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圣域（2/ 2）

仿佛亦是静听着这世界的各种微妙的动静，让干枯的灵魂受这点点喧闹的声音来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文亦飞，两年前，我是不是曾经死过一次呢？”

忽然的，在宁静的狭小空间里，谨竟突然问起这种事，让人不禁有些撼动。

“怎么会，谨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个梦，看到自己躺在空无一物的黑暗里，缓缓下落，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听见自己心脏在缓缓跳动的声音，以及寒风凛冽的吹拂，那种感觉，是虚无与孤独，我想，那应该就是死亡吧！”

“............？”

听着谨有些哀伤的淡淡叙述。我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嘛，算了。”

过了许久，谨淡然的吐下几个森寒的字，尔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依旧别过小脸，似乎静静的睡着了。

谨作为赫连家的继承人，赫连家乃古老的退魔世家，我想谨，定是不喜欢被继承人这种不确切的生活方式给束缚。

从第一次见她时，在她的双眸中，我看到了她向往的自由。

正如在连江大厦中向往飞翔的少女一样，正是因为无法做到飞翔，所以憧憬飞翔，正是因为无法正视自己的生活，所以想逃离这个世界，向往无边无际的天空......

她在现世一分为二，现在与未来各占其一，?左眼和右眼各不相同，就算是同一情报，也能从不同观点加以审视。

通过望远镜极目远眺的自己。

?通过后视镜回首身后的自己。

?无论如何，罪业都不会丝毫消减。

能预知结果的她，并不是个神。

睡眠总归是要回归现实。

无数聚集的人群继续走着，珈蓝社依旧忙碌着与风魔使的战斗，夏晓路推门直入。

“哥，连江大厦那少女，是自杀吧。”

“...啊，似乎是呢。”

社长暧昧的回答，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无论其当事者的决意为何，自杀只能作为自杀被接受。

????她最后的意志既不是飞行也不是浮游，且与坠落这个单词相缠络。存在于其中的只有空虚。没有理由会引起我的兴趣。

我想，这对于谨来说，也是一样的。

“听说去年，连江大厦也发生过这种事，莫不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不过，我对于自行死亡的人心情不了解呢，哥，你了解吗？”

再次暧昧的点了点头。

仰望着天空，如同眺望着不存在的幻影中回答。

“自杀没有理由，只是今天没有飞起来罢了，没有人想过要死，只不过是忍耐不了现世的孤独而已...”

夏振凯轻轻吸了口烟，从唇中吐出的烟，再次与日光同化。

...2014年6月

我与她再次相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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