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太子的长兄（1/ 2）

他连忙翻身下马，下拜道：“下官来迟，请太子殿下赎罪。”

太子以手虚扶道：“常侍卫有鸿鹄之志，早晚将是国家栋梁，本宫早就佩服至极，又何拘小节呢。”

常荣升不敢直视太子，只是低着头略略看他。这个朝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正值壮年，脸庞俊逸，仍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才俊。只是眉宇之间略有些岁月的沧桑。他仍是看着那高台上的少年，眼神之中有几分复杂的神态。

“这是本宫的堂兄，他曾是全国上下最了不起的少年郎。他是炙手可热的燕王殿下，朝廷重臣没有一位不想与他结交，各地书生没有一个不想得到他的青睐，名门望族的女孩儿没有一个不肯为他倾心。”

“他文能编纂《七册》来教化世人，武能带领十万军士扫平胡人二十万精骑。他通晓天文地理，广交天下豪杰，连蔡夫人都对他赞赏有佳。他是本宫最好的朋友，也是兄弟。我仰慕他，就如一个孩童仰慕长兄一般。”

说到这里，太子顿了顿。常荣升这才发现，自己正是一阵恍惚。看向太子，他的双眼湿润，一旁的中书舍人已然流下眼泪。常荣升知道自己也是一样。他不是京城人士，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风不是他这个年代经历过的是。先帝因长子燕王程华毅谋反，心痛不已，不得已将其鸩杀置于京城北边兰台之上。此后郁郁寡欢，死前将帝位传于亲弟。

他自己只知道这冷冰冰的故事，却不知道太子为此用情至深。

太子接着道：“我长兄燕王，如此之人，却也会被权势所迷惑，犯下重罪。我常想为他杀了那些蛊惑他的人，若他泉下有知，必定能够安心。但是到头来，本宫也卷进了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本宫的身边也有各式各样的人，着实难辨是非。本宫犯下诸多不可饶恕的重罪，只是不像燕王一样东窗事发。我希望这世间的人都能太平安康，若有这样一天，本宫不会畏惧像长兄一样死去。那一天或许已经没有人追随本宫，也无妨，长兄会在泉下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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