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再生怨颢蓁心意冷 负旧人赵祯无悔意!

冬天的太阳异常的脆弱，细密的乌云遮住了它的一角，剩下的光就穿不透文德殿的明瓦，殿外的内侍也敢抬头看向天空，呆滞的凝望着惨淡的日头。

周成奉在屋里，听见赵祯提问，便见缝插针的谄笑：“哎呦，官家是皇帝，整个掖庭所有局所，对官家来说不都是左藏库，哪儿有差别啊。哪天官家不高兴了，扔一个砸一个，终究是毁的一个旧物件。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不一样了，再多的好东西也只能看不能摸，什么瞧着都是新的，让一次摸这么多，能不开心吗。”

赵祯扭头问素琇：“真是像他说的这样？”

素琇害羞的点点头。

赵祯莞尔以报，不再多问，又继续享受着这短暂的舒适。周成奉已经点好了茶，将茶盏朝赵祯手边推了几寸。

盏中升腾起轻薄的烟雾，滑过赵祯右手的外侧，湿润着他干燥的皮肤。素琇心中数着时间，本以为不会折腾太久，不成想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她的指尖，早已不止于替赵祯梳整落发，而是精准的在他头什么都恕你无罪。”赵祯故作轻松的说，纵然这话题不可能是轻松的。

素琇知道避无可避，便寻了些不打紧的话：“坤宁殿的厨娘这段时间采买的都是叶子菜，没有荤腥，奴婢们私底下猜着圣人是不是转了性开始吃斋了。”说完，她的眼珠不经意的扫过赵祯的脸，没看出他的反应。

“听内东门司的张内侍说，圣人从城西贤肃长公主出家的崇真寺请了多位尼师入宫，每日早晨便入坤宁殿，许是讲经吧。”素琇想了想，笑道，“这还真是吃斋念佛都全了。”她又看了赵祯一眼，赵祯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容，叫人捉摸不透是惬意还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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