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车轩来访（2/ 2）
车轩在三中学生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是天才、是魔鬼，让人敬、让人惧。戴着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具，特立独行到了极致。车轩没有朋友，或者说他不想拥有朋友；也没人去接触他，或者说人们不敢。如游走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神灵，高高在上，不与凡尘为舞。
“哼哼，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凡辰走过来吊儿郎当道。
“呵呵，我们换个地方聊。”车轩依旧噙着笑容，转身朝外走去。凡辰撇了撇嘴，让郭衡在教室等他，然后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车轩带着凡辰下到一楼，又左拐，来到了某个房间中。
一楼都是办公室，没有教室，除此之外还有车轩的单独自习室。
以车轩的背景和性格，以及无与伦比的特殊性，有个单独自习室并不稀奇。自习室不大也不小，四十平米左右。布置的颇为简单，有书桌书架和椅子茶几之类的日常用具，像是书房。
凡辰暗暗感叹，心想自己有个这样的单独自习室多好。抽烟着、喝着茶，抱着女人看小说。甚至性趣来了的话，还能在沙发上直接嘿咻办事。呸呸呸，凡辰暗骂自己想远了，忙不迭收回心思，问道：“快说，找我到底什么事。”
车轩微微笑着，从裤兜中掏出了六十块钱一包的金玉楼烟，反问道：“要吗。”
凡辰心中暗恼，认为车轩是故意显摆卖弄和装叉，嘴硬道：“奶奶的，老子不稀罕。”说完，他掏出自己的六块钱一包的小白羊，点着径直抽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车轩没在多劝，拿出正宗的zippo打火机，也点着，轻吸了一口。
“我不想欠你人情，你开个条件，我该怎样报答。”
“报答？你能报答什么啊。”
“钱。”
“钱？我爸说要一亿，你给的起吗？”凡辰故意为难。
“呵呵，一亿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500万。”
凡辰呆滞，喃喃道：“五、五百万？！”
车轩点了点头，微笑的盯着凡辰。凡辰许久才平静下来，突兀地，其心中颇为恼怒。因为车轩的微笑和眼神实在太令人不爽了，如神灵俯瞰凡人般，透着骨子里的高傲和尊崇。说是报答，但是凡辰有种被施舍的感觉，像是嗟来之食。这对自尊心极强的凡辰来说，非常难以接受。
“靠，老子不稀罕，不就是五百万吗，你……你真的能给五百万？”凡辰有些心动。
“这是银行卡，同意的话你就收下，我们两不相欠。”车轩语气淡然，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桌子上。凡辰死死盯着银行卡，不断的吞咽口水，似经受不住诱惑。
他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不是视金钱为粪土的圣人贤者。凡渊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千左右，家中算不是富裕。现在有五百万触手可得，说不想要那是假的。五百万啊，足够普通人用一辈子了。最起码，凡辰不会在为每月五百块的生活费发愁。
“真、真的给我？你、你别后悔啊！”
“嗯。”车轩笑着，眼神依旧高傲如天。
凡辰目光闪烁不定，想到之前车轩骂他白痴和朱雀强行打晕他的经历，其心中忽地觉得有些耻辱。不能要，要了就更让别人看不起和鄙shì了。砰，凡辰一拳狠狠打在桌子上，怒道：“我问你，当初我拼命救了你，你为什么还骂我白痴！”
“你自己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还拼命救我，这就是白痴。”
“靠，我是好心啊！”凡辰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所以你是白痴。”
凡辰语塞，鼻子都气歪了：“曰，这他妈的是什么歪理，简直不可理喻。奶奶的，我就不要钱，就让你欠我一辈子人情，难受死你。”凡辰凶狠说完，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车轩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眼神颇为无奈。以他的桀骜心性，欠人人情是件非常难受的事，如梗在喉咙中的鱼刺：“果然是白痴。”车轩悠悠的感慨声飘荡在房间中。
…………
待凡辰回到教室时已经上课，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刘烨正在教室中转悠，每当遇到举手发问的同学他便会停下脚步单独的小声讲解。凡辰坐回座位上，郭衡不断的发短信询问怎么回事。凡辰回了一句下课再说，然后便写起数学作业来。
这时，旁边的秦菲凑过来道：“凡辰，这道数学题你会不会啊。”
“哦？我看看。”凡辰拿过作业本，题目如下：已知A(x1，y1)，B(x2，y2)分别在直线x＋y－7＝0及x＋y－5＝0上，求AB中点M到原点距离的最小值。
凡辰略一沉吟，回答道：“会，先依据题意设A(x+3x)，代入y2=2px……”凡辰讲解的很是详细，秦菲感觉惊异，暗想凡辰的数学竟然真的这么好。接着两人凑在一起研究题目，秦菲的淡淡体香和青春气息让凡辰有些心神荡漾。
以前的他除了打架外对其它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如一个武痴。从未接触过女生，如此气氛是凡辰第一次体验。而秦菲心中也涌现出了恬静温馨的感觉，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日后，这些回忆在红尘中落寞成一季风花雪月；懵懂的恋情也在时间下变为了海市蜃楼；岁月苍白了面容，流沙沉积了珍珠。青春一去不复返，思慕年华无望秋……
待下课，凡辰和郭衡来到了保洁室内抽烟扯蛋，凡辰把周末里发生的事毫无保留的告sù了郭衡。郭衡震惊，大骂凡辰是笨蛋，因救车轩差点丧命不说，人家给五百万还不要。
“行了行了，别叽歪了。走，找李辉去。”凡辰把烟掐灭，扔出窗外准备离去。
“找李辉？找他干嘛啊？”
“上个星期五李辉带人把狐狸给砍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当然是去报仇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郭衡大为吃惊。
“说你是猪还不信，你睡了一上午，当然不知道了。行了，快走吧。”凡辰抬脚朝外走去，郭衡追上问个不停，待弄清了事情原由后，问道：“凡子，你说你以前不能打架，为什么啊？还有，现在能打架了又怎么样，咱两人干不过李辉啊！”
“嘿嘿，你就瞧好吧。当年的疯子辰，又回来了！”凡辰语气狂戾，如苏醒的凶兽。
郭衡怔愣，直觉告sù他，三中要鸡犬不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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