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十一章 第一支普及内力的队伍(1/ 2)
在前面引路的两位帮主显然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也不强邀,就自己先迈开脚就走上去,几步走起来,稳当无比,张衷伍看时,也不肯丢了面子,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走上去。
随着他那只脚踏上了那地面的木板,才发现外面那些只是表象,那看上去应该很滑的地面,却不知怎么处理过,脚踩在上面坚实无比,半点也不打滑,而且这悬空的木制地板,也是坚固异常,这么多大好男儿踩站上面,连摇都不摇一下。
从一堆看似简陋、破旧的住房中间穿过,他们抵达了一间大得离谱的客房之中,里面已经坐好了几桌人了,见到他们过来,一同起身作揖相迎:“海州帮派恭迎元帅莅临!”
张衷伍连忙抱拳相回:“诸位客气了!”
虽两位帮主进去做了主位,两位帮主同徐之章、伊江行分别坐在了他两旁,张衷伍细细看时,才知道如此大的客房,是以十分巧妙的技术拼接而成的,他们在远处望去,只看到许多不同的小房间,进来了才知道这是间足以遮风挡雨,十分大气的大屋子。
入座就位,沙游鳌就命手下庖厨准备上酒上菜,然后就端起酒杯来向张衷伍祝道:“当时在长江渡口一少胜多,一举将金兀术大军击退的张元帅亲临此地,海州城这边陲之地也无甚稀奇事物相谢,仅以这片赤诚之心,就祝元帅武运昌隆,百战百胜吧!”
一时间整个房间各色各样的人物都一同站起身来,举杯祝道:“祝元帅武运昌隆,百战百胜!”
张衷伍暗自吃了一惊,这兀术兵败撤军,大江南北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是在苏州遇到李纲后,吃了亏就一去不返了,在长江渡口的事情却谁都没怎么声张,加上兀术也不敢多宣扬,可以说金宋的朝廷都没什么知情者,这海州城的帮派却如此清楚,说明这些人绝不简单。
他连忙起身回了一揖:“诸位客气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张某只是同许多不甘任由贼寇杀戮的兄弟们,尽力做了该做的事情,哪里配得上如此抬举?实话实说,当时金人不过是小股来犯,又被李纲大人吓破了胆,这才侥幸叫我立功,下次大军再临时,仅凭张某一人其实难为。”
伊净澄道:“元帅这话却又太过谦虚了,自打金人起兵以来,被人以少胜多,打得狼狈而逃的仗,也是在元帅手下这一出!咱们这一城男儿早就准备豁出这性命同他们拼个一死放休,如今见到了元帅时,才想得不一定是死,而是要拼掉金人,让父老乡亲活下去!”
这时已经有侍者端着一盘盘的菜品上来了,沙游鳌见张衷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就再次举杯道:“咱们这次是为元帅接风的,这筵席上菜肴在海州虽说都是些寻常东西,但是在别处却不常见,还请元帅过过口。”
这海鲨帮主持的就是城中东、北两处的事物,海运和捕鱼都握在手中,这海里的大鱼、大虾、巨蟹、海蚌那是应有尽有,以这渔民烹饪时粗犷的风格,有酒蒸的,有鲜煮的,有现炙的,还有加上花椒生姜久熬的,那是盘盘生猛,道道鲜美,确实是外地人难得的佳品。
那些同来的副将是个个塞得肚鼓腮圆,只恨爹娘少生了个胃,张衷伍年龄大了些,却吃不得什么生猛海鲜,只多吃了几块花椒熬煮的大鱼——这也因为他是习武之人,内力在这段时间进步也不小,否则突然大吃这种风味的美食,多半肚子要狠狠闹腾一次。
肉尽腹饱,酒过三旬,许多豪爽的话语也就从这些人嘴中肆无忌惮地窜出来,什么东家火并,西家斗殴,胜了的就吹嘘不止,败了的理由百出,到这时,才透着酒气,看得出他们这两伙人真的是帮派人士。
好在这些人大抵都是豪爽汉子,输了赢了的地方,也就愿赌服输,就那么过去了,不过是嘴上的谈资而已,就只有一点:那次刘石下手打杀了的那个王姓恶少,再提起来双方依然是不服,我说你无耻,你说我栽赃,再吵起来起来就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了。
看得不大成体统了,沙游鳌呵止这些人后,对张衷伍道:“元帅切莫笑话,江湖中人有江湖中的事,金人这一次要去临安,必定要走此地过,若他大军来时,我们最多是战死,绝不放着父老叫人杀戮,这城里有铁匠有石匠的,海州城的城楼兵甲,就不劳元帅担忧了。”
张衷伍叹道:“张某此来,本是为了此事,我以这帅印向诸位保证,金兵过来时,定然会有精锐将士前来相助,那都是杀退过金兵的英雄男儿,绝无半个贪生怕死的人物!”
听得这话说,那全体人再忘了那许多纷争过节,都起立来,一同抱拳相谢:“海州百姓谢过元帅大恩!”
这不论在哪朝哪代,那保家卫国,外御敌侮拒贼寇的事,都是官军天生的使命,到了如今张衷伍少数人前来,只做出了一个空口的许诺,就得了这么多人如此夸张的谢意,使张衷伍听在耳中,伤在心里,一张脸不是因为喝了酒已经有些红了,作为宋朝军人,真感觉没脸见人。
这一餐他再也无心享受,满脸火辣,只是暗中发誓:必定要尽全力助这群真正的英雄汉子当下金兵,守护这一方平安。
次日张衷伍清晨酒醒,就再不敢多留,连忙就向两位帮主辞行,要先赶回去商议筹备这一代的攻防了,沙游鳌有心多留他,款待几日,又见他焦急,恐误了正事,就同伊净澄、徐之章、伊江行这些人好生礼送出城,送银送物人家也不受,出城十里才依依不舍得回去了。
张衷伍一共他们告辞,就心急火燎,与路上半步不停地赶回了耕战城,到现在为止,部署防线的事,八字就有一撇了。
徐之章目送张衷伍那些人的马匹绝尘而去,身旁帮派人士也各种散了,轻叹一口气道:“江行那,你说说看,这许多人都要同海州共存亡,却是为了家族父老,本大人是太上皇的官,皇上都把我忘了,却又是为了什么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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