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新仇旧恨,缩地成寸(1/ 2)
“迦叶,某必杀你……”
妖鬼一退,余下数百影子,亦为金光护着消失不见。谁也不知,禁宫守卫森严,这自固法力的和尚是如何进来。
金光未退,仍将红河包裹,使红河被束缚,无法伤到他。
苏伏眼睁睁望着两大仇人从容逃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只觉一道无名怒火自天灵贯通脚底涌泉,胸中血液宛如沸腾的火油,滚滚燃烧。
和尚自一处垣门缓缓踱步出来,双掌合十,满目慈悲:“劝善莫劝恶,可叹善人积百世功德,行将消去,老衲于心不忍,故出手相阻,还望善人莫再执迷,虔心吾佛,修那登天浮屠……”
余绣衣银牙紧咬,仅差一些,仅差一些她便能杀死妖鬼,她猛地望向犹自喋喋不休的老僧,身形一闪,运起毕生修为,双掌明光乍起,便欲将其击杀。
迦叶正自劝说,岂料恶风袭来,忙御使金钵,轻轻地撞将过来。
“砰!”但见金光骤亮,一声重响,余绣衣宛然断线风筝向后飞退,又似一片柔弱的孤叶,摔落在地,全然不动了。
“无量吾佛……”迦叶不由闭目不忍视。
“好一个不杀生的和尚!”苏伏眼见余绣衣生死不知,更是愤怒,觑见金光破绽,红河大举反攻,道理剑意肆意纵横,所过之处,无论实相虚相乃至金光,尽化齑粉。
金光乃金钵所发,金钵乃三圣炼制的宝贝,乃法宝之属,先天蕴有法力,否则任凭迦叶福德无俦,也无法以之抗衡苏伏。
然纵是金钵,受了三圣法力加持,三圣未曾亲至,与道理剑意不过伯仲之间。
余绣衣含恨一击,迦叶若不御使金钵来挡,只怕肉体凡胎,挡不住这一击。
此时抓着破绽,苏伏岂会放过迦叶,红河之势宛如潮涌,将金光节节迫退。
迦叶退至墙垣下,仍自苦苦劝道:“善人且莫动手,贫僧修七世福德,杀死贫僧,必遭功德反噬。贫僧死后自归圣界,却只怕此界容不下善人,万望三思而行……”
红河之势微顿,正在迦叶微喜之际,苏伏突地低声道:“功德反噬,抵得过四九重劫洗礼么?真界容不下,某必强渡四九,待某重入真界,便是佛国倾覆之时!”
音声平静淡然,没有波澜起伏,没有铿锵之力,却宛若一道惊雷,响在迦叶心间,令他明白,这是宛如誓愿与道心誓般的言语。
“无量吾佛……”至此,迦叶终对苏伏灰心绝望,他决不能将一个想着覆灭佛国的功德子带回圣界。
苏伏法体运力,推至极限。剑印凝在虚空,却穿过时光与空间的界限,一抹剑影无限拉长突进,红河宛如惊涛巨浪紧随,竟成锋矢状,如千万匹脱了缰的暴躁野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态碾向迦叶。
剑啸尖锐,宛然鹰击长空,几要刺破耳膜。新立道基体系,苏伏控zhì不住溢出剑气,无数细碎的剑气凝成红河,流向四野,方圆数里之内,绵延宫殿寝殿群尽数化为齑粉。
若自高空俯瞰,便见得一抹如血残阳下,一道红河摧枯拉朽地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尽成平地。
说时迟那时快,迦叶不得已之下,连连掐印,金钵滴溜溜地罩落下来,好似铜钟一样将他罩在里头。
“咚――”
红河宛如山岳撞向金钵,一声极度沉闷的巨响,宛如撞钟一样,蔓延开来,整个永安城,包括皇室猎场,法相宗山门的人,尽都闻见此音声。
狂澜以金钵为分界,冲击分开二边,把小半个宫廷都毁了去。
金钵之内,迦叶口吐鲜血,这一声巨响,将他震得气血翻涌不住。他望着金钵内壁一丝缝隙,许久许久,叹息一声,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
他随时可取回自固法力,只是代价巨大。要将这十年所聚的功德消去,誓愿未完,功德子第八十一下钟未响,等同违背自己誓愿,背叛佛门旨要,只怕西方圣界也不容他了。
三圣法经,《真灵夙愿还真舍利经》,强大的同时,制约同样可怖。
苏伏亦受反震,唇边一抹鲜红淌下。他面无表情,不顾妖体无法承受,极力将脱缰的红河收束,直视金钵。方才不过剑影动,如今其身动,剑印于前,宛如苍龙出水,直刺将去!
“咚咚咚咚――”
剑印印在金钵上,钟声倾盖,方圆千里之地尽都可闻。金钵受这一下未破,苏伏借反震之力盘旋,复又突进,如是反复,一时只见残影,红河好似化作数道锋矢,几乎同时撞在金钵上。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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