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2)
瘸脚老头并不是天天放光的,只有在每月的十五号和三十号才以旁观者身份的“鉴宝”,其余的时间和其他打扫卫生的人一样,佝偻着身子,认认真真地扫地,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一棵世界罕见的摇钱树。
眉飞色舞的老妖对自己的发财之道很是得意,打算挣个三百万之后就买两套房,他和我各一套。
诸位读者看了别差异,三百万就能买两套?是的,您别跟北上广比啊,我们这是个四线正往三线奔的城市,三百万可以在不错的地段买上两套四居室呢。
老妖说要是再挣点就买两辆SUV开着,Q7、Q5什么的,最后再给我找个有手感的娘们儿,成个家。他呢,恐怕要去找潘丽敏,告诉她现在他老妖也是有钱人了,每天吃十个哈根达斯也不眨眼。
老妖说:“你那个狗屁咖啡馆准备叫什么‘不着调’?我看算了,像你这种不着调的人不多,还不如叫‘不多的咖啡馆’呢。”
还别说,这名字挺好,不但有个性,还有点懒散飘逸的味道。我一拍桌子说:“行!”
老妖说:“行?行个屁呀。”
屁不屁的,反正我的开店资金有了,名字也有了——我拿定主意,我的咖啡馆就叫“不多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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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晚,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店里,有点累,汗水将我的衣服全部弄湿了,贴在身上粘糊糊的,要不是有碍观瞻,我真想脱个溜光。
虽然我是搞艺术的,但我还不是天体主义者。脱个溜光只是为了凉快。
外面的建筑物、地面、城建设施继续向外释放着白日里被迫吸收的热气,使夜晚像一个黑色的蒸笼。我要是脱光了就像一只正在受热膨胀的馒头,现在我有点像粽子。
最后一班公交车哼哼着疲惫不堪地从门前爬了过去,里面几乎没有乘客,路灯昏暗的灯光在一排车窗上忽明忽暗地晃动着,看上去有点像希区柯克风格的幽灵车。
路上还有行人,步履匆忙,没人注意他们身边的这个小店里坐着一个咖啡馆的老板。
傍晚的时候,那个头上立着两根扎满彩色皮筋小辫子的小女孩曾从门口过,发现她渴望得到的那瓶“饮料”不见了。
我看到她瞪着疑惑和委屈的眼睛,使劲摇着她妈妈拉着她的手,大概是质询“饮料”消失的原因。她同样没有看见正在里面收拾东西的我。我在暗处,她在明处。
店里的灯始终没有开。外面路灯虽然不太亮,但透进来的光亮完全能让我看清眼前的事物。昏暗能让我的劳累多得一点轻松和安逸。
我在想些事。
说实话,我并没有制作咖啡的好手艺,却也不想请咖啡师、甜点师之类的雇员。没有钱,雇不起的。
即便我是周扒皮,每人每月也得一千五百块吧,还不算其它的,比如免费的午饭和晚饭。也许还要给人家买保险。
我打算就一个人做,既做老板,又当店员,然后在自助做点文章,算作特色。这样就能省下不少钱。现在的钱看来也不够,恐怕还得把我在股市里套住的钱弄出来,割肉就割肉吧,在**的股市上,不送命就算是祖宗积德了。割点肉实在是庆幸的很呢。
对于咖啡,我觉得人们如今需要的不是一杯口味纯正的咖啡,而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哪怕这个空间周围布满陌生的人,哪怕这个空间仅仅是咖啡馆里某个灯光暧昧的小角落。所以我卖的是空间,而不是咖啡。
其实城市里能喝到纯正咖啡的地方多的是,距离我的咖啡馆不远就有一家挺豪华的商务咖啡馆,据说里面的首席咖啡师是有十二年意大利咖啡馆从业经历的高级咖啡师,能调制各种口味纯正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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