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被高潮控制 > 第八章:悲痛是我身体上五彩的桥

第八章:悲痛是我身体上五彩的桥(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桌子上有一个打火机,黑色的。我曾经有一个红色的打火机,它很听我的话,它会随时照亮我的夜晚,点燃天上的繁星。黑色的打火机是打不出火的,可是我错了,我只打了一下就着了。后来我的那只红色的打火机就再也打不出火,因为它没气了。我总觉得它还能打着火,事实上它再也不能了。最后我看了看它,扔掉了。苏满仓说,你也不抽烟,为什么要反复地玩弄我的打火机。我说,因为我在怀念另一个打火机。苏满仓说,张朵去嫖妓了。我说,你开什么玩笑。苏满仓说,张朵真的去嫖妓了。我离开了21楼240宿舍,回到了琵琶街40号123宿舍。

早晨起床的时候是星期日。

蔡亚一睁开眼睛就对我说,大哥,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有你一个电话,是一个叫曾再苗的女孩打的,她让你今天上午在宿舍等她。我说,谢谢,我知道了。郭文学天不亮就去学校写文章了,他一直在说他要写一部长篇小说,他说他经历得已经太多了,他马上就要老了。蔡亚认为他纯粹是胡搞。戎国富和亓刚一起去上自习了,他们俩是从来不待在宿舍的。蔡亚对我说,大哥,我也走了,你可以和曾再苗在宿舍里大干一场。我说,说什么呢!蔡亚嘿嘿笑着也走了。

曾再苗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响我的门的,我说,请进。曾再苗在外面说,请问房小爬在吗?我说,进来吧。她又问,是房小爬一个人吗?我说,是我一个人。她还不推门,我就去开,刚一打开门,曾再苗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胳膊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嘴唇接着就压在了我的嘴唇上,她用脚跟把门踢上,我搂抱着她丰腴的身体,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推开她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脱了鞋子,爬上我的床铺说,谁要和你在一起了。她去抽我的散文看,却把我的日记抽出来了,我说,你把它放回原位,那是我的日记。她赖皮一样笑着说,我看的就是你的日记,里面写我了吗?我说,我不许你看。她说,你不许我就不能看了吗?我说,你看吧。她一边放回去一边说,别把我看得那么没素质好吗?你不让看我是不会看的。我在亓刚的床上坐下来说,把你的故事讲完好吗?我一直惦记着呢。她说,什么故事?我说,你还没有讲你的男朋友史红旗呢!她大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我说,那好,那就讲讲你的普通朋友。她趴在床边上对我说,那你上来,我再给你讲。我说,我宿舍的人一会儿可能回来。她说,回来怎么了,我们又不做什么,只是说说话而已。我说,你要是不想讲就算了。她说,那好吧,我给你讲就是。

上次我不是给你说到我来上自考了嘛,那个时候我都把史红旗给忘记了。谁知道有一天我竟然在学校西门碰见了他,我本来想躲开的,可是躲不开了,他上来就给我打招呼,他说,我也来上自考了。我看了他一眼说,你也没考上吗?他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都落榜了,何况我这个二流子了。我说,你怎么来这个学校读?他说,因为这个学校教学质量好。他笑起来,笑得我一阵恶心。他非要请我吃饭,他说就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也要接受他的那顿饭。在酒店吃饭的时候他说了实话。他从别人那里得知我也没有考上,来这个学校自费读书了。我和汪红强的事情他全知道,他也知道汪红强把我甩了,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他也就跑来了。跑来以后他就打听我的住处,很快他就知道我住在哪里了,他经常在西门溜达,他知道我要是上课的话肯定要从西门过,于是就见到了我。他喝了几口酒红着脖子对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冷笑了一下说,你就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他说,我会让你喜欢的。知道吗?当时我真的想吐,他凭什么说这样傻逼的话,他是张国荣吗?他就算是张国荣,嘻嘻,他真要是荣哥哥,我当场就会答应的。后来他三番五次地找我,我都恨不得啐他一脸,我太讨厌他了。有天晚上他又截住了我,那条胡同也没什么人,他一把就抱住了我,他喝醉酒了,他的个子还没有我高,我一把把他推倒,大叫着说,滚蛋,给我滚蛋!我看见他坐在地上哭起来,他哭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也不管他,就从他旁边走了过去,我刚走没多远,就觉得有水打在我的脸上,雨一会儿就大了起来,我往前跑了几步想起他还在那里坐着哭,于是我就心软了。我走回去对他说,你站起来回去睡觉。他就站起来,没站稳,他又摔下去了。我只好扶着他回他的宿舍,我把他送到后就淋着雨回来,回到宿舍后我的衣服全湿透了。

史红旗后来乖了很多,他对我说,那我们做个好朋友吧。我说,早这么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但他对我完全不是普通朋友的架势,我们班上有个很不错的男孩子追我,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子,但也说不上讨厌,每天晚上接他的电话说说话,让姐妹们羡慕一下,那其实也挺美的。但后来那男孩好多天没有上课,听说被人用刀子捅了,还好是大腿上,在宿舍躺着养伤呢。又有人告诉我是史红旗干的,我就问起了史红旗,他禁不住我再三盘问,终于说了实话。那件事给我造成了伤害,他说都是为了我好,据他打听,那个男孩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已经践踏了无数个良家少女,不收拾的话,我早晚会有重大损失。我对他说,以后我的事你少管。他说,该管的我会管的。就这样他一直在我的生活中扮演打手和保镖的角色,时间一长,我也没有当初那么讨厌他了,几次他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也没怎么计较。那次他抱住我亲我,我一把抓起了剪子对他尖叫道,你不要这样,我说过你我是普通朋友,你要是再这样什么都做不成了,我可以从此不认识你,你信不信我报警,走开!那天他从我宿舍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给他机会接近过我。我甚至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了,我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

然后就是前段时间王留成走到路上戏弄我的事情,对于王留成这样的人,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见的多了,我的好朋友凡是有点姿色的都碰见过这号人,我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这件事情又被史红旗知道了,就出了那件不光彩的事情。他的朋友受伤后去给王留成要钱被我阻止了,我对他说,你要是要钱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许再给他们要,我让你管了吗?你干嘛吃饱了撑的!没过多久,就听说他要走了,我接到他的电话时他在火车站,他说,再苗,再过十分钟,发往广州的火车就要开了,离开之前,我想给你打一个电话,因为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我当时拿着电话半天才说,是。他说,你要好好考试,我不行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的那些哥们儿,你记一下他们的电话好吗?我说,不必了,我没事的,你多保重。我在电话里听见了火车喇叭沉闷的鸣叫,他说,我上车了,你最好找一个心好的男朋友,让他照顾你。我没有说话,他挂了,我当时竟然有些难过。

我刚开始告诉你史红旗是我男朋友,是我骗你的,我怕你是王留成的亲信,想了解我的个人情况,对我不利,所以到后来我们熟悉之后我才给你说实话,但把史红旗忽略了,没想到你一直记着他,一见到我就让我讲,我现在讲完了,你满意了吧。

我说,其实你真正爱过的人是汪红强,你不会爱上我。她从我的床上爬起来,端正地坐好,然后认真地说,我会爱上你的,我已经爱上你了。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好感的?她说,一开始就有,后来听你的文章,天天听,哪怕隔好几天才有一篇,我也从来没有落过,恐怕错过收听。我问她,那你说翟际怎么办?她说,我不管,我只要知道你也喜欢我就是了,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你今天上午不会在宿舍等我,我也不会找到你。我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

曾再苗一听我这样说,就麻利地从上铺跳了下来,她穿上鞋子,一把把我摁在了亓刚的床上,她大笑着说,你这个伪君子,真色狼,看我怎么……我们接吻,我翻到她的身上,她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爱上了你。我不说话,把手插进她的衣服里,插进她的胸罩里,我摸到了她的一对硕大的乳房,她呻吟着摸我的脸说,你在乎我不是处女吗?我说,我没有处女情结,但女人只要开始属于我,我就不允许她再属于任何男人,假如让我知道她有了别人,我有两种选择:第一,我会杀了她;第二,我会从她身边消失。她看着我说,那你能一直属于我吗?我说,不能。她问,为什么?我说,除了我妈妈,我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翟际。她问,你会爱上我吗?我说,也许会吧。我继续吻她,我站起来,一把抱起她,她的屁股往下坠着,痴情地看着我说,我想要你。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我放下曾再苗,去开门,我想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门口站着那个我在楼道里见过两次的白净女孩,她扎着辫子,眼皮双了三下,睫毛很长。我这是第三次看见她,这次是最清晰的。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不说话。我只好问她,请问你找谁?她说,我找房小爬。曾再苗已经站在我旁边了,她也看着说话的女孩。我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我就是。她的脸上开始有笑容,她说,真的吗?我说,房小爬这里只有一个,他是非常普通的男孩,我为什么要冒充他?女孩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没有见到你。我说,你进屋来说吧。我转过身对曾再苗说,你去倒杯水。

我对女孩说,坐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女孩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面。曾再苗已经端着水过来了,她递给女孩,女孩接住水杯说,谢谢。女孩看了我一眼说,你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写散文对吗?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你的忠实听众。曾再苗坐在一边看着我笑,我对女孩说,哦,是吗?我说呢,你是这里的学生吗?女孩说,是啊,我是计算机系的,今年大二。我在屋里走动着说,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听众。女孩呵呵一笑,我看见她有着一对好看的虎牙,她说,是吗?我还以为找你的女听众太多,你都厌烦了呢,我一直在想,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不给我回。我说,我没有收到你的任何一封信。她说,不会吧,我明明给你写了很多信呀,我最后一封信还质问了你,我写道:房小爬,你很高傲吗?我笑笑说,我真的没有收到你的信。我问她,你往哪里寄的?她说,地址是阿桂那次公布的,就公布了一次,我记下的。我说,那就是我宿舍的地址了,你还能记住详细地址吗?她说,当然不会忘记,我都写了那么多次了。我说,那你复述一遍。她说,琵琶街40号123宿舍房小爬。我说,地址和人名都对,信我确实没有收到,你叫什么名字?她说,马冬梅。我说,哦,名字不错。她说,中国至少有十万个女人叫这个名字。我和曾再苗都笑了,我说,我的忠实听众真幽默。她说,我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这次总算没有白跑。我笑笑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再来的话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等着你。

时间过得真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马冬梅要走了,她说,和你聊了这么长时间,觉得你是一个敏感而善良的人,我会再来找你的。我说,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顿饭吧,曾再苗也可以陪着你。马冬梅说,不客气,我就不打搅你们了。郭文学一阵风一样地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感叹着说,房小爬真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引来了这么多漂亮的凤凰。我笑笑说,哪里,哪里!来来,介绍一下,这个是马冬梅,我的忠实听众,这个你认识了,并不是我姐,这个是我们宿舍老大,正在写一部长篇小说,你们以后要是在书店的排行榜上看到郭文学的名著,一定要掏钱买两本,一本收藏,一本拜读,老大的文笔和故事可是世界一流水平啊,哈哈。马冬梅礼貌地对郭文学说,很高兴又认识了一个大才子。郭文学看着马冬梅笑着说,我这个老弟净说鬼话,你不要相信。马冬梅主动伸出手说,放心吧,我会不相信的,呵呵。郭文学的手伸出去和马冬梅的手握,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我和曾再苗把马冬梅送到了楼外,马冬梅说,房小爬,我以后还会回来找你的,记住,你欠我一顿饭,但你要是肯去找我的话,我可以请你的。我说,有时间有时间,来日方长嘛!

曾再苗看着我说,看把你美的,不就是个小女孩发神经慕名来找你说说话吗?人家又不和你谈恋爱。我说,你当我是你啊。曾再苗说,好好好,不说了,不过啊,那个叫马冬梅的是有几分姿色啊,你心里痒了吗?我说,我这辈子估计就看见你痒,去哪里吃?我做东。曾再苗说,随便找一家了,还是我请你吧,你拼死拼活写散文赚的那些小钱,我怎么好意思花呢!我说,你说的也对,那就让你实现这个伟大理想。

曾再苗抱着我的胳膊往前走,迎面碰见王留成和冯新荣,冯新荣像一个皮球一样滚动在王留成的身边,他们幸福的笑脸让我感到吃惊。王留成对我说,我回来看看弟兄们,你还好吗?我说,还成,你呢?就这样,我们说上了。冯新荣对曾再苗说,你这么快就泡上他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吹牛呢!曾再苗对冯新荣说,那也没你速度快呀,都把你的如意郎君24小时拴到身上了。王留成看着我,暴露发自内心的钦佩的微笑,他说,你准备娶几房呀?我说,保姆百万,佳丽九千,我这山高路远,刚刚买鞋呀!王留成嘿嘿地笑了一阵后说,令我非常震惊,那就祝兄弟快快起程,早日完成雄伟抱负吧!再见再见!他们往里面去了,我和曾再苗出现在西门外一家叫“回民饭店”的饭店。

我点了两个凉菜。曾再苗说她喜欢吃海带丝,我说我喜欢吃拍黄瓜。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喝了一口啤酒说,你不要老看着我,好象我欠你钱一样。她说,我欠你钱成了吧,一大老爷们还怕我一黄花姑娘看不成。我装做呕吐状说,我还粉嫩儿童呢!曾再苗顿时撅起了嘴说,我都说你嫌弃我了。我说,没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吃完饭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曾再苗大叫了我一声,房小爬!旁边的吃客都回头看我们,我说,你可以照着正常人的样子叫我的名字。她说,我觉得你这家伙心狠手辣。我说,怎么讲。她说,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说,有没有感情都一样活着,我也不是杀手,不是纵火犯,所以我不会剥夺别人的生命,也不会让别人无家可归。她说,我讨厌你这个样子。我说,你有这个权利。她说,你说过你爱我,你得宠着我。我说,我说过也许,并没有肯定,你要是没耐心,可以随时走开。曾再苗满上自己的杯子端起来,对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全喝了,她又去倒,满了之后也不再碰我的杯子了,端起来就喝,她自己咳嗽了几下,继续喝完,喝完后又倒,那瓶啤酒没有了,她回头对服务员大声说,啤酒。我说,你怎么了?曾再苗的脸痉挛着,迅速奔涌而出的泪水。我递给她纸,她没有接,眼睛不知道该看着什么地方好,她不出声地哭着。我说,你应该说话。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悲伤的情绪说,房小爬,知道吗?我爱上你是真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直接了,这也许就是很多人说的“贱货”、“不要脸”,哪里有女孩子这么主动的行为,可是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己在你那里确实陷得无法自拔了,我只希望你不是那样认为我,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也没有打算也没有妄想把你从她身边夺过来,我只想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陪伴我。我看着她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她继续流着泪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说吧。我说,别哭了。

那次我和曾再苗都喝醉了,我们一起回宿舍,到了她们宿舍楼前我对她说,你回去吧。她抱着我,不管人来人往,她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说,回去吧。她仰脸看着我,红扑扑的脸蛋挂着笑,我想让你亲我一下。她闭上眼睛。我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继续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我要你亲我的嘴唇。我想了一下,就凑近了她的嘴唇,她的胳膊在我脖子后面,双手抱住我的头,她的舌头灵巧地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想说话,我想说不行,两边的阳台上全是黑脑袋,脑袋上全是眼睛,眼睛下面全是嘴,嘴都能发出喊叫。但我说不出来,也抬不了头,五分钟之后她松开了手,她的嘴唇湿润而甜美,她说,我爱你。我看着她,不说话。她说,你爱我吗?我说,也许会的。她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你?我说,回去好好睡觉,你喝醉了。我看着曾再苗歪歪斜斜地走进了楼的入口,我听见有男孩子在阳台上对着我喊叫,他们有的还叫了我的名字,他们真的知道我叫房小爬吗?他们喊得那么响亮,有一个嗓门特别大,他像如来佛祖当年把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那样乐呵呵地对着我说,你应该和她当场打一炮,让弟兄们也开开眼界。我抬起头,没有找到说话的人,我如果找到他,我会把他叫下来,然后抓起一块整砖,对着他说话的嘴轻轻地拍那么一下,我希望他前面的牙全部掉光,等他再说风凉话的时候会觉得有风进入,他因此觉得寒冷,这样他就能永远地闭嘴了。

郭文学对马冬梅的浓厚兴趣让我反感,他几乎每天都要问起这个女孩。郭文学说,小爬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要那么多你忙得过来吗?你干脆把那个女听众让给我算了。蔡亚这时候对着郭文学提了提鼻子说,我怎么闻见了一股畜生味,你以为女孩子是头猪啊,说牵给你就牵给你,房大哥的女人再多,那也是房大哥的,你说这话不觉得无耻吗?郭文学说,关你什么事,我给小爬开句玩笑你接什么茬儿!蔡亚说,因为你不说人话,让我感到吃惊,我想提醒你一句。郭文学说,蔡亚,你他妈不要在我面前嚣张!蔡亚说,把你的厕所嘴打扫干净,再让我闻见一股臭味我就收拾你!我从上铺坐起来对蔡亚说,行了。蔡亚正要爬到上面的床铺,郭文学已经穿好了鞋子站起来就在蔡亚的腰上踹了一脚,上去抓住了蔡亚的头发,拳头就落在蔡亚的脸上。蔡亚一只手抓住郭文学的裤裆,一只手也抓住了郭文学的头发,他麻利地用膝盖顶郭文学的脸。我从上铺直接就跳到了地上,一边撕开他们一边说,都放手,松手!靠,打什么打!要打都他妈朝我下手!我把两个人拉开后就坐在了亓刚的床上,蔡亚也不管脸上的伤,气呼呼地爬到上铺听录音机了。郭文学的脸上也青了一块,他看着我说,小爬,这和你没关系。我说,怎么没有关系,还不是因为一个狗屁女人吗?你要是真喜欢,去找她就是,只要她喜欢你,那不是我的女人,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蔡亚说,大哥,和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他看见你写散文发表了,自己也去拿笔胡乱划拉,看见你身边女孩多了,他异想天开去用开玩笑的借口占你的便宜!郭文学气得“呼啦”一声就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墨水瓶子就朝蔡亚扔过去,蔡亚头一歪躲掉了。蔡亚站起来拿下耳塞手指着郭文学说,我他妈早看你不顺了,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肚皮开花?蔡亚说完就蹲下去找东西。我把郭文学按在床上大喊一声,够了!我对着上铺的蔡亚说,蔡亚!蔡亚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大哥。我说,你安静下来好吗?蔡亚坐在床上,背靠着墙,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用手指头试着刃口说,我上星期在一个西藏人那里买来的,本来想欣赏,没想今天我差点用上,大哥,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放心,我听你的。

那天晚上郭文学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蔡亚说,大哥,你今天要是不说话,我跳下去就会让他躺下。我说,他躺下后,明天你就会听见警车的汽笛在楼外响起。蔡亚说,我讨厌那个家伙,爱慕虚荣,耍鬼点子!我说,算了,他毕竟是我们宿舍的老大。蔡亚说,谁他妈把他当过老大,他配吗?贼入巢穴殴打同屋的兄弟,他竟然吓跑了!对了,找你那个女听众很漂亮吗?我说,也不是,就一般的女孩吧,挺白的。蔡亚说,她是怎么找到你的。我说,她来过好多次了,我都不在,她说她之前给我写了很多信,问我为什么不回,可我都没有收到。蔡亚说,那她把地址写错了。我说,地址她对我亲口说了,不错。蔡亚说,那怎么可能收不到呢?我妈妈经常从哈尔滨给我寄信,我都收到了。我说,我也不知道。蔡亚过了一会儿说,对了,我们宿舍的信都是郭文学从收发室拿回来的,他不会偷着拆你的信吧?我说,怎么会呢,他总不能专拆马冬梅的信吧,我其它的信他都给了我。蔡亚这时从床上坐正身子认真地告诉我说,有一段时间我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他正看信,他看见我进来,就立即收起来了,我还开玩笑说老大,你媳妇给你写的情书吧?他笑笑也没有回答,我好象看见过两三次这种现象,我也没放在心上,你这一说,我还倒真觉得不对。我说,不太可能。蔡亚说,收他的床铺!我说,那哪行,对人多不尊重。蔡亚跳下床说,我从来没有对他尊重过。蔡亚就去掀开他的枕头,掀开他的被子。我说,别找了,他就算偷拆了我的信,也会在看过之后销毁的。蔡亚说,那谁说得准,我找找看。

蔡亚掀开了郭文学枕边的被褥,惊喜地说,大哥,你还别说,还真是他干的,马冬梅对不,这信封上就写着呢!蔡亚抓着一大把信封和信纸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硬了!我当时就说,妈的,揍他!我接过来看,果真是马冬梅写给我的信,总共是11封,不知道郭文学有没有在其它地方还藏着我的信!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信的内文都不长,大多在一张信纸上就能看见我的名字和末尾马冬梅的名字,我的手都抖起来,也没心情看马冬梅都是写了些什么了。我把信交给蔡亚说,放回原来的位置。蔡亚说,还放回去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信。我说,放回去,过几天再说。蔡亚就把信重新放了回去,把郭文学的床铺整理好。戎国富和亓刚回来后,我和蔡亚当没事一样和他们说话。郭文学不知道是害怕蔡亚真的用刀子捅他,还是有另外的事情,总之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我的支书生涯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我为卿狂母狗黄蓉传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小涵的淫荡告白M老婆的刺激游戏爱与欲(爆乳淫奴)厕所瞟春记武林启示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