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射箭（1/ 2）
比赛分两轮，第一回合男子分为四人一组进行射箭，射中靶子就算是晋级。之后再在几个射中靶子的人之中，让人头顶着一个酒杯在场上移动，谁要是率先射中杯子，谁就获胜。
最先开始的是诸皇子。几个皇子按照序齿依次排开。他们只参加第一轮此试，第二轮是不参加的。
皇子们不是今天的重头戏，只是个开胃菜。因为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而是别家的青年俊杰。每一年重阳射宴的获胜者，都会被选入皇上的禁卫军，成为禁军的统领。其他在第一轮中表现优秀的子弟如果能够通过皇上考察，也可以编入禁军，前途一片明亮。
说白了，这是一场选拔人才的测试。
但是程妤还是很兴奋，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出来放风，看见什么都新奇好玩。
现在进行的是皇子之间的比试，大皇子长得最像皇上，连身材也像。浓眉大眼，是一个粗犷形的英伟男儿。不笑的时候面色凶恶，但他是众兄弟中最常笑的一个，意外的观之可亲。
不愧是能把大皇妃英雄救美的男人，只见大皇子轻轻松松一挽弓，随意一撒手，利箭嗖一声射中靶心，赢来女眷们的阵阵喝彩。
他只是回头笑着朝大皇妃示意，大皇妃身穿大红色骑装，及腰的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英气十足。接收到大皇子的目光，她冲对方扬起下巴，挑衅地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意思是，下午围猎时再分出个高下。
轮到太子了，太子身材颀长，眉如墨画，目如点漆，面如冠玉，容貌是场上几个皇子里最出众的。太子一身白衣站在场上，头发都束进蟠龙玉冠里，丰姿奇秀，气韵高洁，又带了杀伐的英气。在场的人谁也不能忽视他的魅力。
东宫的女眷们个个双目紧紧盯着场上的太子，恨不得站起来为她们的夫主挥帕呐喊，摇旗助威。
太子比不上大皇子孔武有力，但也从小文韬武略都延请名师倾囊相授，所以弯弓射箭自然也不在话下。他目光坚定，姿态自然平静，动作沉稳标准，手一松，箭就飞了出去，直直射中靶心。
太子放下弓，微微一笑。
李氏没有到席上，她只是听宫人说，射宴会有皇子的比试。李氏想起昨天站出来为她说话的华服男子，心里涌动出一股不知名的冲动，竟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让侍女搀扶着走出来，在场外等着他出现。
利箭飞过，李氏条件反射地捂住心口。疾驰的箭嗖一下穿透的仿佛不是箭靶，而是她分寸大乱的芳心。
她怔怔地看着，直到等到听到女人们的欢呼，她才恍然若失，清清冷冷地说：“我们回去吧。”新来的侍女暂时摸不清她的脾气，不知道她为什么硬要出来，现在又匆匆回去，只能顺着她，陪她回去了。
这一次女人们的欢呼声比上一回更加激烈，因为太子俊美的样貌为他赢得了不少女子的好感。程妤在一边听着女子那快要把人的耳膜刺破的尖叫声，想着这年代要是也有偶像的话，那太子一定当之无愧。
但是她得承认，当她看见太子射中靶心时也很激动，忍不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一下不仅东宫的女人们把惊讶的目光投向她，连皇后娘娘也看了过来。她的眼神温和，看见程妤的举动带着些许不赞同又有了然的包容。
皇后娘娘笑着朝程妤招手，“这是老二家的小良媛？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程妤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皇后她老人家的召唤，只好依言由天冬扶着走到了皇后娘娘的身前。
程妤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不等她行礼，皇后伸出戴着玳瑁指套的手牵起她的手，笑着打量了她两眼，温柔地看了她的小腹。点点头，调侃道：“好一个标志的小姑娘！难怪我们老二喜欢！还特意开口求本宫把苏嬷嬷送到东宫去。”
程妤粉面上浮起了淡淡的羞怯的红霞，神情中有点害羞，又有点不自在，一时不好意思接话。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殿下是担心妾年纪小没经验，这才多看顾几分。”
皇后也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程妤还接了话。她不由得多看了程妤一眼，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回娘娘，国子监程祭酒正是家父。”
“原来是程大人的女儿？怪不得，听闻程大人为官耿介清正，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程妤听不懂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倒像是夸她，所以她就弯起眼睛，傻笑起来。
皇后又细细地问了她孩子的月份和最近的饮食状况，程妤都老老实实一一对答。皇后问一句她就回一句。
“好了，你站这么久也累了，回去你们太子妃身边坐会儿吧。”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从皓腕上退下一个三色翡翠玉镯，亲手戴到了程妤的手腕上。
“娘娘！这镯子太贵重了！妾断断收不得。”程妤慌忙想把镯子脱下来，皇后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和蔼地说：“出来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就当作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见面礼了。长者赐，少者不可辞。”
程妤这才不再推拒，掩下衣袖戴着镯子回到了在东宫的位置。
回来时程妤再往场上看，剩下两个皇子都射完了。听说是三皇子射中了靶子但遗憾的是没中靶心，不过皇上还是很高兴，把自己的玉韘，也就是自己射箭时用的玉扳指，当众赐给了三皇子。
四皇子文弱，勉强能拉开弓，不过脱靶了。程妤问皇上什么反应，款冬说皇上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别的情绪。
程妤正听侍女们小声嘀咕刚才的战况。已经荣升为太子妃跟前头号狗腿子的张氏甩着帕子，含沙射影：“有些人啊，就是戏多。谁看比试都老老实实的，她偏要站起来引人注目。哼，不过是想哗众取宠！”
程妤心里翻了个白眼，佩服张氏锲而不舍的找茬功力。
“妾只是有点激动罢了，自己的夫主获胜了，难道连为他高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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