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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修道统(烈武志) > 第9回:三龙聚首

第9回:三龙聚首(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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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跟夏侯惇仍在对峙之时,那边却传来两个少女清脆的笑声,一阵间便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过了片刻,丁尚涴从树干后探出小脑袋喊道:“元让,不要打了,他们不是歹人!”

夏侯惇闻言收回那口名叫麒麟牙的斩马刀,说道:“既非敌人,吾便不予为难!”

张飞豹眼怒睁,哼道:“废话!”

夏侯惇冷眉一挑,眸中再燃怒火,张飞也提了提手中蛇矛,眼看又要再此恶斗。

“三弟住手!”

刘备率后军及时赶到,喝住张飞:“不可无礼!”

张飞忿忿收回蛇矛,退到一边。

昆仑众人也随之赶来,雷霄唤道:“彤儿,快出来!”

柳彤连忙从树干后走出,丁尚涴曾在师尊仙寿大典上见过雷霄,此刻连忙过来行礼道:“晚辈丁尚涴,拜见雷霄宗主!”

她又看了看雷霄身边,见云若溪和灵境跟雷霄并肩而立,便猜出他们也是昆仑仙脉的宗主,于是也做足礼数:“晚辈向两位前辈请安。”

灵境和云若溪见她乖巧懂礼,也甚是满意。

雷霄颔首点头道:“原来是丁姑娘也来了,我说林子外怎么会有蓬莱仙岛的宝器呢!”

丁尚涴脸红道:“晚辈不知三位前辈和诸位昆仑派的师兄们驾到,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雷霄道:“不必多礼,你师尊何曾到来?”

丁尚涴道:“师尊已就不问红尘之事,并未涉足。”

雷霄有些惋惜,叹道:“可惜了,若瑶琮仙子到场,有何惧张角小儿和那魔阙邪物!”

丁尚涴道:“家师虽未出岛,但仍是心系天下苍生,已命专人带来了‘破邪’,专门收拾那些邪物!”

雷霄闻言,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面露忧愁,叹道:“想当年,破邪神兵纵横天地,无奈天妒英才,哎……”

这时刘备翻身下马,朝夏侯惇拱手道:“吾乃幽州派遣的讨贼先锋,刘备刘玄德,方才吾义弟鲁莽冲撞朝廷王师,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夏侯惇看了丁尚涴的态度,也确认对方并非敌人,语气也客气了不少道:“既是误会,那一切都好说!我们主力尚在前方安营,还请诸位随吾来,共商破敌良策!”

刘备道:“那有劳将军带路了!”

夏侯惇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刘备等人往树林深处走去。

刘备环视四周,暗忖道:“此处泥土潮湿,显然是下了大雨,这支军马选择在此扎营,既能设置地利要害,又能避免遭人火攻,看来这领军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穿过密林,前方看见炊烟升腾,果然在小溪边正又一支军马在生火做饭,外围排布哨岗和简洁的防御。

一个兵头见了夏侯惇,立即行礼道:“元让大人,他们是何人?”

夏侯惇道:“他们乃涿郡的兵马,也是奉命来讨贼的!你们且腾出一块地来,让他们安营扎寨!”

兵头闻言立即照办,在本队东面安置出一块地盘,让刘备的军队休整。

过了片刻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走来,对刘备和昆仑派众仙行礼道:“诸位贵客,我家大人已在营内备好薄宴替诸位接风,请随吾来!”

那人眼光内敛,额头宽大,气度非凡,刘备见状也不由生出好感,上前回礼道:“多谢先生,敢问先生大名?”

文士微笑道:“贱名戏志才!”

刘备回头跟两名义弟吩咐道:“二弟三弟,为兄去去便回,你们定要约束好士兵。”

关羽道:“大哥请放心,一切交给我俩!”

张飞说道:“大哥,不如让俺随你同行,若那什么曹操敢难为你,俺也能杀他个屁滚尿流!”

刘备道:“三弟多虑了,我们两军皆为伐贼而来,乃是盟友,定可同心协力!”

张飞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眼馋我们的兵马,想吞并咱们!”

刘备脸色一沉,呵斥道:“三弟不要胡说!”

张飞翻了翻白眼,还想在说些什么,关羽一把拉住他,说道:“三弟,大哥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了!”

刘备道:“云长,你千万看好翼德,莫让他饮酒误事!”

关羽道:“大哥请放心,但此行也请大哥小心,若遇上危险,大哥便发出暗号,吾与三弟便杀进去救你!”

另一边,丁尚涴也亲自到来,向雷霄等人发出邀请:“此番多谢诸位前辈和道友相助,妾身以命人准备薄酒,替诸位接风洗尘,共商破魔大计!”

灵境和云若溪尚未从涿郡之战中恢复元气,不宜饮酒,雷霄根基较之浑厚,恢复也较快,于是便带上墨玄赴宴,而太羽身为昆仑首徒,礼数上亦当出席。

临行前,柳彤悄悄凑到墨玄身边,压低声音道:“元天,一阵子你可要替我看看丁姐姐的未婚夫婿是什么样子的!”

墨玄莞尔,回答道:“师姐请放心,我定替你打探妥当!”

进入朝廷军的营地内,雷霄朝四周环视,默数了一下人数,人数越有四千,而且军备精良,军容强盛,远非刘备带来的那支七拼八凑的兵马所能媲美。

前方空地上有十二张摆满酒肉的桌案,相互连接,围成一个圆圈。

其中一张桌案前正跪坐着一名戎装武甲的白面男子,其年龄约二十七八,相貌不算俊美,但眼眸中却透着一股淡然的自信,而丁尚涴则与他并肩而坐,玉面雪靥,更显得美人如花。

墨玄见此情形大致猜出了一二,这白面男子应该就是丁尚涴的未婚夫婿,但第一印象并不突出,既没有吕关张那般神勇,亦无出尘仙姿,似乎只是一介凡人武将。

他不由喃喃细语道:“奇怪,聚宝仙子在地仙界也小有名声,为何会选此人做夫婿呢?”

雷霄传音道:“傻小子,此人气度内敛而又外放,目光明锐。再者,王侯之尊身旁皆有将星拱卫,如那刘备身旁有关张,这白面男子身旁亦有这对勇将护持,可见他绝非平凡。绝非一般凡夫也!”

墨玄瞧了瞧白面男子,只见他身后昂立着两道威武身姿,左侧一人单手持刀驻地,正是夏侯惇,右侧一人手持碗口粗细的钢鞭,腰悬箭袋,背负长弓,容貌与夏侯惇有几分相似,但少了几分夏侯惇的孤傲,而多了几分笑容,乃夏侯惇之族弟,名为夏侯渊,字妙才。

白面男子和丁尚涴一齐站起身来,朝众人行礼:“贵客光临,曹孟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刘备作揖道:“不敢不敢。”

雷霄微微拱手,以作回礼。

白面男子道:“在下朝廷骑都尉曹孟德,见过两位仙人,此番得昆仑仙人相助,何愁黄巾不灭!”

雷霄道:“曹大人不必客气,吾等只为收复太平妖道而来,行军打仗依赖你们这些能征善战的将领负责!”

曹操笑道:“仙长客气了,昆仑仙道,玉虚法脉,威震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丁尚涴也说道:“雷霄宗主神通盖世,太羽师兄乃玉虚首徒,还有另外两位宗主以及多名师兄师姐,张角区区小丑何足道哉!”

太羽作揖还礼道:“丁仙子过奖了,某不过后学晚辈,一切都得仰仗诸位师长!”

招呼昆仑仙人坐下后,曹操又亲自走到刘备跟前,见此人大耳长臂,仪态不凡,隐有一股尊贵之气,不禁暗自惊奇,说道:“这位将军可是来自涿郡之名将?”

刘备道:“备不过一介莽夫,如何配称名将!”

两人互相通报姓名。

气氛倒也是客客气气。

入席后,众人各饮三杯,刘备问道:“敢问曹将军,如今颍州是何状况?”

曹操道:“张角亲率三十万贼兵攻打颍州,朝廷拜卢植大人为中郎将,与张角本部主力周旋,此外皇甫嵩和朱隽两位将军各引一军迎战颍州一带的黄巾贼,有这三位名将出马,黄巾贼断不会是对手,卢植大人在翼州连胜张角主力,形势一片大好!”

墨玄虽未见过张角本人,但却通过波才见过其能耐,当时只是一张符咒和一个分身便技惊四座,如今却得知张角被人打退,不禁一阵惊叹:“张角神通过人,吾也曾见识过一二,居然能被他人打得节节败退,不知这卢植是何方圣神?”

雷霄道:“你阅历尚浅,不知世间能人异士也不奇怪。这位卢植乃儒教大贤托世,一身浩然正气,群邪莫近,张角虽偷学我教太平道,但根基尚浅,如何是卢植之敌!”

说到这里,雷霄忽然望向刘备,笑道:“玄德将军,不知贫道说得可对?”

刘备微微一愣,道:“仙长所言不差!”

曹操好奇道:“玄德认得卢大人?”

刘备道:“备曾向卢老师讨教过学问。”

曹操竖然起敬,道:“原来是卢公高徒,操失礼了!”

刘备连忙回礼道:“曹将军真是羞煞我也,备资质愚钝,连卢师的半成未曾学得,着实有辱师门,愧对高徒二字!”

墨玄不由好奇,传音询问道:“师尊,您是如何瞧出刘玄德之身份?”

雷霄暗笑,回音道:“傻小子,若为师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如何行走于三界!”

这时,曹操继续说道:“谁知就在上个月底,朱隽所部遭到一支神秘军马的袭击,接连败退,而皇甫嵩的大军也同样吃了败仗,如今只得退守长社。”

刘备问道:“敢问孟德兄,袭击朱将军的贼军首脑是何方人物?”

曹操道:“波才!”

墨玄心忖道:“上个月底……那不正是乌垒恶战?对了,定是他们跟魔阙达成协议!”

雷霄也猜到了个大概,心中却依旧有些疑惑,问道:“既然张角被卢公压制住,为何传来的消息又是张角亲率大军进犯颍州呢?”

曹操道:“回仙长之话,此处便是最让人费解,因为张角曾不断地出现在这几处战场之上,而且每次现身都施展妖术,除了卢大人那一军之外,其他兵马都被他打败。”

说到这里,曹操起身朝雷霄三人行礼道:“张角邪术难以捉摸,曹孟德还请三位仙长指点迷津!”

雷霄轻叹道:“若真如曹将军所言,那张角定是施展了太平道的秘法——神游大法!”

曹操不识仙家秘法,表情倒也没有什么,反观丁尚涴似乎曾听闻过一些传说,此刻已是花容惊变。

曹操问道:“仙长,这究竟有何惊人之处?”

雷霄道:“此术能使人在魂体和肉身间互相转变,亦能化为五行元素,可以附身他人,亦能借助五行千里远遁!”

丁尚涴道:“依照前辈所言,张角在被卢公打退后,便以魂体的形式出现在千里之外,今日打这一座城,明日打另一座城,当本部主力战局不利时,他又能及时赶回去主持大局!”

雷霄道:“确实如此。”

曹操道:“前日曹某行军至前方十里处的磨沙岭遭遇一股莫名浓雾,凡进入雾中的士兵全部意识丧失,被魔化成一个个嗜血杀神,不分敌我乱杀一通,使得我军伤亡不轻。此浓雾来得诡异,还请仙长指点迷津!”

雷霄道:“敢问曹将军,雾气之中是否带着血腥之气,而且在月光映照下,雾气便会透着朱红色?”

丁尚涴道:“正是如此,晚辈费尽心思也无法破解,晚辈甚是惭愧,恳请前辈助我!”

雷霄道:“这叫血灵邪雾,乃天湮魔阙的邪法,蓬莱派避世多年,又远居海外,鲜跟魔阙接触,贤侄女不识此法也不奇怪。”

丁尚涴花容微沉,蹙眉道:“前辈,可又破解之法?”

雷霄道:“破解之法倒是有,但过程却未必简单,雾气之中难保还藏有其他障碍!”

丁尚涴道:“请前辈吩咐,晚辈一定竭尽所能帮前辈排除障碍!”

雷霄道:“所为的障碍便是魔阙妖人所布之伏兵,要想破这股雾气,就不可避免一番大战!”

丁尚涴道:“前辈,晚辈虽然只学到家师的一些皮毛,但还有几分绵薄之力,愿跟那些妖人斗上一斗!”

曹操眉头拧成一团,沉声道:“兵凶战险,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留在军中,不许参战!”

丁尚涴柳眉陡然一挑,也不顾外人在场,扬声怒道:“曹孟德,你说什么!凭什么看不起人,当日要不是本姑娘冒死来救你,你早就被血雾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曹操叹道:“姑奶奶,这次打赌算你赢了还不成,这两军一旦开战可不是闹着玩的。”

丁尚涴气得粉面酡红,呸道:“算什么算,本姑娘不要你让,照样能拿下黄巾妖人!”

说着拂袖离去,曹操却是哭笑不得。

雷霄干咳一声,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贫道仍需花些时辰来推演破敌良策,就此告辞!”

曹操道:“来人,送三位贵宾出营。不知玄德是否愿意多留片刻,同曹某畅谈一番?”

刘备道:“求之不得!”

出了曹营,雷霄忽然开口道:“太羽师侄,当日在涿郡你是否用了抽灵大法?”

太羽脸色一变,躬身道:“不敢隐瞒师叔,弟子确实施展了该术法,但当时情形危急,弟子只是想从百姓的信仰之力中抽取部分灵力,增强自身修为以抗外辱!”

雷霄道:“但你却抽取过了头,百姓们魂气缺失,这一代虽未必有害,但他们若是生下孩子就难逃先天痴呆的厄运!”

太羽俊面酡红,连忙促膝下跪:“弟子知错,还请师叔处罚!”

雷霄长叹一声,伸手将他扶起道:“这次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乱世之中他们还有没有后代都难说得很,此事就此作罢,但你切记日后决不可再施此术法。你身为掌教嫡传弟子,亦是下一任玉虚掌教,万事都得作出表率,吾昆仑玉虚方能立足于寰宇万界!”

太羽道:“弟子惭愧,谨遵师叔教诲!”

墨玄忽然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如今天下大乱,妖魔横行,为何天庭不派兵下凡斩妖除魔?”

雷霄摇头道:“不是不派,而是不能。你可知道两百多年前魔界天界曾发生一次恶战!”

墨玄道:“可是当初王莽篡汉那一次?”

雷霄道:“正是如此,当初妖猴大闹天宫,天界元气大伤,魔界便趁虚而入,更联络昔日截教人士一同进攻天界,先是王莽篡汉,再到万魔攻天,那一战不但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而且还将天界人间的联系隔绝开来,神仙圣佛难以随意下凡!”

墨玄点头道:“弟子知晓此事。”

雷霄道:“但你可知道引发那次恶战之人是谁?”

墨玄摇了摇头。

雷霄沉声道:“就是武媱韵!”

墨玄和太羽闻言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雷霄叹道:“此事虽是昆仑之耻,但你们早些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仔细听好了……”

当年王莽篡汉就如同一个引子,除了人间兵祸及昆仑山的仙魔交锋之外,更是诱发封神之战之后最为惨烈的神魔大战——魔界天界开战。

墨玄有些疑问,所道:“师尊,弟子愚钝,魔界和天湮魔阙有何关系?”

雷霄没有怪他打岔,解释道:“天界也好魔界也罢,都是一种修法的统称,天界之中以儒道佛之法为主,以仙佛并称,其道统光明正大,循序渐进,暗合天道定则,故而称为天界。而魔界之道则嗜杀嗜血,剑走偏锋,抢夺元气。魔阙就是魔界之人建立的组织,用来统帅十方妖魔。”

墨玄醒悟过来,忖道:“原来如此,魔阙就相当于魔界的朝廷,天庭也相当于天界的朝廷!”

雷霄解释后,继续叙说当年往事——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三清本尊正在天外玄天闭关,诺达的天庭无一神仙能挡妖猴凶威,玉帝只得求助西天如来。

当时如来正在雷音寺讲法传道,接到玉帝求助后立即赶往天庭,谁料他前脚刚走,便遭魔界入侵雷音寺,文殊、普贤、观自在三大菩萨协同三千诸佛迎战魔人,就在双方缠战不休时,武媱韵又趁机放走了三大菩萨的坐骑。

这三大坐骑乃是截教门人所化,只因当年封神大战失败而成他人代脚之物,被解开封印后,将憋了上千年的恶气一股脑倾斜出来,与魔界之人杀出雷音寺。

如来在镇压孙悟空后得知西天生变立即赶回,谁知武媱韵竟是神机妙算,再来个调虎离山,引着万千妖魔杀向天庭,那时候天庭刚经历孙悟空之乱,正是疲倦之时,遇上这群有备而来的妖魔立即落了下风。

文殊菩萨的坐骑青面狮乃是昔日截教高人虬首仙,对天庭极为怨恨,化出神通,张口生吞了十万天兵,惊得诸神退避。

“最终若非孔圣人及时现身,只怕天庭威矣!”

雷霄连连叹气,说道:“当初玉帝也身受多处重创,其随身侍卫护天神将也因为保护玉帝而血战身亡,留下一对孤儿寡母……”

墨玄感到一阵寒意从足底冒出,心中暗惊:“想不到那武媱韵心机如此可怕,将这调虎离山用得出神入化,就连如来佛祖也遭了她算计!”

说起这段往事,雷霄不由得暗自神伤,墨玄道:“师尊,往事已矣,还望不要多虑!”

雷霄点了点头,仰天长叹,就在他仰头的瞬间,脸色倏然一边,整个人就愣在当场。

墨玄和太羽见此事蹊跷,也纷纷开启法眼观望天象,却见群星之中紫光闪烁,帝气暗蕴。

雷霄奇道:“怪哉,王莽篡汉,汉运羸弱,紫微帝星便忽明忽暗……自从刘秀以来,紫微帝星就没出现这般明亮的光华!”

于是他便开启法眼凝视星象,他法力远胜墨玄和太羽,这法眼一开便看见了帝星之中的虚实——紫微帝星竟出现了两颗,而且是凑得极近,两重光华叠加在一起,显得更为明亮。

“紫微成双,岂不是天有二日,世有二君……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霄满腹狐疑,就在此时,天上乌云笼罩,雷声阵阵,似乎是大雨将至的前兆。

墨玄蹙眉道:“这天气怎么变得如此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要下雨!”

太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云虽浓厚,却并无水汽,非是要下雨!”

墨玄问道:“那这天象是何缘由?”

太羽淡然一笑,并未搭话。

雷霄瞥了墨玄一眼,心中暗叹道:“元天还是嫩了点,虽有奇遇,但根基仍不如太羽。正所谓风从虎云从龙,此地云雾笼罩,雷声阵阵,显然是真龙出世!”

话说曹营之内,曹操屏退左右,与刘备独自对饮:“玄德,你力保涿郡不失,又千里带兵讨伐黄巾贼,大勇大义之举令人钦佩,操敬你一杯!”

刘备举杯还礼道:“孟德过奖了,备不过一介草莽,不过是凭着一腔莽气而行事,那配得上甚么大勇大义。”

曹操笑道:“玄德过谦了,恕操冒昧问上一句,如今汉室颓危,不知玄德今后有何打算?”

刘备道:“吾一介草莽,只求安生立命罢了!”

曹操哈哈笑道:“玄德,你忒不老实啦,若是只求安生立命,就凭你在涿郡立下的功劳也足够封官进爵,富贵半生了,何须老远跑到颍州来,死磕黄巾贼主力!”

刘备道:“那孟德又有何打算?”

曹操肃容道:“除奸党,平逆贼,灭枭雄,天下大治!”

刘备叹道:“孟德果然是雄才大略,备远不及君,但这奸党逆贼、枭雄恶霸何其多也,要将其剪除又谈何容易!”

曹操道:“敌凶我霸,兵武所向,挡者披靡,以霸止杀!”

刘备道:“这似乎有些激进……”

曹操笑着问道:“若让玄德来做,当如何?”

刘备道:“怀柔仁德,天下清平!”

曹操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拍案赞道:“说得好,说得好,今天难得这么高兴,来来,玄德你我再痛饮三百杯!”

酒水下肚,两人喝得伶仃大醉,刘备由曹营士卒扶回本部营地,关羽立即出来迎接,将刘备扶回帐内。

张飞早已急得暴跳如雷,好几次就想冲入曹营看个究竟,都被关羽拦住了。

他看到刘备醉醺醺地回来,不由跺脚道:“哥哥,你好不厚道,不准俺喝酒也就算了,你却喝了个大醉!”

刘备忽然睁开眼睛,说道:“三弟,为兄可没喝醉!”

张飞奇道:“那你干嘛东倒西歪的,还要那几个喽啰扶回来。”

刘备道:“若是不装醉,为兄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关羽蹙眉道:“大哥,难不成有人威胁你?”

刘备摇头道:“并非有人威胁,而是那曹营主将曹孟德实在太过难缠,且先行脱身再说。”

曹营之内,曹操也在亲兵扶持下进入大帐,夏侯渊、夏侯惇以及戏志才正在等候。

曹操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气功,逼出酒劲。

夏侯惇递过一条湿巾:“孟德,擦把脸吧!”

曹操接过湿巾抹了抹脸,问道:“志才,你觉得那刘备如何?”

戏志才道:“很是深沉,属下看不透!”

夏侯惇哼道:“不过一介腐儒,居然说什么怀柔仁德可平乱世,真是天真之极,何足道哉!”

曹操笑道:“元让,你此言差矣,若那刘备当真是朽木腐儒,身边又怎会围绕着那么能人异士!”

夏侯惇道:“昆仑山仙人不过是与他随行而已,哪有什么能人异士!”

曹操道:“元让,难道你忘了那个跟你激战的黑面环眼汉子了吗?平心而论,你觉得你能胜那黑面汉吗?”

夏侯惇微微一愣,露出一丝不忿。

一直沉默不言的夏侯渊道:“兄长,事实摆在眼前,你就不要强撑了!”

夏侯惇哼道:“不能!”

曹操道:“身边能有如此勇猛武将,此人怎会是碌碌无为之辈。他若是庸才,早在涿郡一战过后便呆在原地,等待高官厚禄的封赐,而不是引兵千里,讨伐黄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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