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被魇住了(1/ 2)
聂春滢脸色铁青,五官近乎扭曲,暴喝道:“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聂春滢本就看不惯岑暮晓,要不是易殊归喜欢她,拼了命都要和她在一起,她是万万不可能赞成这门婚事的。
聂春滢还没横加阻拦,岑暮晓自己倒是不愿意,还撺掇着易殊归前来退婚,在她眼里就是不识抬举!
岑暮晓愕然呆了片刻,除了抱歉之外,说什么都有些无力。
易寒相比起聂春滢,反应更为平和,他似是早就料到岑暮晓并非心甘情愿,只是他这个儿子单相思而已,他叹了一声,“你当真不愿嫁给殊归?”
岑暮晓犹豫片刻,道:“我想再考虑考虑。”
聂春滢给她一记眼刀子,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凌迟处死,“婚宴都办了!由不得你不愿!”
易寒拍拍聂春滢的手以示安抚,又看着岑暮晓,淡道:“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吧。”
聂春滢翻了一眼,快气晕过去,孩子孩子瞎胡闹,做爹的也一样,温温吞吞的,没一点主意!
难怪震不住岑暮晓这个死丫头!
岑暮晓怔怔地望着易寒和聂春滢。
什么都没变,师父、师娘、殊归和她之间的关系,一点没变。
师父和师娘他们还是那样,一个慈祥和蔼,一个总是咄咄逼人。
他们对她有养育之恩,师娘虽有时候说话刻薄了些,却也没害过她。
有他们和易殊归在,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个有家的人。
她的意识已经很混乱了,有一刻她能清晰地意识到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这一刻,她又觉得真假难辨,她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进入过陆离的记忆。
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这里所经历的明显与陆离无关。
陆离的记忆中不可能有师父和师娘,他根本和他们不熟,何以想象出他们各自的性格特点?
还有易殊归,陆离怎可能知晓他的习惯性动作?
她开始慢慢相信她所在的环境是真实的。
而那些噩梦般挥之不去的一幕幕定是和她从小到大做的古怪的梦一样,没有依据,只是天马行空。
她这样想着,不自觉地想起梦中的风诣之,他们历经波折,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原来都是假的么?
她安慰自己,和风诣之什么都没发生也好,以所有人的命来换和风诣之的一段情代价太大,她不能这么自私。
就当作时光倒流了,一切惨剧还未发生也将不会再发生。
她只应该记得风诣之为保护她的杀父仇人莫染伤透了她的心。
她不应该再难过,她总该放下风诣之了,她不会再去寻找风诣之。
为避免悲剧重演,她也不能再去找风诣之。
她心中仿佛有个声音提醒着她,那场噩梦说不准是某种预知。
在她的梦里,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因她被风诣之所救,跟着他去了一趟轻尘殿。
如果这一次,她不再和他纠缠,那么,就能保住所有人的命了吧?
她丢了魂似地立在原处,她在发呆,模糊听见聂春滢斥责她的声音:“你看看她,她是不是疯病又犯了!”
易殊归再次为她和聂春滢顶嘴:“娘,你别这么说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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