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心病还须心药医(1/ 2)
卞子濯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睁眼便看到程安安的一张脸,眼眶有些红。
程安安又哭了,今天的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疯狂肆意的流淌着,看到卞子濯醒了过来,程安安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卞子濯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他把眼前的这一切当成了一场梦,还以为是自己心里太记挂着程安安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却又梦见了这张脸。伸手想要去触碰,想要抹去那眼角的泪水,卞子濯花了好大力气抬起了右手,轻轻的伸到程安安的脸上抚摸。
程安安哭的不能自已,将那只手攥在手心,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气愤的松开还把这只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去。
苏林语和谭城注意到病床边的动静,仔细一看原来是卞子濯醒了,他们连忙走到病床边。
“你醒了。”苏林语看着病床上虽然已经睁开眼醒了过来但是脸色依旧苍白的卞子濯。
看到坦谭城和苏林语也在,刚才触碰程安安的触感又那样真实,卞子濯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会儿清醒认识到自己是在现实中,卞子濯才突然感受到身体里的不适,觉得胃部难受的翻江倒海,可是却又觉得空空荡荡的,想也不用想,自己吞了那么大一瓶安眠药,这会儿还能睁开眼睛看见现实的世界,只能是洗胃了。
“你哭什么……”卞子濯又想抬手去擦拭程安安脸上的泪水,程安安却赌气似的别过脸去。
苏林语和谭城意识到此时他们应该把空间留给程安安和卞子濯,纵然他们对这次卞子濯的所作所为还有一大堆要控诉的话语,可是现在更重要的是程安安和卞子濯两个人的交流,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两个必须要把话说清楚,给对方一个交代。
谭城拉着苏林语的手带着她无声的退出了病房,他们两个控诉的话还是留到下次说。
病房里只剩下卞子濯和程安安两个人,程安安别过头流着泪水一言不发,卞子濯张了张嘴,感觉又扯到了哪根神经,有些疼,现在身上没有力气,麻药的药效也过了,他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别哭了……我要是死了的话你不是也能得到解脱了吗?我们之间需要一个解脱,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个交代,不是吗?倒不如我来……”卞子濯看着背对着他抽泣的程安安说着。
“你给我闭嘴!”程安安突然回头,眼睛通红着,脸上又已经满是泪痕,“卞子濯你就是个混蛋!呜呜呜——王八蛋你呜呜呜——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程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卞子濯只觉得自己若是死了便是两个人的解脱,也同样为他没出世的孩子和曾经犯下的过错赎罪,可是他却没有意识到程安安是离不开他的,甚至可以陪他一起死。
“你想的倒挺美,你死了一了百了,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卞子濯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从这段感情里解脱了?你以为你死了过去的一切你都能够赎罪了?都不能!你死了我非但不能解脱,我会被死死的困在这段感情里一生,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就这么不在乎吗?让我一个人来承担你留下的一切你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吗?”程安安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站在卞子濯的病床前爆发着内心压抑着的感受。
卞子濯沉默着,程安安说的这些话他或许明白,只是他心里纠缠着的疙瘩让他太过痛苦了。
这么多年走过来,把公司一手做大,他也可以顶天立地,只是他与程安安之间的这段感情里的苦辣酸甜还有他让程安安所承受的痛苦一直都在悄无声息的折磨着他,每天发生的一点烦心事或许都又是这把火上的一根柴,最终累积起来,彻底击垮了他的精神,他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程安安看着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卞子濯,刚刚她把心里的一股气给吐了出来,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一些,拿着纸巾擦了擦泪水,今天不知道哭了几次了。
“喝点温水吧。”程安安在杯子里倒了温水,拿了根吸管放到卞子濯的嘴边,“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卞子濯侧眸看到程安安将刚才的恼怒和辛酸都收了起来,此刻带着些疲惫的眼中只是关切,他深吸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吸了几口温水到胃里面,觉得似乎舒服了一些。
程安安把温水拿开,又给卞子濯掖了掖被子,端起刚刚给他擦过脸的那盆水去了洗手间准备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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