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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透,点点繁星升入天际,代替了白日的云。初上的华灯已经工作了四个多小时,不知它们是否已经疲倦。紫威特美发沙龙馆大堂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大家终于可以好好歇歇,等待下班时刻的来临。
可恶的贱小慈看两眼杂志,拖着装嫩的语调一脸忽然惊醒的样子对冯夕多说:“哎?夕多姐,您那回头客今天没来啊!”
冯夕多眼不离报纸,只是冲她笑了笑。
“你这钩子放的太长了,这下好了吧!把大鱼给放跑了!”贱小慈嘴上虽这么说,调调里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还不知道吧!就那天那个……跟你回头客是朋友的那个,他是天力财团的大公子哎,家里老鼻子有钱了。”
冯夕多仍然眼不离报纸,冲她微笑。
“俗话说:‘人以类聚。’他的朋友,能是咱这样无产阶级?”贱小慈似在自言自语。
冯夕多仍然没有搭理她。那人是资产阶级也好,无产阶级也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把无产阶级的日子过好,努力工作,相信总有一天也能成为资产阶级的。
贱小慈见冯夕多不感兴趣,反倒卖起关子来了,“你难道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跟他睡了呗!”冯夕多懒得理她,心说这浪荡货竟然以浪荡为荣起来,早晚有一天得艾滋病病死街头。她甚至觉得贱小慈来错了美发沙龙,也许城北那些没有梳妆台的温州发廊更加适合她。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贱小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冯夕多。
“Sorry,Sorry,给你开玩笑的啦!你在这忙着,我找你垒子哥聊会儿去。”离了贱小慈,冯夕多直奔内室找宗垒。宗垒在玩手机,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冯夕多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一时之间竟觉得没什么话跟眼前帅气的男友说。两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其中十二个小时泡在一起工作,几乎自己身边发生的新鲜事对方都能看到,完全没有什么可聊的。
“最近,又出食品安全问题了。连馒头都没法吃了。”冯夕**着腮,没话找话,眼神迷离的说出刚从报纸上看来的新闻,
“哦!”
“鲁能队又输了!”她抛出宗垒最感兴趣的足球新闻。
“呃!”
“我出去了!”
“好!”
“你喝水吗?”
“不!”
冯夕多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恨不能把宗垒的手机摔成四半,然后拿蒜臼子砸成粉末,和成汤喝到肚子里,再排泄出来冲到下水道中去。她还想指着宗垒的鼻子大骂:抱着你的手机过一辈子去吧!
不过终究还是没忍心,把火气强压进肚子里,喘几口粗气又排了出来。
门前风铃忽然传来叮铃铃的脆响,接着耳边传来来者的声音“对不起……”听起来来人舌头有点打卷,应该是喝醉了,“我来晚了。还能理发不?”
声音十分熟悉,尽管现在说起话来像喊着一块糖,但冯夕多一下就听出来那是逄嘉翼。
“对不起先生,我们要下班了!”说话的是胖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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