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2）

夜色渐浓，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半。照这样子明天中午就能到达目的地。

何妍秋低头拿起座位下的方便袋，剥了一根火腿肠，撕开一个包装袋，拿出一块面包，递给开着车的公公说“爸：吃点东西吧！”

“哎！好”丁武腾开一只手拿过来，随即大口吃起来！何妍秋也拿出来面包小口撕咬。

“妍秋：爸这几天心里有话想问你，又怕你多心。可我这人又憋不住事，刚才还在寻思着怎么给你开口。正好这路上就咱俩，我索性就敞开了说吧！”丁武边吃面包边对儿媳说道。

“什么事？”何妍秋斜倚在车座上疑惑地问公公。

丁武咽下一口面包说“我这几天睡下都在担心，万一书峥这病治不好，一直就这样醒不过来你会不会……会不会和他离婚？现在也没旁人，爸想知道你心里的打算！要不我这心里抓挠的厉害！”

何妍秋默默地想了片刻说“爸：其实那天你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面，问大夫书峥情况时我就觉得你应该有这个担心。”

“你们走后，我一个人守着书峥时心里也很乱。他那地方受的伤，明显不是正常情况下受的工伤。傻子都能猜出来他那伤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可看着昏迷中的书峥又可怜他。后来想到一件事情，我觉得他这次受伤，我可能间接也有责任。所以这事我也想了！男人吗！怎么说呢……”

“你也有责任？他做下那事，和你有啥关系？你不用开导我，爸虽然是农村人，但好歹还是知道的。”丁武嘴里嚼着东西说到。

何妍秋烟下最后一口面包，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丁武。又打开一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书峥这次主动去南方工地和我有关系。”

“书峥应该和你们说过，我认识书峥前，和别人领过结婚证的。虽然没举行婚礼，但也算不得头婚了。”

“啊！你……你结过婚了……不知道！书峥从来没提过。”丁武惊讶地说道。

这下轮到何妍秋惊讶了！原来老公没给家里人说过啊！自己结婚前还交代他给家里人说清楚。免得以后知道了有麻烦。老公随口说：已经说清楚了。

不过既然自己现在已经说开了，也顾不得羞耻了。现在的情况应该和公公交流透彻，合力救治老公的病是第一位的。其余的也顾不上考虑了。

她接着说“他以前很恋家，就想守着我和孩子。事情的起因是去年快过年时候。结婚后五六年，书峥从来没问过我以前的事，过年时，他说没激情了……让我刺激刺激他。我不明白他是啥意思！他就笑嘻嘻问我以前跟别人……”

如果此时丁武要是注意的话，会发现儿媳的脸上一片晕红！好在他开着车又是夜里，再说他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所以他没吱声！盯着灯光下的道路继续开车。

何妍秋筹措着语言又说道“我骂他神经病！他不依不饶死缠着问。我受不住他的啰嗦，就捡着给他应付了几句。他听后也没有什么，嬉笑着就过去了！”

“然后就……每次都问！结婚前就那点事儿。没几次都被他缠着问完了。最后那次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包括……”

“下来他就有点沉默了！也没兴趣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想法。过年期间就开始在外边喝酒。喝完酒回来就独自睡在莉莉房间！当时我也没多想。”

“直到十五前一天，他喝醉了，回到家第一次骂了我……骂我不要脸……”

“我呆住了！结婚八年了，他第一次骂我，我气的哭了一夜！第二天他给我道歉，我也没搭理他。没想到晚上他又是醉醺醺回家！第二次骂我……”

“酒醒了！他就后悔，又给我道歉！我开始麻木了！等到第三次骂我时。我准备好好给他谈谈。”

“当他又一次清醒后给我道歉时，我对他说：两个选择，第一离婚孩子归我。第二他可以出去找个女人……来一次后，回来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他看我不是开玩笑，是来真的后有点愣了。不过那以后他倒是再没有喝醉回来。对我又回到了以前的态度。但……再没那事……”

“一个月后，他就说要去南方工地。我知道他还是有情绪。当时我要是好好放下矜持，求他的话……他应该不会去的！可我没有……”

“所以！爸你不要觉得我会和书峥离婚。他要是好好的一个人，说不了我会，但……他现在这样，我怎么会呢！从哪方面考虑此时我都不会的……”

“其实我说这些不该对你说的私密事，就是要打消你心里的不安。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没意思的问题了！现在咱俩应该齐心合力，想尽一切办法，努力让书峥先醒过来。不说我了，莉莉也需要爸爸好好活着……”说完之后，何妍秋默默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沉思起来……

“哎……书峥是个傻子啊！会生孩子的就是好女人，以前那些事，我看就不算是啥事！不过你俩再生个男孩才是正经。这次他好了以后，我骂骂他，真是个猪脑袋，放着天仙一样的媳妇不用，去骚情别人……”

“爸……”不等丁武胡咧咧完，何妍秋羞恼地打断他道。

“嘿嘿：爸乱说了！你别多想啊！不过要是你婆婆和我结婚前……我肯定不在乎！”丁武咧嘴笑着说到。

何妍秋白了公公一眼说“那是你不爱婆婆！是男人都会……”她又觉得不能和自己公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赶紧住嘴，看着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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