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退路,无选(1/ 2)
她有话,却未在房中等他,邀他去义庄,定是有别意。
“张彪,将人带出去。”
抬手提起水壶,水洒在桌上,漫开,模糊了字迹。
。。。。。。
清晨,郑合欢从项府离开,男装未换,提着酒,去了城郊义庄。在这个地方,郑合欢为负刍登基除掉第一个隐患。
那个门客,不知姓名,无反抗之力,死前应是没受什么皮肉之痛,鲜血溢出,渐渐冷凝,未瞑目。他若活着,于他们可能是日后威胁,所以灭了口;而她于冯家,是显性阻力,所以郑家为此陪葬。
于她,一介书生无须费力,一剑封喉;于冯家,郑家不过是蝼蚁。强弱相对,生克自有定数,她似乎不该这般看不开,她好像是贪心狭隘了些。
一人一剑,一壶酒,身旁有生命在地下长眠,这是一场祭奠,缅怀同样脆弱的命运。
枯枝折断,吱呀作响,惊起一阵老鸦。
“来得正好,酒刚好喝完。”脚步声临近,郑合欢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清晰,站在土堆旁,等着他走近。
靠近后,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拿过她手中的酒壶,鼻下轻嗅,酒味腥而发寒,她又饮了酒,张良不禁蹙眉。“这是什么酒?为何又饮酒?”他语气甚是不悦。
“蛇胆酒,路过酒肆打了一壶,就是想喝。”第一次喝着南方的蛇胆酒,味苦且寒胃,实在不是好的感受,却未能过瘾,有些意犹未尽。“这酒你应是喝不得,就未给你留。”
连日饮酒,眉宇间尽是散不去的悲伤,却不知她遇上了何事,又恐她不愿说,只能问询眼前的异事,“这里埋得是何人?为何无碑?”她盯着墓,而他看着她,满心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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