,他口喷鲜血,身子飞了起来,摔出老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一时竟爬不起来。
“莫要伤人!”
渭宁一怔,即儿,大吃一惊,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登时抽出了佩剑,飞身掠了过去,挡在了渭清源的面前,长剑一横,瞪着奄冲,护住了渭清源。
奄冲一招得手,没有追击,而是双手负背,瞅着渭宁,一脸冷笑。
渭宁被奄冲瞅着心里发毛,心里害怕,不由得别过眼光,当他斜睨着一脸痛苦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的渭清源,心里突然诧讶之极。
按理说,渭清源带领魔人夺取了赤血三宝,捣毁了自己的宗门,害死了自己的亲人,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他也一直欲杀之而后快,报仇雪恨,但是,为何今番见他遭到危险,却又不自禁地挺身而去,想要保护他呢!
渭宁略一思忖,暗自一叹,看来,血脉之亲终究是血脉至亲,那种浓郁的亲情是藏在血脉里的,是藏在灵魂里的,无论世事沧桑,变法无常,终究不是想要忘记就忘记得了的啊!
渭清源抚摸一下胸口,忍住了剧痛,眉头一竖,怒视着奄冲,沉声呵斥“奄冲,你这是何意?”
奄冲淡淡地说道“渭清源,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了吗?”
渭清源眼睛一瞪,愤懑地叫道“奄冲,我说的句句是真,事实俱在,你若是不信,咱们大可以上爱居山找秋怀慈当面对质!”
奄冲呵呵一声,斜睨着渭清源,摊摊手掌,冷冷地道“渭清源,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样,我掌门师弟将云舒儿带在身边都有十年之久了,在这十年里,你若是真的要为你的宗门申冤,为你的亲人报仇,你有的是时间与机会,可是你却隐忍不发,时至今日,方才给我来了这么一出,你究竟想干什么?”
渭清源神色凝滞,即儿,辩解道“奄冲,我不是说了,我被你师弟打成重伤了,躲起来疗伤去了吗?”
奄冲嘿嘿一声,道“渭清源,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你现在要去戳穿我掌门师弟的秘密,你一定别有图谋,不安好心?”
渭清源叫道“奄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
奄冲摆摆手,打断渭清源的话头,不耐烦地叫道“渭清源,你就不要跟老子装腔作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我奄冲又不是小孩,你是不是好鸟,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渭清源被奄冲生硬的一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眉头一皱,思忖一下,冷冷地问“奄冲,你要如何?”
奄冲断然说道“杀了你!”
渭清源脸色一变,唇角抽搐一下,瞪着奄冲,眼中闪烁着懊恼的怒火,愤然叫道“奄冲,你好歹也是出身玄门正道,名门弟子,你行事怎能如此乖戾,不讲道理!”
“道理!嘿嘿!在我奄冲的心里,天守的利益就是道理,我阿慈师弟的利益就是道理!”
奄冲瞪着渭清源,眼中闪烁寒芒,心存杀机,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渭清源,你这个人巧舌如簧,谎话连篇,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是一个极其厉害可怕的人,为了天守,为了阿慈的平安,今日你就算说破了天,我也留不得你!”
“阿宁,快走,好好活着,莫恨二叔!”
渭清源见奄冲冷酷蛮横,对他是杀心未熄,不可理喻,看来今日无论如何是不会饶过他了,他一时既有些后悔不该来找奄冲揭露云舒儿的秘密,又是暗自胆寒恐惧,为了不连累渭宁,他突地回身双掌按在渭宁的胸脯,用尽平生之力,狠狠地一推,登时将渭宁就像扔草人似的送出了老远,即儿,转身瞪着奄冲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纵身扑向奄冲,厉声怒吼“奄冲老贼,老子跟你拼了!”
渭宁耳边风声猎猎,身子不受控制,倒着在空中一阵滑飞,他见那离他越来越远的渭清源双掌如轮,腾挪跳跃,正与奄冲你来我往的进行着殊死搏斗,转瞬,即被奄冲打飞了,他心里突地一阵抽搐,悲痛欲狂,不由得泪流满面,哭了起来,嘶声叫喊“二叔,二叔!”
唉!不管怎么样,渭清源终究是他渭宁的亲叔叔,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不管渭清源做了何等错事,但渭清源终究是爱护他的,心疼他的,即便是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渭清源首先所想的不是自己保命逃生,而是拼死去阻止奄冲,保护于他,这一刻,怎不叫渭宁感动,惹他心碎!
渭宁在空中连忙打了一个法诀,身子在空中一顿,停止了滑飞,抽住了长剑,就向渭清源与奄冲飞去,想要救援渭清源。
“愚蠢!”
随着一个娇媚女声的轻声呵斥,虚空之中,红影一闪,一个女子就出现在渭宁的身边,她手掌一探,拽住渭宁手腕,用力一拉,便拽住了飞身扑向奄冲与渭清源的渭宁。
渭宁拼命冲向奄冲,想要救援连连败退,岌岌可危的渭清源,却被人拽住了,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对方紧握着他的手掌,他不由回头怒视,但是,一瞥之下,当他瞅见了拽拉着他的女人之时,瞬间,心头大震,脸色凝滞,僵住了。
月媚儿一双墨黑明亮的大眼眸子,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渭宁,即儿,眼角一翘,冲着渭宁嫣然一笑,柔声说道“阿宁,你行事怎么还似以前那般冲动啊!”
渭宁呆呆地瞅着月媚儿那张美艳如昔的熟悉的脸,心里瞬间生出一丝喜欢与怜惜来,但是,当他听得月媚儿娇媚的声音,身子一颤,登时醒过神来,他突地想起月媚儿对渭流门所做的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脸色大变,恨意顿起,眼中闪烁着寒芒,一个咬牙,握剑的那个手腕一转,长剑一回,长剑上撩,剑尖就迅速地刺向了月媚儿的喉咙。
“阿宁,如果你想让你的儿子此生恨你,那你就尽管杀了他的母亲好了!”
渭宁心头一颤,杀心就像建立在土坡上的木房子一般,在暴雨之中,瞬间崩塌,他的手臂就像斩断的软软的绳子一般,登时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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