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亦师亦父 如徒如子(1/ 2)
姚暮染的无歇之宠一经传出,果然惊煞了后宫。众妃大失所望,原以为她当众为前夫求情,必要自断恩宠,谁知,她却毫发无损还得了无歇之宠。失望与羡煞之间,众妃皆纳了闷儿,一介弃妇,二嫁之身,凭什么得到了这样的盛宠?
宠妃如此令人费解也就罢了,谁知就连她们陪伴了多年的男人也有了令人费解的改变。圣上霍景城竟在登基的第一日就吩咐下去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从此所制的龙袍,无论朝服还是常服,都要将一朵不知名的花绣上去,并绣在心口的位置。据说,那花的模样圣上还亲自画好命人送去了绣院,并嘱咐花蕊处添颗东珠。
就这样,铁骨男儿,堂堂君王,穿着威风凛凛的龙袍,却还要绣上娇气绵绵的花......
实在令众妃费解。
......
午时,霍景城那边颁下了一道圣旨。
恩师云策,两朝元老,大义行世,襄助北伐,功在社稷。朕惟见其功未见其过,特追封恩师为智绝圣师,入葬东郊国之英陵,便扬名师德范于世。
与此同时,圣上事不混淆,赏罚分明,派出了前锋营抓捕逃犯乔奉之。一时间,京中街道上,士兵队队穿梭,脚步铿铿。
杨统领这边,终是在宥王府围困住了乔奉之。令人意外的是,宥王府中,只他一人,并无宥王殿下。
府中下人四散逃窜,只剩乔奉之被群兵包围在中间。乔奉之面对险境,一袭白衣立于正中,无畏天地,无畏风雨,悠然低笑:“你们陛下不是放了我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哦,我明白了,这是明放暗杀。”
杨统领盯着他,语气铿锵:“乔奉之!昔日我们也同朝为官,今日同僚再见,即便这等情形,杨某也不会落井下石,这便给你个明白!”
“乔某洗耳恭听。”
“你乔奉之聪明一世,今日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陛下根本没有放你,而是云相大人假传口谕放了你,然后在陛下面前自尽谢罪,以己之命换你之命了!还有,什么明放暗杀?恰恰相反,是明抓暗放!”
乔奉之听罢,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顿起波澜。忽地,他按住胸口咳了几声,语气艰涩道:“你说,你说云相已死?”
杨统领道:“陛下追封的圣旨都下来了,还能有假?”
乔奉之按住心口迟迟不语了。
杨统领正色道:“陛下口谕,乔奉之滚出南乾!三日后前锋营出动再捕,若那时还能再见到你,就别怪杨某将你格杀勿论!告辞!”
士兵们即刻收队,随着杨统领轰轰而撤。
不一会儿,四下静谧,再无一人了。只剩风景如旧的府邸,那么空荡,那么孤寂。
乔奉之按着心口慢慢下蹲,最后单膝跪地,一颗交织了万千情愫的泪,忽然掉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他咳了几声,喃喃低语:“师父,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爱恨恩怨之间,究竟是如何定算?”
空荡寂静,没有答案。可分明几个时辰前,他的声音还清晰地响在那宫牢之中,响在他的耳边。
……
“奉之,为师来看你了。”
“原来是大智大义的云相大人,奉之惭愧,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败于此处,让您来看笑话了。”
“奉之,别再冷嘲热讽了,好好与为师说说话吧。”
“奉之自种下心魔的那一天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早已压在了心里,与谁,都无一说了。”
“唉,为师知道。从前啊,为师总在想,你为何突然就变了,后来,为师还真明白了,能让你变得面目全非,只有那一个真相,关于夏侯烽的真相,关于你身世的真相。”
“你亲斩夏侯烽的那个雨夜,为师心中有愧,在相国府与昔日的东宫说出了这些真相,这么多年了,只在那个雨夜,为师说过一次,再未提及。后来你变了,为师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缘由,于是问了府中下人,终于得知,那个雨夜你真的来过相国府,可见是,听到了一切。”
“不错,就是那夜,我知道了一切。原来自己信错了人,被你瞒骗多年,糊里糊涂帮着别人葬送了自家江山,糊里糊涂斩了自己的爹娘。”
“为师为了行大义扶大势,的确愧对于你。但为师后来的隐瞒是为了什么?夏侯烽夫妇有子不敢认又是为了什么?我们都是为了保你罢了。”
“所以,我很想恨你,却恨得无力。你于我亦师亦父,你对我有教养之恩是真,你害我无知多年最后造孽是真。恩与怨,在我心中,究竟该让哪一个打败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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