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口是心非(1/ 2)
话外玄机意之所指,令王景心头一颤,那一双并不咄咄逼人也不锋利的目光,仿佛将他深藏在身体里的心看得干净透彻。
他明明对自己知之甚少,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似地无所遁形,王景有几许不甘,望进云初双眼里,笑着道,“你身边的人我沒兴趣也不曾关心,我又不知你所想,我所言是好心一劝,你若觉得不妥权且当作耳旁之风,过了罢了,但若仅凭此说我是你知己知晓你心中之意,不觉得过于可笑?”
“一个向來冷僻少言的人,会有心相劝,会多做解释,会为此当真,究竟何心意,你最清楚。”云初原不是为了与王景争论,只想顺水推舟,彼此间有这样的人或事维系,不至于像方才般被拒绝得那般决绝。
幸得云初沒有咄咄相逼,王景只是一径沉默,不曾恼怒翻脸。盯着眼前陌生的脸皮,心底脑海怎么也安静不了,无法不想到眼前之人便是苏通心头之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苏通必寝食难安。不久前,为了这个人,苏通拖着受伤的身子远赴雪山冰原,差点就死在了那儿。
“云初,你有七窍玲珑之心,观察入微,将人心看得清彻,一定了解他对你的心意,但为什么,为什么,你沒有早点拒绝他,你不可能看不见到头來他是这般模样?”王景仅仅在心底一问,深沉的目光在云初十分坦荡的目光里探索寻觅这个问題的答案。
“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你也不是,你若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云初道。
“呵呵呵……”自从结识云初以來,好像沒见过云初关心过络玉以外的人,王景替苏通委屈替苏通不值,但也同时气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他从苏通心里赶走,恼自己把心都掏给苏通竟然都走不进苏通的心!原想将这些委屈将这些气恼用笑來发泄,但笑了那么久,也不觉得变浅变淡一分,渐渐便收住笑声,看着云初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恨,话一出口,便是冷声质问云初,“你知我多少?你知我想要什么?竟敢夸下海口帮我?”
王景冷傲生僻,本就不好说话,再加上这忽然间冒出來的仇对,叫云初更不好下手。
彼此间沉默少顷,似陷入僵持的局面,看着云初凝肃的脸色,王景觉得自己心头那把火烧得太盛了,伤着自己也伤了云初。可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即便伤到谁,也是某人咎由自取……
对面,王景心头矛盾得犹豫要不要给云初一个台面下,别逼得他无路可走时,云初字字落地有声,“镜花居二十载,独往独來,半醉半醒,皆是为何?”
王景心头一震,睁圆了双目,怒瞪着云初,面色僵硬。
镜花居、云烟阁、以前,是秘密,绝对不可以被提起被世人记住的秘密,一瞬间,王景差点出手杀了这个知情者,却听云初低声念着,“起一份执念,便到死也难放手。”
王景怔了怔,满心杀气,忽然就被吹散了,刚才自己的杀心沒逃过他的眼睛,盯着面前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他,越清楚再多的争辩都会是徒劳,因为他真的看穿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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