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2）
“方宇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
电话那端是小雨试探性的询问，和以前一样，我生气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尝试寻找出我生气的原委。
我深呼一口气。
“小雨”
“嗯？”
“你在干嘛？”
“我刚到这边，还没适应过来呢。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科长在给我讲工作分工，所以不太方便接电话。”
“科长男的女的？”
“女的啊，和你一个姓，姓陈，孩子今年都上大学了。嘿嘿，哥哥最近怎么开始吃我醋了呢？”
我曾觉得我对小雨的底线是1，只要她犯一点错误，我就要和她分手。
我之所以这样自信是因为我觉得小雨这几年青春都在我身上我，分手了我并不吃亏。而且退一步讲我身边并不缺女人，并不缺对象。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嘴巴，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我发现我对小雨的依赖让我的底线无限的放低。
起初我告诉自己她只要和别人撩骚我要分手，可当我发现她和孙万龙撩骚后，我安慰自己，撩骚又没怎么样如果她们约了再分……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聊天记录越来越过分，我心里甚至在偷偷的想：“你们可不要见面啊，这样我就不用和你分手了。”
“哥哥？你楞啥呢”
“没，没啥，刚才是我不对，我在单位不大顺心，又想起张局的事，你自己在天津，我挺不放心。所以对你发脾气了。”
“哎呀，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从不服软的。别瞎想了，等我回去咱们就结婚啦，你都要当爸爸啦别瞎想了，晚上回去我给你视频看看我住的酒店，可豪华啦！”
“嗯，你快去忙吧，晚上聊”
“亲一个，哥哥”
“亲啥，你不怕你单位同事听见啊？”
“听见咋啦，我和我对象亲热还不行啊？”
小雨说完这句话，我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大家哈哈大笑的声音，小雨还转头对她们说了句“笑什么笑，不很正常嘛！”
我想北方人之于我们南方人，相对豪爽的性格可能不太爱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吧。
我决定让小雨在大家面前对我表达爱意，以好宣誓主权，所以我对她说“那你先亲一个吧小雨”
“么……嘛”小雨把嘴贴到话筒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该你了哥哥”
“晚上聊，再见小雨”说完我就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小雨咋咋呼呼的声音。
挂了电话小雨接着发来了一条微信消息，消息的内容是一个生气的动态表情。
看到小雨可爱的样子，我嘴角不自觉有幸福的微笑。可是转头看到小雨的旧手机，我的心缺又像被针扎一般。
我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我欺骗自己要查清到底并彻底摧毁小雨。
可实际上我连自己打算怎么做都没有考虑清楚，愤怒之外主宰我更多的可能是对小雨的不舍吧。不论怎样，我都需要面对这一切，而且尽管这次我哄好了小雨，但是我连续的冲动，小雨可能也会有所察觉，我必须赶紧把App内容备份下来。
想到这我赶紧打开笔记本，拷贝着小雨的手机备份。没一会，手机屏幕弹出一个对话框“您的账号已于别处登录，请重新登录”
“草！”我不禁咒骂了一声，小雨果然有所察觉。她的警觉程度甚至让我怀疑——她这么聪明是不是故意上孙万龙的当的，还是只是太害怕我发现她的秘密所以警惕心里很强呢！
这下可好，因为冲动我再也不能登录小雨的App了。不过幸运的是我看了下电脑的进度，虽然聊天记录没有完全拷贝完，但是大部分已经成功复制了。切都怪我太冲动了，这血气上头显得我一点也不成熟。
对了，还有视频的文件夹。视频是保存在手机上的而不是在App里，所以我可以放心拷贝。
随后我拷贝完所有的“证据”后，收拾完现场就回到了家里。
＊＊＊＊＊＊＊＊＊
孙万龙把第一次的调教小雨视频发给了他的跟班小弟。
孙万龙的跟班小弟叫做赵国栋，一个不大到20岁左右的小伙，身高185，比孙万龙要高一些，但是他身材比孙万龙消瘦不少。孙万龙属于欧美帅哥审美的猛男型，赵国栋则像韩国人的感觉——竹竿一样。
赵国栋模样并不帅气，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猥琐，但是毕竟年轻，阳光充满活力。
与其说他是孙万龙的跟班小弟，还不如说他是孙万龙刺青店的员工。他与孙万龙来自同一个村，家里搭亲戚，老人看孙万龙在外混的风生水起，于是就把赵国栋委托给了他。赵国栋跟着“龙哥”混了几年，不知不觉也成了孙万龙最信任的人，孙万龙生意较忙，有时候人不在店里就会把店托付给他照看。别看赵国栋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的年纪还未沉下心的时候，所以有时为了逃避回家看孩子的任务，他经常在孙万龙店里待到深夜。
“国栋啊，昨天你龙哥搞定大奶妹了，牛逼包？”
“别吹牛逼了，龙哥。咋搞的，上了啊？”
“这还没，早晚得事。调教上了。”
“少鸡巴来了，我看看。有照片吗？”
“还照片，我给你看看视频！”
赵国栋看着视频里的小雨，不禁的一直卧槽卧槽的感叹着。
“龙哥，你说她这奶得多大？一巴掌能抓过来包。我草，明明是个骚货还穿这么纯情的内裤，当婊子还他妈立牌坊啊！我草龙哥你看她这个馒头逼，脱啊咋不脱下来呢我还没见过呢……我草龙哥……”
赵国栋屄屄叨叨的没完没了。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行了行了。是不是我要不搁这，你都脱裤子撸上了。”
“龙哥，我太他妈喜欢这个娘们了，就是不知道长啥样啊，俊不？”
“草，那必须，看眼还看不出来俊不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吗！”
“龙哥，小弟要求不高，你上了以后录视频让我看看就行”
龙哥拍拍胸脯，点了根烟说：“你老老实实跟着我混，别说给你看。我调教好了到时候直接给你上！”
赵国栋听后抓着龙哥的衣服，“龙哥牛逼，我跟你混了！”
“不过龙哥你啥时候才能调教好啊，我估计光看她那馒头都得再等俩月吧？更别说上她了”
孙万龙听后不爽，自己的跟班小弟居然怀疑自己，这当大哥的很是没面子。
于是说：“操，一个月我就让她敞着逼给我看你信不信！”
“少来了龙哥，人家好歹是良家啊，还敞着逼给你看啊。”
“别鸡巴扯没用的了，我要是办成了你把我名字纹你鸡巴上。你敢不敢？”
“龙哥亏着你不叫孙饕餮，要不不得疼死我，别赌别的了，赌我一个月生活费吧。”
“行啊国栋，我输了这月工资给你翻一倍，你输了这个月你跟我白干。”
“成交，龙哥真是豪爽，这馒头逼我百度都百不着，看一下啥样也算值了！龙哥真牛逼！”
两个人刚定好赌局，门口就传来姑娘的声音“啥玩意啊你们在聊啥呢？就牛逼不牛逼的了”
说这句话的是赵国栋的对象，她正提着一袋子水果来到龙哥店里。她也和我一个姓，叫陈美芳，俩人虽然不到法定年龄，但是却早早结了婚。她就是我上一篇讲的那个“她”。
陈美芳在一家服装店当老板娘，她店的规模与孙万龙的刺青店规模不可同日而语。
孙万龙的店开在CBD，装修很有逼格，光大大小小的员工有十人。陈美芳的店开在小商品市场，说是店面其实就是门头。
“龙哥好”
“嗯，弟妹今天怎么来了。”
“给你们带了点桃子。龙哥你是不是要带着俺国栋鬼混啊？你可别带坏了他啊”
“行行行，你听国栋这名字，一听就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可能跟我鬼混。今天你不用去店里啊？”
“去，这就去。正好路过你这，给送点水果。我走了，国栋别鬼混啊！”
说完陈美芳打了几下赵国栋，赵国栋也借势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也喊着，“啊啊啊，疼死了，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陈美芳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伸出食指对着赵国栋“千万别鬼混！要不我给你割下牛子来！”
“我知道了，放心吧。快走吧”
陈美芳走后，孙万龙笑的直不起腰来，拍着赵国栋“真是妻管严啊！哈哈哈哈”
“龙哥你别笑我，也就嫂子不在这，要不你也怕她！”
“你懂啥，我那是宠老婆，而你这是怕老婆。不过你小心点吧，要是弟妹知道你意淫大奶妹，你那根小牛子可就保不住喽。”说完了摸了一下赵国栋的裆部。
“美芳管太严了，不过我回家都是用另一个微信，工作的手机放在店里，她肯定看不见的。”
对于切裆这种威逼，赵国栋反倒是自信满满。
“龙哥，我什么时候能看看大奶妹的馒头逼啊？我等不及了”
“草，别大奶妹大奶妹的叫，人家叫小雨”
“小雨，哈哈，还挺清纯来，结果却是个骚货，反差越大越带劲儿！她多大了？上学还是工作了？”
“具体没说，但是视频里，你看看衣架上，上面挂着蓝色制服，像是在政府干活的。”
“龙哥真牛逼，这你都注意到了，你这不就是调教上了个当官的啊？”
“多跟着龙哥学学，从小细节入手，才能拿下这些妞儿的内心！”
……
＊＊＊＊＊＊＊＊＊
我翻找到上一次的聊天记录继续看。
第一次接受“主人的任务”的小雨，心里很复杂，对待孙万龙的态度平平淡淡，时冷时热可以看出她内心的犹豫。任务结束后的第二天孙万龙通过支付宝转账给了小雨“奖励”。
因为支付宝陌生人之间不会显示第一个姓，所以他们选择了这个方式。对于第一次任务奖励，孙万龙采取了“奖励加倍”的方式。
当天晚上小雨主动找孙万龙。
“叔叔，在吗？”
孙：“在啊，宝贝。今天要接受任务么？”
雨：“不是，叔叔……我，我觉得对不起我对象。我不想再这个样了。咱以后别联系了……”
孙：“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呢妹妹。是觉得奖励太少了吗？”
雨：“不是……挺多了，我都是死工资一个月工资也没多少钱，这个奖励当作外快来说不少了。”
孙：“那我以后每个级别任务奖励多一百元。”
雨：“不是钱不钱的事，反倒是因为钱我觉得自己……觉得自己像在……在卖一样。”
孙：……
孙万龙无语的语气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小雨心情复杂。时而放开时而内敛，昨天还放开玩今天就想不联系。其实这也是因为刚开始的缘故，就像出轨的人，迈出第一步往往才是最难的，他/她的内心会觉得对不起另一半而受到良心的谴责所以才会扭扭捏捏。
孙万龙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它山之石，不懈可攻！
孙：“小雨你其实有点误解这个钱的事，开始的时候我不给你奖励，你不也是和我正常聊天。怎么加了奖励你反倒觉得不对了呢，有付出才有收获，凡事都有游戏规则，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再说了我不能只当享受那一方吧。你说对吗？”
雨：“事是这么个理，可是……”
孙：“我还是那句话小雨，我是想让你更了解自己。你在你对象那瞎了，而且你自己也是很渴望见识一下真正的自己，你干嘛那么克制。何况，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又是这句谁也不认识谁，这句话简直就是孙万龙的杀手锏，每当小雨很抗拒的时候他就搬出这句话。给小雨一种“反正只是网友，他不认识我”的错觉。
孙：“不要着急抗拒，咱再试几次。你要还是过不去自己，咱就不玩这个主人的游戏了怎么样？到时候你再不联系我。”
雨：“好吧……我等会找你，我对象给我送了点水果，我下楼拿一下。”
孙：“去多久啊？”
雨：“拿上水果再聊会天，也就一刻钟吧。怎么了？”
孙：“我想到个任务内容，要不要接受一下。”
雨：“回来再说吧，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呢。我要赶紧下去找他去了。”
孙：“你听我说完，这个任务内容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在楼下才有这个任务。”
雨：“什么任务？”
孙：“小雨，你打算穿什么衣服下去？拍个照我看看。”
小雨没有说话，就站在试衣前拍了个照片发来。因为是初秋季节了，小雨下身着一件牛仔短裙，上身穿一件灰色的开衫，开衫的里面是一件白色小吊带，通过露在吊带外的内衣肩带，可以看出小雨穿了一件粉色的内衣。
随后小雨发来消息“怎么了？是什么任务你快说啊！我赶时间。”
孙：“接受任务的时候该说什么来着？”
雨：“没空和你闹，我要走了！”
孙：“别走啊，我可以把奖励提高到双倍。”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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