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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最终回:满园妖精关不住(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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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我记得我对小骚货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当时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惜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老K当时魂儿都没了只顾脚踩地板油轮胎挠着地车往前蹿。

耳边又响起昨夜老K的话:“……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你都被丫弄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阴风怒号。我打了个哆嗦,扔了烟屁,钻车里,车钥匙插眼儿里顺时针一拧。

拜托拜托!可别再不着车!还好。引擎着了。赶紧大脚轰油。

走你!车子离开内大坑。

_________

七拐八拐,上了高速。高速上一辆车没有!靠!真邪屄!这是我生存的城市么?摆明是核爆之后一百年啊。

无意中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空阔的大道上,一黑色a8出现,跟着我。

一开始车距倒不算忒近,大概有二三十米,我没当回事儿,后来逐渐觉出丫没憋好屁。我跑左道他左道。我改中道他中道。我收油他收油。我多快他多快。怎么也甩不掉。我特不舒服。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给一助。电话通了,但被按了。

我跑最慢道,盯着后视镜。他也改最慢道。

一阵寒风打耳根台嗖嗖袭来,就跟车窗户没关似的。查了一遍,车窗户早都关严了。

我看后视镜。那a8开始逼近我。我细看,丫没车牌。

过了难熬的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是一助。

我问:“那边儿怎么样了?”

一助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机关枪似的喘着说:“a总我在洗手间、咱公司被封了、资产冻结了、上边派的专案组入驻了、从坏账查起、风雨欲来、来头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a总您赶紧躲躲吧!“

语序乱七八糟。我始终教导的“气定神闲”被扔到九霄云外。这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一助么?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盯着后视镜。那a8跟我只剩十米。我问一助:“躲?你有啥建议?”

一助说:“您不如飞里约。我给您订票,最早航班起飞时间是……”

多年游走剃刀边缘,行事原则No。1:安全方面的事儿自己处理。需要保密的事儿,不跟第二个人说,不管私人关系多好。再说了,天上出点儿事儿,我里外没跑儿啊。还是地面交通让我感觉踏实。

我说:“我自己料理。”

一助声调沉痛地说:“a总保重。”

我教他的“不多问”原则他倒没忘。

电话挂断,我还是没法专心开车。税务局我得罪了谁?上边到底谁跟我过不去?

我深知我的公司呆帐坏帐数不胜数、漏洞百出,(哪个公司不是?)所以我使了重子儿摆平税务局。

现在看来形势有变?我到底招惹了谁?我妨碍了谁的利益?挡了谁的道?我整个一丈二和尚。

是税务局前局长的对头?还是税务局新官儿上任三把火拿我的公司杀一儆百?

靠,点儿背不能怨叉叉。

我盯着后视镜。内a8还紧贴着我。我扫一眼路牌。前边是kz出口(名字隐去)。

我地板油,跑最快道,假装要直行。临到那出口、眼看就要错过出口的最后十分之一秒钟猛打轮儿把车掰出来。

我惊魂未定看后视镜。内a8拉着带冒着烟差点儿侧翻,愣跟出来了,继续死咬。

我毅然决然扎进rfy大街,紧接着一头钻进dhx胡同(名字隐去)。

我打左蹦往右拐、打右蹦往左拐,在人群中跟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恢恢乎游刃有余。

看上去后头内孙子钻小胡同盯梢经验不足。很快丫就跟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甩了内a8,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在胡同里疯狂乱扭。在胡同里反侦查,你必须始终保持情形头脑。

大方向只能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始终保持斜向前,用图形表示就是:

└┐

在胡同里反侦查,想自寻死路就走

┌┐

(这是一般规律啊,阿呆碰上阿甘,会有例外)。

终于连续好几分钟都没看见内a8。我暗暗呼出一口胸腔浊气,但驾驶动作上丝毫不敢放松,继续玩儿命奔逃。

_________

开出这片密如蛛网的胡同区、后视镜里一直看不到那辆可怕的黑a8,我这颗高悬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我还不能肯定我已经彻底甩掉了跟踪者。多年实战经验(和教训)教会我:这种时候不能回家、不能找朋友。

不能回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妈妈那儿,也不能找老K。

这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会不会是老K?丫老阴阳怪气儿的,确实可疑,可做掉我对他有啥好处?不是我不明白,人心变化快。

在大雪覆盖的街区,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苦苦徘徊。

换位思考:如果我得到上边死命令跟踪到底,我会怎办?换车继续跟?

我一边开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盯着后边每一辆车,强记每一辆车的牌照、特征、强记每一辆车开始跟我的地界儿和时间。先怀疑每一辆车,再用排查法一一排除。

一个小时还没过去,我已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看看车内时钟:十一点半。瞅右边儿有一家大型国营汽修厂。我猛一把轮儿把车掰进去。

到业务室,交出车钥匙,我说我要做保养,换机油、十字对调轮胎。(又是十字)

接待员是一妈妈桑,头发软软、目光温柔,一看就驯顺。我打心底里喜欢软屄,头发软软、目光温柔内种。兹一遇着,准有好感。

登记完了,我要求她给我一车我“先开着”。

她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你这种车。”

我说:“没关系。啥车都行。有2020么?”

她看着我,嘴角闪过一抹朴素的微笑,赶紧低下头接着忙各种手续。

女的甭管长多一般,只要对你会心一笑,总是养眼。喜欢驯顺型儿的,只要见到女人驯顺的微笑,都会心热。

我注意到,她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上皱纹并不多,而且没带婚戒。

她一丝不苟给我办完所有手续,拿钥匙走在前头,我跟后头,公狗似的。她屁股真窄。怎么生的孩子啊?准是剖的~

我俩边走边聊。

我说:“你的手指甲挺好看的。我弄美甲杂志的。内帮老嚷嚷找不着好模特。我说你们都不用心找。美,其实就在身边,可要是没有艺术眼光去挖掘的话,女人手指甲脚趾甲多美都白搭。“

她又笑了,这回甜甜的,说:“你说什么呢?嘴上抹蜜啦?我们家闺女都比我高了。”

说着,她情不自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我发现只要你内心真正放松,你就特坦然,哪怕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无为而治,无欲则刚。

我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好年龄。你这套装挺合身的,有品位。哪儿买的?我给我们内位也买一身儿。”

听到已婚男人的恭维和严肃咨询,她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成专家了,说:“牛屄王朝买的,四楼。”(地名虚构!傻屄都知道。)

我说:“喔。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号儿的。我们内位比较内什么。”

她说:“哦,可能有吧~~你太太真运气。我这都自己去买的。”

我冷不丁问:“你身上怎这么味儿啊?”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至极,好像在问:今儿这天儿怎么这么脏阿?她扭头望着我,表情激烈对抗,有愤怒,有兴奋,有震惊,有羞涩;眼睛里三百多种声音互相撞击,火光四溅,像超新星爆发。

我看见她脸色迅速变红,嘴唇开开合合,口条磕磕绊绊,始终在斗争。

说实话,我对她兴趣并不大。可上可不上。她要犯贱,我兴许就成全她,拿她这屄给我自己压压惊。她要气背过气去了,我也无所谓,一妈妈桑,背过气就背过气。

她犹豫半天,压低声音问我:“你都闻见了?”(重音在“你”)

其实我啥也没闻见,可我点头,顺口搭音儿:“嗯,闻见了。够蹿的。”(“蹿”,特指气味浓烈。)

她低声说:“我身上来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下边儿的味儿,挺难闻的~”

我说:“不难闻。有的公狗就喜欢这种骚味儿,比如我吧。”

这时候,我俩已经无话不说了,跟多年老情人似的。

礼数是羊水,平时屄缩得紧紧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一捅破,马上就稀了哗啦。平时绷得越紧,崩溃得越凶悍。

男人都是公狗,女的都是骚货。没有例外。据说基佬也分公狗、骚货。拉拉也一样。

她说:“瞎说。多难闻啊?”

我说:“我没瞎说。”

她说:“我还没碰上过喜欢这种味儿的呢。”

我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碰的人太少。”

她扭头扫我一眼,没说话。

我问:“你今儿是‘量多的第二天’?”

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魔鬼。”

此时她已带我来到厂房外头的院子里,四下没人。

她走向一辆车,开锁、打开车门。这是一辆国产车,牌子我懒得说,东施效颦起的家,现在笑得还挺厉害。

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上了车,看看车况,还成,油满箱。

她在车外弯腰嘱咐我说:“回来的时候,别忘把油加满。”

我说:“别走。我得试试你这有没有刹车。”

她指着厂内一块空场地,对我柔声说:“你可以到内边儿跑一圈儿。”

我说:“我得开出去使劲儿跑。你上来。”

她望着我,犹豫着,脑子里权衡者危险指数和幸运指数。冒险是人类一大本能,可惜被朝九晚五一夫一妻磨灭得差不多了。

她正赤足立在道德与激情的刀锋。外头风紧了。她开始打晃。

我坦然说:“我是坏人。”

她困惑地说:“嗯,可你对你太太那么好。”

我欲擒故纵:“得,你别上来了。万一没刹车呢?毁俩人。”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进来说:“别这么自信。”砰,关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脚底给油。车子欢快地跑出汽修厂大门。

刚出大门,跑了没多远,迎面看一黑a8开过来,寻常牌照。

换牌照谁都会。我朝内a8铆足了劲面对面顶上去。眼瞅车距越来越近、就要撞上了,我还在拼命给油。身边的女人双手捂脸,尖叫。

我知道,如果内a8是“干净的”,他肯定慌,他绝对会闪。如果他是针对我、如果他受过职业训练,我能看出来。透过各自的风挡,我看到内司机一脸无辜。他已经慌了神儿了。我继续微笑着给油,直盯着内司机的脸狠狠兑过去。

在一片锐利的惊叫声中,对面a8猛往右打轮儿闪过去,车身如鱼,最近的瞬间,他跟我左边反光镜也就一厘米。我继续给油跑直线。内a8停住,司机开门跳出来,冲我背影问候我母亲。

看来上午跟踪我的是别人。

妈妈桑坐在副驾,魂不守舍,一路高叫着:“停下!”

我高抬膝盖,夸张地做踩制动的样子,睁大眼睛惊恐地喊:“刹车没啦!”

她吱哇乱叫,顿足捶胸。

我拐了几个弯,从大路拐上小土路,再冲出土路,跌跌撞撞扎进树林。看后视镜,没有任何车跟上来。

在灌木丛后的草地上,我踏踏实实停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围有土包和浓密的树木、灌木遮挡,谁也看不见我们。貌似安全。

我没熄火,解开安全带,说:“嘿嘿,刹车又有了。”

再看她,嘴唇都白了。

我严肃地辩解:“刚才真没了。”

她信以为真,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惊恐当中。我咧嘴笑了。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使劲捶我肩膀:“你坏死了你!你怎这样儿啊?”

我抓住她的拳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说了我是坏人,你非不信啊。”

激动过后,心跳恢复正常,身体放松下来,舒服,像上完体育课。每个人的生活都够单调,每个人都需要额外刺激。所以惊悚片从来都卖座、围城向来锁不牢。

再观察观察周围。四周空无一人。

我问:“这车座椅都放平的话,能当床么?”

她说:“能啊。”

我问:“怎么弄?”

她说:“这么弄。我教你。”

她开始示范,严肃认真,以为我真不会,或许她心里比我还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座椅全部放平,俨然一双人床。我躺到上面,对她说:“过来。”

她爬上来,关好车门。她头发软软,目光柔顺,长得不能说有多好看,但是挺白的。一白遮百丑。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手指甲。”

我仔细观察她的手。手形柔顺,胖瘦均匀,指甲清亮,手指骨节适中,皮肤还算细(我最烦大骨节女手,还有皮糙肉厚的)。

这双手多少次伸到她的软屄、揉搓她的豆豆?多少次陷进滚烫柔软的屄肉里湿淋淋闪动灵光?

她问:“真的好看?”

我说:“真挺好看的。”

她说:“什么呀?都人老珠黄了。”

我说:“不老。真的不老。你看我,毛儿都白了还耍流氓呢。”

她抿嘴微笑,问我:“你有小孩么?”

我顺嘴说:“有个儿子。他上学那些年,我天天当牛做马,看着他写作业,接送他上下学。现在出息了,我说东他偏西。我绝对上辈子欠他我告儿你说。”

她笑说:“可不,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我说:“没错没错。哎,如果刚才我真没刹车了,你最后悔什么?”

她慢悠悠说:“嗯,如果刚才真的咔喳了,我会后悔我没珍惜我前夫,我们俩从来没好好交流过。其实他人不坏。我后悔我对我女儿太严了,她上月有一回考试得了第二名,让我带她去麦当劳,我一直没带她去。我还后悔她小时候我太忙,没时间陪她,给她送的整托。每礼拜一送她去,她都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我哭,说能不能让我给她买根儿冰棍她吃完再进去,要不就让我给她买一果丹皮,反正她变着法地磨蹭、拖延时间。我那段儿正跟她爸闹离婚,就特烦,就不答应,还跟她发脾气……“

说到这儿,她嘴唇剧烈抖动,说不下去了,眼睛里蓄起来的泪水厚厚的,晶莹剔透,像玻璃块儿,在她眼眶里装不下了,“啪哒”掉出来一块。

我摸着她好看的手指,说:“这么些年,就一直围着老人忙、围着女儿转。”

她想了想,说:“嗯,其实我最后悔的,是我亏待了我自己。我没活出自己。我没工夫好好照顾我自己。要说起来,这挺遗憾的,真的。”

我说:“现在阎王瞅你不错、先不让你死,再给你一小时。你打算干什么?”

她说:“我还真没考虑过……”忽然,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皮,惊恐地问:“你、你是阎王?”

我说:“把袜子脱喽,让阎王看看你的脚。”

她犹豫一下,还是顺从了,脱了袜子。

我跟她头脚相对。我近距离观看她的脚丫,迎面一股微微酸臭。

我心里忽悠一晃荡,心底最细嫩的地方被摸了一把似的。

她的光脚比她的手更好看(不光因为我们看女人光脚的机会比看到女人光手的机会少)。她的脚丫真的赏心悦目,长她腿上真有点儿糟蹋了。

皮肤白嫩,温凉半潮,脚趾细长,略丰腴,没脚气,线条圆润,脚趾甲也是健康清澈,水中嫩贝一样半透明,脚垫脚跟都没老茧,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大多数脚模的脚都好看。

这么平凡的岗位、这么平凡的女人,居然长着这么漂亮的脚丫。正所谓脚丫不可貌相。

我摩挲着这对宝贝,这时觉她裤子碍事儿。

我扒她裤子说:“脱喽、脱喽。”

她说:“别……我冷……”

我打开车内暖风,把她裤子扒下来。她并没有实质性反抗,只时不时望望车窗外。

我说:“放心,这儿没人。”

她大腿和屁股even更白,像果冻,像豆腐,一推就晃。

她裤衩里垫着卫生巾,显得鼓鼓囊囊的。我三把两把扒下她裤衩。

卫生巾上果然量大,鲜红鲜红的,都快红遍了,沉甸甸的。她胯底下的腥骚气达到最浓。我贪婪地闻着。

她咕哝着说:“别……车座……一会儿弄脏了……”

我伸出舌头,动情地舔她血屄。

她紧张地低声叫出来。她一定没想到这个陌生男的居然这么变态。

她说:“脏……不吉利……”

我说:“阎王不怕。”

民间对女人经血很忌讳,可所有禁忌阎王一概不吝。(a8果然反骨)

阎王觉得女人来月经的内几天最有女人味儿。再歇斯底里的女的,月经一下来,就驯顺多了。

我举起她大腿,把她像叠被子似的叠起来,从下往上舔她腥骚血屄,舔她血染的阴唇,连屁眼一起舔。

她乖乖被我舔弄,我舔哪儿她哪儿哆嗦,但安安静静,不发出任何声音,像被配种的发情母狗。

看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在强忍着。她可能觉得轻易发出声音的女人是放荡女人,不检点。

我嘬住她豆豆,用舌头轻轻扫她小骚根儿,同时用手指抠挖她湿热骚眼儿和滑溜溜的屁眼儿。

她忍不住,发出极轻微的“啊~~”那声音好听极了。

我从从容容,一点儿不急。就当是最后一回舔屄。精美菜肴当前,须啮咬细品,吃得汁液四溅,吃得吱咂山响。汤汤水水全舔净,不糟践。

她的呻吟声逐渐增高,直到按着我脑袋带着哭腔说:“哎呀阎王!哎呀我不行了~”

我不管她,继续我的节奏,刺激不间断。她一挺身子,俩脚放下、头和脚撑起身体、屁股狠狠抬高。

我跟着她的屁股抬高脑袋,继续舔嘬,中指用力勾她G点。

感觉她G点里面组织很有韧性,像鸡蛋那么大一块橡皮从她阴道前壁往外拱,性温热,表面有四十多颗细小颗粒。

我恶狠狠往死里顶她G点,说:“骚货,来吧!都放出来吧!所有的骚劲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a8对王老致敬)

她喘息呻吟,像在重症监护室饱受病痛折磨的垂危患者,呻吟分贝在不断提高、提高,达到释放阀值之后哑然中断。

我感到她全身肌肉都剧烈抖动起来,抖动频率非常高,像被电流击中。一些热热的水儿滋我嘴里,还溅我下巴上。是尿?还是张竞生八十多年前提出的“第三种水”(femaleejaculation)?

管它!反正我知道,她爽了。

趁她意识迷乱之际,我把舔湿的无名指顶进她收缩中的湿滑肛门。她肛门软软的,直肠滚烫滚烫!她的G点进一步膨大。

她“唉哟”着,叹息着,像惋惜,像看到了精彩焰火、意识到晚会就快要结束。

阎王不文不火,继续舔她高潮后的血屄。没有尽头。此舌绵绵无绝期。阎王在文火煲汤炖豆腐(血豆腐?)

把她舔到第二次高潮之后,我直起身,褪下裤子,拿出套子套鸡巴上,狠狠挺进去,肏进她血屄。

她的凹屄温热、肿胀、超湿滑,特好肏。肉贴肉,真爽。

大硬鸡巴出出进进她热热的血屄,呱叽呱叽的,轰轰烈烈,车直晃悠。

狠撞百十来下,让她知道了我的威力之后,我就减速。

我问她:“你管你阴道叫什么?”

她说:“嗯……没叫什么……”

我说:“告诉我。”

她说:“我不想说。”

我说:“我想听。”

她满脸通红,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嗯……叫‘臭臭儿’、叫‘骚肉’,还有……‘臭不要脸的’~~”

有点儿小创意。我问:“还有么?”

她急起来,说:“哎呀日我!快点儿!”

我不急不慌,问她:“日你哪儿?”

她说:“日我臭臭儿、日我骚肉!”

她光溜溜的肉腿盘绕到我后腰,为了让我更深地刺入,使劲儿夹着我、勾着我。(倩女幽魂续集:倩女勾魂)

我却故意拔出鸡巴,用手拨弄她内堆不堪入目的血淋淋的屄肉,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在哪儿?我怎么找不着啊~~”

她急霍霍使劲扒开自己的屄,充分暴露出屄口,说:“这儿呢!快!日这臭不要脸的。日我这臭不要脸的。狠狠日。”

差不多就得。不能把女的真弄急了。

我逐渐加快撞钟节奏。她立刻扬着脑袋张着大嘴不知羞耻地狂野呻吟,十足一农妇,久旱逢暴雨。

我拿起手边她那块沉甸甸的血染的卫生巾,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卫生巾里吸纳的经血正在变凉。新鲜经血的腥臭味更刺激了我下丘脑。我鸡巴更粗更硬了,恶狠狠暴奸她。

我气喘吁吁问她:“你上次哪天日的?”

她气喘吁吁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上次?唉哟~唉哟~四年半了~唉哟……”

我一边日她一边大把抓她奶子,问:“那你平时想了怎办?”

她红着脸说:“自己解决。”

我问:“怎么自己解决?”

她红着脸说:“就自己弄呗。”

我问:“怎么自己弄?”

她把脸扭向右边。我粗暴地把她脸扭回来,盯着她,让她望着我。我说:“现在弄!”

她特不好意思,勉强把俩手都放到下边儿,就又不动了。

我把鸡巴撤出来,说:“弄!”

大鸡巴血淋淋,一跳一跳的,发亮,上面有大量黏液,和抢眼的经血。(被设了“高亮”?)

我看到她左手扒开自己的肉唇唇,右手中指开始温柔地揉搓她自己的阴蒂。

我爱看女人手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看。

可能因为手淫时的女人能让你窥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她在我高密度注视的目光下手淫了一小会儿,就停住,说:“哎呀你进来。我自己弄不如你弄舒服。”

我说:“不。你自己弄。我爱看。”

她一边手淫一边说:“进来嘛。日我!咱俩一起。啊?”

我插进去,再次感受她温软屄腔对我的贴身包裹。我专心体验肏一个正在手淫的屄紧紧包裹我鸡巴的感觉。湿漉漉的,滑溜溜的,滚烫滚烫的,好像插进了满满一罐半溶化的牛油。

我鸡巴每一个表皮细胞都亢奋地接受她的按摩。她阴道每一个表皮细胞也都亢奋地接受我的鸡巴的按摩。她阴蒂还被我牵扯着、她G点还被我顶着、她还趟着不用俯卧撑。谁说女的比男的命苦?如此肉在肉中摩擦生电几百回合,她的血骚屄更热了。

她在屄口舞动的手指时不时刮到我鸡巴根儿。(a老根儿?)

我看着她说:“肏手淫的屄真舒服。肏手淫的血屄真爽。”

她叫唤着说:“你连人家来月经都不放过、你真流氓。阎王,我要被你弄死了……”

我一边狠肏一边竖起她双腿,舔她脚趾、脚趾缝、脚心,同时用手指尖儿挠她光裸、敏感的脚心。

在多重刺激下,她眼泪横流,又哭又笑,浑身扭动着说:“阎王别、别、阎王!我要死了!”

随着她的哭喊,我鸡巴一热。低头一看,一股血染浊尿喷淋我鸡巴上。她被我挠到失禁了。

我把手指塞她嘴里,开始猛攻。

她嗓音沙哑,望着我,含着我的手指,含混不清地纵情呼喊:“阎王,你搞死我吧!你弄死我吧!”

我把鸡巴抽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趴着。我从后面肏进去。

我捉住她左手,从底下掏过来按她阴蒂上。

她明白我的用意,开始用左手揉搓豆豆。我肿胀的蛋蛋不断碰到她的左手。

我捉住她右手扭她屁股上,把她中指按她屁眼儿上。

她心领神会,用那根中指轻柔地按摩她自己的肛门。

我在后面一边啪啪猛插,一边低头欣赏熟女自摸屁眼儿的撩人画面。

我牢牢攥住她的白软屁股,把右腿往前迈过去,踏在她右边,本意是更深地刺进她体内。

她居然开始亲吻我的脚趾。

她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舔得我好痒、好爽。

我把她右手中指用力往下按。她明白我想让她做什么,自己也往手指上加力。

她好看的手指有半截子被她的肛门吞没。

她哼叽着说:“里边儿好痒……”

我问:“里边儿哪儿痒?”

她脑袋顶着座椅靠背,说:“里边儿哪儿都痒……痒死了……”

我说:“荡妇!都哪儿痒?”

她浑身一激灵,屄更紧了,叫声也更响亮了。看来“荡妇”两个字对她大脑沟回有直接搭线效果。

她说:“臭不要脸的痒。屄豆豆痒。屁眼子痒。”

我彪悍地肏着荡妇的屄,一下一下拱她屄芯子。左手加盟她的左手,一起蹂躏她湿了呱嗒的屄豆子。

她哆嗦着呻吟。

我右手隔着她毛衣解开她乳罩钩子,绕到她前胸,探她毛衣里,大把攥她奶子。

怕她着凉,没扒光她上身。她的奶子中等大小,细嫩绵软,奶头子傻呵呵挺立,十分饱满。

我一边肏她屄、一边残忍捻搓她大奶头子。

她哆嗦着第三次达到高潮,屁股上、奶子上沁出一层热汗。

我兽性大发,不容她喘息,突然把她双臂都反过来,死死攥住,她的胳膊肘被我攥得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在那种时刻居然有那么强的柔韧性。

我开始真正撞钟。冲刺式的。一秒两次。光头鸡巴在她三次高潮的滑溜血屄里彻底癫狂。

我揪着她头发对她说:“骚屄我日死你!我日烂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被我肏得嗷嗷乱叫。叫声在车厢里回荡。头发完全散乱。

忽然,我感到她阴道再次猛烈收缩!这轮的收缩强度之大,让我始料不及。

我感觉今儿我的鸡巴就交待这儿了,肯定是腰斩。

五秒后听到她道歉式的哭喊:“我没忍住~我没忍住!”

她耸着肩膀哭。可能是内疚自责,可能是喜极而泣。高潮收缩还没结束,道德就已经把她推上审判席了。可怜的女人。

我很清楚我快要到临界点了,眼瞅要射,赶紧把鸡巴抽出来,不再插进去。

她半扭过头,我看到她的嘴唇松弛了,软软的。看来,这母狗今儿是真爽了。

我抱着她,喘着粗气问她:“荡妇到四回了?”

她点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摸着她被我搞得滑溜溜的屄,问:“这四回,哪回最舒服?”

她说:“都特舒服。第一回尖锐。最后这次最强烈。感觉特深,好像从大海底下发出来的似的。”

我问:“海啸?”

她说:“我也说不好……”

她的屄刚才被我嘬干净,现在里面又满了,动情的黏液、经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我把手指顶进她的屄,贪婪地玩弄。

她哆嗦着推开我的手,颤音说:“受不了了……别再弄了……”

说完,她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我轻轻为她盖上外衣外套,躺在她旁边儿,亲吻她脸蛋。

我把鸡巴上的套子摘下来。这套子外边挂着湿淋淋的她的半透明黏液和经血,里面已经攒了好多我在鏖战中无意中分泌的黏液。我把这套子塞进她湿淋淋的血屄。她毫无反应。

仔细看看她。鼾声均匀,像全麻患者,像睡着了,整个一滩烂泥。我不敢再动,不敢发出其它声音。

___________

八分钟后,一滩烂泥恢复了90%的体力和思考能力,但这90%还不足以让她发觉凹屄里的套子。

我俩懒洋洋穿上各自的裤子、袜子、鞋子。

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颧骨红透,亮亮的。看上去有了光彩,整个人靓多了。

她是真的激情澎湃了,彻底放纵了一把,连荷尔蒙分泌量都提升了。

她问:“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我说:“真实的女人更美。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更美。偶尔淫一下就淫一下呗,人非圣贤,孰能不淫?”

她难为情地用手捋好头发,对我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说:“我相信你。”

竖起座椅,我说我送你回去。她说好啊。

我发动车子。车走回小土路、又拐上大路。

忽然她睁大眼睛说:“你还没射呢!”

我说:“嗯对。坏蛋到了九段,最惦记的事儿是泄女人,不是泄自己。”

她说:“别啊,这多不合适呀!”

我笑了,说:“没关系。真的。甭客气。”

她说:“算我欠你的。下回吧。你来取车的时候找我。我天天在。”

我说:“呵呵,再说吧。”

她还在感慨:“从没碰到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说:“现在你碰到了。”

车到汽修厂大门。我停住,说:“我还进去么?我甭进去了吧?”

她说:“对。好。”

她坐着不动,目光湿湿的,像怀了孕的母狗,饱含企盼,欲言又止,明显舍不得我走。

我看着她。她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

她望着我说:“我从来没内样儿过。”

我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说:“我是。我检点,规矩,从不乱来。”

我说:“知道了。回家熬一小锅枸杞红糖姜水趁热喝。对自己好点儿。”

她微笑,手放在车门上,说:“嗯。你真体贴。”

我说:“不,我是坏蛋。”

她说:“你是体贴的坏蛋。下回我带你去牛屄王朝。”

我说:“好啊。”

她说:“我得下去了。”

我说:“好。我也得办事儿去了。”

她的手第二次放在车门上,说:“我让他们给你的车好好做保养。”

我说:“呵呵。对了,等你身子利落了,带闺女去麦当劳。”

她点点头说:“你真好。”

我说:“不,我坏。”

她说:“对,你是大坏蛋来着。”

她的手第三次放在车门上,忽然对我说:“你的车明天就能取!”

我说:“我这两天下一期杂志正好出片子、定封面,特忙,明天未必能来。”

她迟疑着,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说“等你来”,然后慢慢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给油、走人。

世上最危险的事儿拢共不超过十个,跟陌生女人纠缠排名第三。在没保护的情况下跟毒蛇玩才排第八。(其它的呢?等a8有时间,慢慢跟你聊)

__________

一路紧张地扫后视镜。一直没发现没牌照黑色a8或其它可疑车辆。

绕了N多圈儿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瞅右手有一单位大院儿,门口挂一木牌,上书:“内部停车”。门口没人把守。

我突然掰进去,把车停妥锁上,走出停车场,打了一“现代”。

司机是一四五十岁老男人,胖乎乎的,很有经验,先起步、后问我:“您上哪儿?”

我看丫面相有点儿恶,无奈车已起步,只好硬着头皮说:“xcv大街,nwz小区。”(街名、小区名隐去)

我魂不守舍,紧张地回头看车后,尽量扫视每一辆车,看款式、车身眼色和牌照,但始终没再见那辆无牌照a8。

一路上,司机对我絮絮叨叨,跟我讲趴活儿有多苦、讲丫前列腺炎、离开车什么体力活儿都干不了。

我一概不答话,时不时扭头看后风挡。亡命狼不跟任何人聊闲天。他开车,我付钱,仅此而已。

到站,我给钱、下车,躲小区雪人后头观看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我走进一家餐馆,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在用餐。伙计看见我,不卑不亢打招呼。

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后头卫生间。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我走进隔断间,关上门。后边有一扇小窗,铝合金推拉的,上面贴着发黄的报纸。

膀胱痠胀半天了,我解开拉链,掏出鸡巴,等着开闸的工夫给妈妈打电话。

一声没接。两声没接。

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小便必仔细观察,以洞察我肉躯内部之波澜。

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来关心?你的身体不是取之不尽的能源库,而是逐渐衰竭中的臭皮囊。

还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来了。来了。尿下来了。不料还没出尿,龟头一股刺痛!灼热!钻心的灼热。

谁拿一铁丝捅我尿道内感觉。

使劲放松泌尿系统肌肉群,终于尿出来了,但很艰难,尿流细长,而且尿道里边一直火烧火燎的。

妈妈终于接听了,但音质不佳,肯定又是拿脚按的免提。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我到您楼下了。您下来吧,我带您去一家墨西哥餐厅。”

妈妈和平时一样,慵懒地说:“哟!今儿什么日子啊?”

我紧张地对着手机说:“您带上我给您办的那些卡,再带上阿彪,别的都别带。我就不上去了。”

妈妈说:“你这唱的哪出儿啊这是?”

我说:“赶紧的。”

妈妈说:“喔,好吧。你等我三分钟。”

我挂断电话。尿一直稀稀拉拉滴答着,直到不再有尿液流出,我却没有“尿完”的感觉。

甩两下鸡巴,刚要往里收,忽然发现两小滴尿被甩到扶鸡那手的虎口上,竟然是奶白色!这可是我头一回。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仔细观瞧。便池里我的热尿混浊不堪,比淘米水还混,比刚吃了维生素还黄。

以前我的尿一向特清亮啊,什么问题都没有。靠!我三十多岁就都尿里含精啦?还是我纵欲过度?

我喝水太少?开车太久?我插了什么不该插的人导致尿路感染?还是刚才吓的?

我居然也已经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直接拽我隔断间的门把手。

我立刻心跳加速,赶紧给鸡巴草草掖进裤子,打开小后窗钻出去,落地瞬间就势一溜滚,然后站起来,撒腿往小区大门跑。

外面的空气干冷,吸进肺里很难受。

此时感觉一股残余部队流出来了,裤衩、秋裤被淋得精湿,瓦凉瓦凉的。

都说“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可我离五十三还远着呢!

我不断回头看后边。没人跟出来。也许是巧合?一老哥纯内急?

我右手伸进怀里,表面上极端放松,暗地里攥紧乌钢甩棍,全身筋肉紧张到极限,一触即发。

正午,我居然看见一只肥肥的白狗紧紧追赶一只瘦瘦的黑猫,在无人的马路上来回来去暴蹿、狂吠瞎咬。

我觉得十分他妈不详。

妈妈还没出来。女人出门就是磨蹭。

忽然想起第一次给妈妈洗袜子。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小学几年级来着?

我脱下妈妈的袜子,本来是想证明我懂事儿了、能分担家务了。

我看着手里那双白线袜。脚腕子以上都挺干净的,脚掌部位颜色略暗略黄,沤了一天。

我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觉特好闻。至今不明白当年我一小男孩为什么要闻妈妈穿过的袜子。

我觉得恋足是天生的。一切都是命。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基因。莫非我爸妈恋足?

一出租过来,空的。我抬手叫停。这回是捷达。我猫腰钻进去。

还是车里暖和呀。屁股还没落座,车已经起步了。

我说:“嘿嘿嘿!让你走了么就走?!”

司机赶紧刹车。

我紧紧盯着小区里头。

妈妈还没出来。我心急如焚啊,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困兽似的。

司机给我递过来一根儿烟,被我推回去。瞎套什么瓷?

不认识的人给我上烟,我一概不接。所以我a8横走江湖能走到今天。

司机拿点烟器自己要点,我立刻制止:“哎你先忍会儿!”

司机只好放下。

这时候,阿彪蹿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打开后排车门。阿彪看见我,歪脑袋愣了一下神,还是认出我,噌一下扑进车厢。

妈妈穿着我前年给买的裘皮大衣慢慢走出小区大门。没胳膊走冰雪地面,格外容易滑倒。

我赶紧过去搀着妈妈,一边搀扶一边紧张地四下巡视,十足一保镖。

帮妈妈坐后排,坐妥后,关上门,看看四周,未见异常,钻进副驾。

司机问:“大叔咱上哪儿?”

头回听人跟我叫这称呼。我特不适应。我都成这么老的老家雀儿了?

我说:“mpt”(地名隐去)

妈妈问我:“你车呢?被扣啦?”

我说:“送修了。”

妈妈问:“是不是撞人啦?”

我说:“没。瞧您说的。”

妈妈问:“怎么滚这么一身雪啊?又跟井茶打架啦?”

我说:“盼我点儿好儿成么?”

司机哑然拣乐儿,还插话说:“您二老还真能逗闷子。”

我瞪他一眼。他老实了,踏踏实实开他车。

听到“您二老”这称呼,我心里忽悠一动,感觉怪怪的,有点儿缺氧,跟喝了似的,飘飘然,大脑要当机。妈妈肯定也有感觉。

短暂冷场后,妈妈柔声说:“我还寻思呢,吃一顿饭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啊。哎你小朋友呢?不带上一块儿?”

我说:“嗨,她还是忙,请不下假来。她忙她的。”

妈妈说:“你别嫌我唠叨。你真得好好考虑成家大事儿了。”

听了这个,司机偷眼乜斜我,这回没敢搭茬儿,他心里肯定在想这二老到底啥关系~

__________

出租到了mpt,我结帐给钱,搀妈妈下车,阿彪虎头虎脑窜出来,围着我转,兴奋得全身直抖。

我搀着妈妈走进那家单位停车场,阿彪跟着,换上那辆代步车,锁好车门。

阿彪坐后座、妈妈坐副驾。

我点火起步。

妈妈问:“你真没撞人?”

我说:“妈您放心。您儿子啥时候骗过您?”

妈妈问:“你公司那边那么忙,你怎么大中午的能出来?”

我说:“挣钱不是目的。快乐才是目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要玩儿要开心,您说呢?”

妈妈扭头望着我,冷静地问:“咱要跑路对不对?”

我说:“其实这他我嗯啊……”

妈妈说:“我早看出来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真的。”

来到停车场门口,一中年妇女嗑着瓜籽儿走过来站在我车头右前方,指着门口的“内部停车”牌子冲我叨唠叨唠,俗不可耐。

干你娘!我猛一脚油。那女的吓一跳。我挠着地嚎叫着飞出大门、冲下坡道、紧接一右转弯儿,上了大马路。

阿彪在后座上被惯性甩得一摘歪。妈妈平衡不佳,更是一歪,整个人扎我怀里。

妈妈起身安慰阿彪说:“彪,不怕啊,不怕。爸爸带咱开心去……”

我专心驾驶,并不废话,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现在踏上的,正是一条不归路。

________

到了内家墨西哥餐厅门口,我停好车,搀妈妈走下车,把阿彪锁车里。

餐厅里人不少,但并不喧嚣。

神秘香气、典雅家具、厚重桌布、墨西哥风格的油画(天知道跟高更的塔希提岛系列有啥区别)、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背景音乐,让你误以为进入了神秘高贵的异国皇家大内。

原本大嗓门的小资进了这儿,受了环境氛围的感染和暗示作用,奴性爆发,终于学会轻声细语了。靠!真不容易!

我原来一直以为国人进餐的时候根本做不到轻声细语的!

服务员迎上来,问:“几位?”

我说:“俩。有无烟区么?”

引位把我们引到无烟区一个空位上。

我和妈妈坐定,点的香汁大虾、菲希塔铁板烧、多提亚酱汁面饼、墨西哥椒盐煎牛扒、墨西哥披萨、Taco沙拉、Burrito、Nachos、加勒比海鲜汤。

等菜的时候,我在默默盘算着把妈妈送我爸那儿、让我爸担负起他的责任。

但很快意识到不可行。

我爸跟他情儿在小窝甜蜜蜜,心思根本不在我妈身上。他不可能照顾我妈。

多少年了,他对我妈哪还有一丁点儿耐心?

三人关系不稳定。我妈早晚被挤兑走。要把妈送爸那儿,还不如把妈扔大马路上。

我们的饭先后上来了,一看,色香味还真不赖。我喂妈妈吃一口、自己吃一口,专心致志,餐馆里其他人全羽化了、声音都淡出了。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我和妈妈。

我眼睛里没别人。其他人都不存在。我脑子里也只有妈妈。今生我还能有更多机会照料妈妈么?

莫力香辣酱让我和妈妈吃得都哈哈猛吸冷气,跟狗似的。辣得够威够力,爽!

我拿纸巾给妈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妈妈脱掉鞋子,举起俩腿,用光脚夹住刀叉,非要自己吃。

我说不行,天儿冷,着凉还得去医院、屁屁打针。妈妈不听,非自己弄。妈妈有自尊。

在公共场合,她格外不情愿像个“废物”似的被伺候。

她愿意向世界展示:她能自己生存。

我看看周围。很多用餐者在斜着眼睛看我们这桌,同时低声窃窃私语。

对这些我早习以为常。做女人难,做老女人更难,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老残女人,生活中的甘苦谁能体会?

我跟妈妈说我要去趟洗手间,之后起身奔总台,问最近的ATM机在哪儿。

服务员说出门左拐就有一台。

我出了门,到ATM取出相当多的现金,看看四周,没人。

我把钱揣包里,揪出几张,从后门走回餐厅,进入操作间。

操作间说进就进来了。管理松懈!

我奔白帽子最高的走过去,瞄见他胸前的黄铜胸卡上写着“Sam”。(人名虚构。地球人都直道)

我说:“Sam?”

他一惊,抬头问我:“先生您什么事儿?”

我说:“你这儿的牛肉和骨头给我来点儿。我们家阿彪饭量比较大。”

我把内几张钞票塞他口袋里(具体几张?面值多少?谁在乎?也许这是我给阿彪准备的最后一餐。)

他给我弄了一大不锈钢盆的生牛肉外加几块大骨头,端给我。

我说:“好,再来几个馒头。”

他说:“先生,我们这儿没馒头,有面饼。”

我说行。他拿两大张面饼,撕碎碎,撒进不锈钢盆里,还加了一些肉汤。

我端着满满一盆走出后门,到停车场,把这一大盆放车门旁边雪地上,打开车门。

阿彪窜出来,兴奋得围着我转一圈(这是多年来的礼数,多饿都先跟主人蹭蹭),然后摆开架势,开始呱呱暴殄。

阿彪的腰身瘦了。以前多健壮啊,每根毛都油亮亮的。

如果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他?

我一阵心酸。

________

阿彪吃他的。我走回餐厅,落座继续吃。

我脑子里想着:公司到底被谁暗算?阴间说“拿”我到底什么时辰?上午内神秘a8谁派来的?要干啥?……

妈妈问:“特干?”(音gān)

我说:“嗯?特干?您想喝波尔多特干?”

妈妈暗笑,说:“你便秘?”

我问:“谁便秘啊?”

妈妈说:“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我说:“谁去厕所了?”

妈妈说:“你啊。”

我说:“我没去。”

妈妈问:“那你嘛去了?去这老半天。”

我干吗去了?

我说:“我忘了。”

妈妈无声微笑,以为我逗她,但事实上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儿惊恐。衰老袭来,比我想的更可怕。

我俩继续吃。吃着吃着,妈妈对我低声说:“内桌儿内男的,看见了么?四十多岁,谢顶内个!”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靠窗那桌有一个四十多岁谢顶男在看着我。见我看他,他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我。

我大脑内存里迅速展开搜索:以前见过这人么?

我觉得他的确有点儿眼熟。什么场合见过这人?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对我有威胁么?

我拼命回想,却发现我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以前我脑子多好使啊!现在脑子里所有记忆都是断点,如珍珠项链被戈兹拉扯断珠子洒一地,谁跟谁都连不到一块儿。

我低声对妈妈说:“我看见了。怎么了他?”

妈妈低声说:“他一直在看你。”

我吃一块椒盐煎牛扒,说:“喔,可能刚放出来吧?”

妈妈吃一口Taco沙拉,低声说:“什么呀?肯定是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帅哥!他要再敢看你一眼,我就过去跟他说嘚说嘚.”

我都这肏形了,在妈妈心中,我还是一帅哥。一没胳膊五十岁女人要为我去干架,要挺身过去质问一陌生人,我很感动。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低声说:“好了,乖,这么浪漫的餐厅,何必动气?出门在外,别太较真。”

妈妈怒气难平,还在跟内男的凶狠犯照,十足一健壮母兽。

我吃一只香汁大虾,嘬嘬手指头,对妈妈说:“要不我现在过去抽丫一顿?”

妈妈噗嗤笑了,低声说:“算了……”

我一边亲妈妈脸蛋一边低声说:“乖!内色狼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儿这大骚货。他闻见腥味儿都硬了~”

妈妈脸上有点儿不自然。我再亲妈妈的脸。妈妈的脸皮开始明显升温了。

每个女人都是骚货。

(a8话糙理正。谁暂时接受不了没关系。再过三十年,你会同意a8今天说的话)

我盯着内男的,朝丫眨眼睛,挑逗丫的。内丫居然羞答答低下头、偶尔抬眼偷看我们这边儿,黄脸飞红(我没说煌菲虹)。

明白了,敢情是这么个情况。

我埋头专心吃我的墨西哥椒盐煎牛扒,但余光意识到妈妈一边吃一边跟内男的犯照。

她是在保护儿子?还是向外拓展魅力空间?

我边吃边继续搜索内存,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内家伙。也许前世见过?

我才三十多,正当年,记忆力就这么差,以后我可怎办?

妈妈柔声提醒我说:“彪还饿着呢。”

我说:“是啊。咱赶紧的。妈您吃好了么?”

妈妈说:“嗯,吃好了。这地儿不错。”

结帐之后,我俩起身。我给妈妈穿上外衣,搂着妈妈走向餐厅大门。

我给妈妈掀起门帘子、我妈还没迈出去,外头一孙子一猫腰淄溜钻进来,蹭了妈妈一下。

妈妈苦笑,自言自语:“素质。”

内愣头青为啥蹭我妈?我回头看他,刚巧他也回头来,狠狠刮我一眼。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在哪儿来着?在哪儿?带小骚货去的公园?不是。在老K咖啡?实在想不起来了。

唉哟他妈的!谁动了我的大脑?!(向SpencerJohnson致敬)

_______

此地不祥,不可久留。我心里紧张,表面上还得从容镇定,搀妈妈小碎步往前走,不敢流露出惊慌。

搀着妈妈从餐厅出来,走向停车处,见阿彪站车旁边,守一不锈钢空盆。

妈一看,立刻问:“车门怎么开了?彪!谁喂你吃的?!”

阿彪舔着舌头站车旁边,雄赳赳气昂昂守卫着,心满意足望着我们。

我看看周围,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们阿彪打小就不吃陌生人给的吃食儿。

我自言自语说:“今儿个怎么了?撞邪了?”

我蹲下去,掰着阿彪脑袋仔细查看,嘴角、眼神都未见任何异常。

他的嘴已经干干净净,眼神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无可置疑。

我忽然想起来,然后告诉妈妈是我开的车门、是我喂的狗。妈妈惊恐地望着我,像看一素昧平生的陌路人。

我让阿彪进后座,再扶妈妈上车(坐副驾),帮妈扣好安全带。

妈妈问:“宝,你最近怎么了?啊?妈害怕。”

我点火着车,看着前方说:“我也怕。光怕没用。得面对。”

我给油猛跑,向北向北向北,一古脑儿奔北。

车窗外,道路两旁,到处矗立着大方铅块儿似的楼宇,铁灰、凝重、肃穆、高高的、没人性。

我居住的这城市,树是越来越少了,仅剩的还被变态的园林师傅剪得跟电线杆子似的那么秃。

我戴上蓝牙,用遥控器拨号,同时指着窗外说:“我就肏所有园林局的傻屄们!既然想要水泥杆子似的树,干吗不直接栽水泥杆子?何必戕害这么多树?!妈了屄的园林局的!给你们丫上肢都剪秃喽你们丫谁干?!肏!“

妈妈善良地问:“你这给园林局打电话呢?”

我说:“没。不是。”

电话接通了。我问:“现在什么情况?”

财务在那边儿紧张地说:“a总!出事儿了!我内天就有预感,就想跟您说,您急着出去……”

妈妈在我旁边,我不能多说,怕妈妈担心。

我说:“赶紧。拣要紧的说。”

财务说:“公司被封了,调查的入驻了,副总逮起来了。现在全乱套了。我不知道这都怎么回子事儿……”

没说完,忽然有电话要插入。我挂了财务的,接进插入的。是老K:“你丫跟哪儿呢?”

我冷静说:“跟海南呢,蜈之洲岛。”

我也跟老K似的,修炼得说瞎话面不改色。

妈妈在旁边不屑地说:“切,张嘴就来!”

我腾出右手捂住妈妈的嘴唇。妈妈顺势向前探上身、借机亲吻我的手心。妈妈的嘴唇温热,软软的。

我脑子跟蓝牙里,左手把着方向盘,脚下给油,右手给妈妈,盯着风挡前头,兼顾着后视镜。没有异常情况。

老K的语调和往常一样,说:“我可说正经的呢。”

我说:“说。”

老K问我:“爽呐?”

我说:“没。”

老K说:“打你公司,说你没去。”

我说:“嗯对。”

老K说:“是不又找内小骚货去了?”

我说:“没。”

老K在那边儿冷笑说:“你没去?哈,全中国都乐了!”

我说:“你丫有屁快放。”

老K说:“过来K歌儿。”

“过来K歌儿”是他爱说的一句黑话,男女男3P的意思,而且表示他已经把“果儿”搞定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那边儿坏笑,坏水从他每一个毛囊往外渗漏。多年经验和教训教会了我:越是烦躁的时候越要心静,越是烦躁,说话做事越要慎重。

我从妈妈嘴唇边收回右手,好好开车,对着蓝牙那边儿的老K说:“你K先。一会儿你改振动,我给你K过去。”

他在那边儿奸笑。

我说:“挂了啊。我晒太阳去了。”

我挂断蓝牙。

妈妈看着风挡外的冰天雪地,问:“咱要上海南?”

我说:“不,就郊区,散散心。”

妈妈说:“哦。那你干吗跟人撒谎呀?”

我说:“老说大实话,白开水似的,多没劲啊?”

妈妈问:“咱去几天啊?”

我说:“再看吧。也许三、两天?谁知道。”

妈妈叹一口气,貌似放松下来,说:“喔,那还让妈带上所有的卡?看你今天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咱要逃命去呢。”

我没再多说话。

妈妈在很多时候有点儿像帅克、有点儿像阿甘。

“大智若愚”的“智”和“愚”之间,界限到底在哪儿?谁也说不清。但我知道,很多时候,聪明就是傻,傻就是聪明。

_________

天开始擦黑儿了,其实刚四点多。

车顶云层里埋伏着四千万吨硬雪,憋着不下。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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