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也难如钩也难圆(1/ 2)
那是许亦静南锣鼓巷醉酒事件的第二天,我开车去展览馆,在停车场把一辆高尔夫给怼了。我留了联系电话,但车主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
这件事我已经都忘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见了林江南的车。
“怎么了?”林江南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出所以然来,于是又更压低了身子往车底看,“是有猫吗?”
“那倒不是。”我笑了,走过去指着他车门上的那个坑问他:“你怎么不去修?”
“这个啊?又不严重,我嫌麻烦。”林江南不以为意又觉得不解,“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我裹紧了大衣的领子,笑意深长地说:“等到时候曹晖真的走人了,我合并谢你个隆重的,如果这期间你想要修车就随时联系我,我请。”说完我摆摆手,慢悠悠地往写字楼大门走去。回头看时,林江南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着车门上的那个坑,不一会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稍纵,我的手机在兜里震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远远的看着他,就见他又从车里钻了出来,也看着我,在电话里说:“幸亏那张纸我随手扔到储物格里了,不然这就是个无头案了。”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
“主要还是我这个人有良心。”我冲他挥了挥手,“路上慢点。”
回到公司从电梯一出来,小方的目光就盯了上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我搓着手往里走,原准备是忽略掉她的,毕竟我怀疑我和曹晖的事就是她嚼出来的,我俩现在应该属于有矛盾的关系。但小方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好奇心战胜一切,在我经过前台时忍不住叫住我,问:“姐,刚才那是你男朋友吗?”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羡慕和质疑。她必然不能理解以林江南的姿色和年纪,凭什么会看上我这种80后的大姐。
“帅吗?”我问她。
“挺帅的。”她认真作答。
我未置可否,微微一笑,落到小方眼里便像是一种默认了。小方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好像很嫌弃我,好像很瞧不上我,但又很羡慕我。而她羡慕的眼神就像一个打气筒,噗嗤噗嗤的把我的虚荣心给吹起来了。
我暗暗笑自己,瞧瞧,都是绯闻,只因为对象的不同,我的感受就有了天壤之别。可见惹恼我的并不是绯闻,而是绯闻对象。人果然是一种会因为主观而双标的生物。
“好好工作吧。”我自前台拂衣而去,昂头走回了办公室。
林絮闻风而动,在我回到办公室后十秒便闪了进来,逼近到我面前甩出一连串的疑问:“你跟林江南好上了?什么时候?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往门口看了一眼,确认门严丝合缝地关着,然后那颗粉红色的虚荣心便如漏气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我懒懒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对我侧目而视,满眼狐疑。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完之后,那颗好奇心也如漏气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往我沙发上一坐,浑身上下写满了吃瓜不成后的寂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唱的这出是偷梁换柱,并不是暗渡陈仓?”
“嗯嗯嗯,总结的不错。”
“没意思,害我白激动了一场。”林絮走的时候撂下这么一句,还顺走了我桌上的一包干果。
公司午休结束后,我有一个又帅又年轻的男朋友的消息就人尽皆知了,有人跑来向我套八卦,我摆出一脸暧昧的表情予以否认,面容羞涩地让她们不要胡乱猜测。
用含混的否认来让别人更坚信绯闻的真实性——这是我从林江南的馊主意里举一反三出来的,挺好用。
晚上回家后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亦静,省的我又得跟她多费唇舌。但许亦静本就敏锐,又跟我熟到不能再熟,我不过是漏听了她两句话,多走神了几次,她就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我今天有什么事。
于是我挑拣着非常光明磊落的片段,比如曹晖可能要调离北京这种事,跟她讲了。许亦静听完后紧了紧脸上的面膜,问我:“他一个专员的消息可靠吗?”
“不知道。”我咽下一瓣橘子,“不过他今天要是没告诉我,我辞职报告可能已经交了。”
“你要辞职?我怎么不知道?!”许亦静斜楞着眼睛看我,显然非常不满意,“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说,你跟林江南说?你俩清的什么风,霁的哪门子月?”
“不是我主动跟他说的。”我辩解道:“我的确也是有点冲动。正巧他今天到我们公司来,就看见我刚写好的辞职报告了。”
“他去你们公司了?他干什么去了?”
“他……”我往后退了退,好离许亦静那张贴了面膜的大白脸远一点,“送资料啊。”
“送资料?”许亦静扬手揭掉了自己脸上的面膜,就像一个变脸的川剧演员,忠奸一秒切换。她眯起眼睛看着我,“什么资料连顺丰次晨都等不及,要他亲自送?”
“我怎么知道,他想送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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