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忘年之交（1/ 2）

“我跟你们说啊，别在那里套近乎，快点打！我们都在等着呢！”典狱长不爽地催促。

卡拉西斯可不鸟他，一手举剑，就摆了个架势。优雅地问：“你都会点什么啊，孩子？使出来给我看看。”

看他这份自信和从容，根本没有把胜负放在眼里。

迦兰德就举着剑也摆了个架势，他没有真正地学过什么，都是以前看罗尔的样子模仿。

“嗯。”卡拉西斯看看，剑锋拍拍迦兰德的剑，“手这里抬高一点，”又拍拍他大腿，“这里再蹲下去一点。嗯，这样有点意思了。”

迦兰德自己也懵了，这是比武？还是教学？先教学后比武？

“嗯，样子还是有的。”卡拉西斯点头，“就是有点生硬，跟你讲的北方话一样。”

迦兰德听了非常惭愧地点头。

“剑是你的武器。当你准备攻击的时候，需要全力以赴，发挥身体全部的潜力。”卡拉西斯教诲道，“这才是你摆架势的意义——发挥身体的能量。嗯。你再练两招给我看看。”

迦兰德脑海里回忆着罗尔那套动作，凭着记忆舞弄了几下，也不知道对不对。

“嗯。”卡拉西斯看着继续说道，“你学习的这些招式，都是前人总结的方法。没有经历过实战，无法体会其中的奥妙。”说着手中的佩剑竟然就挥舞着攻来。前一秒还在和颜悦色地讲话，突然就进攻，速度和力道都远远超过迦兰德想象。还来不及招架，迦兰德的架势就被打破，剑锋贴着他手臂划过。这一击就足以致命。

迦兰德大惊失色，慌忙应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抵挡。而卡拉西斯的剑又轻轻收回，没有留下半点伤害。

“怕了吗？”

迦兰德都没来得及回应。

“不要怕。任何时候都不要怕。”卡拉西斯又变回原本的架势，优雅地教诲，“气势上输了，就没有反转的余地。水平不相上下的时候，气势能定胜负！”

可现在那是不相上下，二人的水平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迦兰德举着剑不知道该干嘛。

“继续啊，我看看你还学过什么。”

迦兰德哪还记得什么招式了，胡乱舞弄一阵。卡拉西斯似乎也没有在意这些招式套路对不对，他时不时地纠正一些姿势，像个严格的老师。迦兰德胆战心惊地学习了一些剑术。卡拉西斯的出手何等了得，只怕真要比武，一招就能被他废了。

“你们搞什么名堂啊！什么时候开打啊！”台下的观众多有不满，大声叫嚷起来。

卡拉西斯没有理睬下面的任何人。他继续愉快地教授一些基本知识。迦兰德的几次进攻都被他轻松拆解，还一边打一边告诉他正确的姿势。

“我这么打，你都看得清，记得住么？”卡拉西斯摆出老师一样高高在上的态度问。

迦兰德摇摇头：“只能记个大概，一口气学这么多，脑子里很乱。”

“嗯。”卡拉西斯点头，“剑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和积累，才能达到收放自如的程度。你才刚开始，以后的路长着呢。”

“哦……”迦兰德点头。

“小子，你有什么必须赢得理由吗？”卡拉西斯笑着问，“我一把老骨头，也快要问斩了。说不定还能帮帮你。”

“我……其实我想输……”迦兰德低声说，“那两个家伙把我扔进来赚钱，也不顾我的死活。我特别想看他们输个精光。”

“喂，能不能让他们闭嘴啊！”台下有人不满了。

“就是啊，这算什么？商量结果么！”有人开始质问典狱长。

迦兰德顿时紧张起来，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除了学习之外，个人对杀戮的理解，也非常重要。”卡拉西斯收回剑锋，像讲课一样对迦兰德说，“作为战士，怎样看待生死、怎样看待杀戮，关系到他最终会学习什么样的技能，选择什么样的攻击方式。这是非常广阔深奥一种学问，有些层次的东西很难用理论来学习，只能靠参悟。而参悟这些道理，又关系到这个人理解世界的方式。”

“啪——！”一只酒杯摔到了囚牢的木栅栏上面。

“混蛋啊，你们到底打不打！”一名观众看不下去了，扔出了自己手上的酒杯。

“管你什么事，嗯？”卡拉西斯毫不示弱，瞪着那人质问，“你要上来跟我较量较量么？”

说完卡拉西斯做出要投掷宝剑的姿势，那人一见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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