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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夕多丝毫没有怨恨宗垒见人不帮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宗垒被这事伤过。就在去年夏天,宗垒在扶着一位盲人老大娘过马路时,老大娘被一辆摩托车挂倒,摔破了脑袋。摩托车扬长而去,逃之夭夭。宗垒助人为乐,将老太太送进医院并垫付了医药费,谁知老太太家人来了硬说是他的原因才让老太太摔倒的。最后,赔了一大笔医药费不说,还生了一大肚子的闷气。
从此以后,原本热心善良的宗垒开始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融入自己的生活,把自己关在黑暗的角落里
冯夕多曾经问他,如果是我需要你来救我,你救吗?
宗垒笑了笑,“那是自然,因为你已经讹上了我!”
走到路边墙角位置,冯夕多将秀发捋到脑后,低头对仍蹲在地上喘粗气的逄嘉翼说:“逄先生?这里多冷呀,回家吧!”
“啊?”逄嘉翼歪着脑袋仰脖瞅了瞅,“冯小……姑娘啊!有烟吗?”
“这个真没有。”
“哦!”
冯夕多架着逄嘉翼的腋下,牟足力气才咬牙将他从台阶上拽起来,心想:这家伙可真重,可是他看起来不胖呀?“逄先生,您家住哪?我送您回家吧?”
“家?不回家。”逄嘉翼不顾冯夕多的拉扯,硬生生又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拽了冯夕多一个踉跄,左侧面颊都直接撞在了逄嘉翼的脸上。感受到秀发缝隙间偷过来的温暖呼吸,以及萦绕在鼻尖的酒精气,冯夕多竟觉的这会自己也醉了,心跳的厉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胸膛里跳来跳去。
“那您想去哪?”
逄嘉翼抹抹嘴,眼神迷离的看着灯光照射下,地上的冯夕多的影子,“买烟,喝酒!”他扶着墙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
“您喝醉了,就别再喝了!”冯夕多连忙小跑两步扶住逄嘉翼。
“我没醉,这才喝了多点儿。我还能再喝。”他甩开冯夕多的臂膀,踉跄两步扶着墙又吐了起来。
从包里拿出纸巾,冯夕多递到逄嘉翼手中,见对方不接,一边亲手为对方擦拭嘴边的污渍,一边不断拍打对方的脊梁。
“逄先生,好些了吗?您家人电话多少?要不我给您家人打个电话,我让他们来接您?”冯夕多摸出手机,试探着问。
“记不得!”逄嘉翼晃了晃脑袋。
“那您的手机呢?手机里总该有通讯录吧?”
逄嘉翼挨个口袋摸索半天,又晃了晃脑袋,“丢了!”
“我的天!那您家在哪?我帮您拦辆出租车,把您送回去?”
逄嘉翼再次晃动脑袋,“记不得!”
“我靠!”冯夕多彻底抓狂了,都说醉酒的人像白痴,此话果然不假,眼前就是这么一位,一问三不知,像得了老年痴呆的病人,啥都不知道了。“那您自己在这儿回忆!我先走了。”
“拜拜!”逄嘉翼无力的笑笑,抬起右手轻轻晃动两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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