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鸿鸾解锋(1/ 2)
鸿鸾城东方五十里,一条不算宽阔的青砖驿道笔直向东,厚重的青石路在炎炎日头下被暴晒的火烫发黄,滴水可沸。这里虽鲜有人客往来,却是通往锦朝西都——镐京的必经之地。在青石路尽头,一间简易搭建的茶肆中,只有四名穿着粗布衣衫,汗流浃背的大汉正在闷声灌茶,而一旁的茶博士战战兢兢的瞅着四人各自携带的兵刃,在燥热的天气中冷汗直流。
不一会,一名大汉大口灌完一碗淡茶,抹了把额上的密集汗珠,将茶碗往桌上粗鲁一掷,凶恶吼道:“茶博士,添茶!”茶博士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走去为大汉倒茶,却是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一壶温茶一股脑泼在了那大汉身上。那大汉胸腹以下被浇了个透,当即拍桌揪住茶博士衣领嘶吼道:“你他娘的不长眼吗!”作势挥拳就要开揍。一旁大汉同伙赶忙拉住他道:“老三,不要节外生枝,那贱人追的紧,喝完茶我们得赶紧上路。”
就在这时,茶肆外的青石路上,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棕驹踏尘而来,在茶肆门口翛然停住,人立长嘶,马上一名公装丽人矫健跳下,向内中四人娇喝道:“琥山四凶,你们与本捕头玩了那么多天躲猫猫,也该消停消停了,乖乖的随我回去,免的多吃皮肉苦头!”其音软软糯糯,甚是甜美,琥山四凶却似听了狼嚎鬼哭一般,齐齐一颤!循声望去,只见茶肆门口一名绝美少女执鞭牵马,抱剑玉立,线条柔和的俏脸有着江南女子婉约秀丽的气质,但嗔视四人时,却自有一股飒爽英气淡然散发。她身段极为高挑纤细,火辣非常,一截修长圆润的白皙秀项上系着外黑里红的长摆披风,覆住圆润若削的窄肩,披风下,一身皂色公服略显紧致,却将她那突出的腰臀比例完美呈现,丰硕浑圆的峰峦高耸入云,蛮腰极为秀致纤细,只盈一握,丰臀却是圆润饱满,弧度美妙,与蜂腰窄背连成极为陡峭的玲珑曲线,肥美的腰胯之下,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在袍裙中若隐若现,步态轻盈而又活力非凡。这等丰乳肥臀如熟沃妇人,腰肢却如少女纤细的绝妙身姿,让这名妙龄女子在火辣性感中不乏俏皮可爱,加上她天然四散的淡淡英气,让这具魔鬼娇躯更是瑰艳诱人!
那茶博士盯着公装少女看的两眼发直,几乎忘了自己正要被人暴打。然而琥山四凶见了此女,却是如临大敌,老三赶忙撇开茶博士,另三人也一齐抄起兵刃,其中老大怒骂道:“贺紫熏!你这贱人从琥山一路追了我们兄弟数天,这里离西都已有数百里之遥,你竟然还是阴魂不散!”
贺紫熏弃了马辔,拔剑娇喝道:“琥山四凶,你们在镐京奸淫十多名良家妇女,我贺紫熏若不把你们抓捕归案,怎对的起我缉罪阁地字神捕的名号!”音是吴侬软语,话却掷地有声!
琥山四凶老大心中忖道:当日听闻缉罪阁出动大批捕快追捕,我们才仓皇而逃,如今她孤身一人,又是女子,就算武功再高,我们四人合力围攻,焉有拿不下的道理?当即发狠道:“我们见你女流之辈,不屑与你动手,你却穷追不舍,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兄弟们围住她,让她知晓我们兄弟的厉害!”
另三凶相互使了个眼色,挺刀而上,快步踏出合围之势。贺紫熏不敢托大,马鞭翛然展开,辫梢如灵蛇吐信,率先攻向走在最前的老二!铁刀会皮鞭,以硬击软,老二挥刀强挡,竟是虎口剧震,精铁大刀应声弯曲!
“兄弟们当心!这娘们扎手!”老二喊话间,马鞭又至,只听清脆一响,一道鲜红血痕瞬间在老二脸上鼓胀肿起,只一鞭,抽的老二晕头转向,耳鸣目眩,一个趔趄翻倒在地!
老三性情最为火爆,看见老二倒地,当即张牙舞爪举刀扑来,边冲边吼道:“妈的臭娘们!吃老子大刀!”他身躯庞大,动作却出奇迅捷,刹那间,整个人影已如山般遮住贺紫熏纤瘦娇躯,一刀斩下!
贺梓萱秀眉一皱,细腿轻转,飘然避开老三强势一刀。老三一刀斫空,随即挥起与贺紫熏小脸一般大的巨拳横扫!这一拳若是落实,只怕女捕快娇柔纤细的身子能被打的脏腑俱碎!
然而贺紫熏不慌不忙,修颈一扬,屈膝沉胯,蜂腰向后轻柔仰出诱人的弧线,老三的夺命巨拳就与她高耸挺立的饱满双峰轻轻擦过,带起的拳风让这对硕大峰峦波浪翻腾!
老三千钧一拳被女捕快下腰轻松化解,拳力去势不止,正要收回,只见贺紫熏两条细长美腿一上一下笔直劈开,韧性十足的浑圆玉腿如鞭上扬,形成充满性感活力的一字马,秀美莲足如辫梢般狠狠抽在老三脸上!老三顿觉两眼冒星,闷哼一声,向一旁踉跄倒去!
就在贺紫熏与老三对战间,老四已欺近身前!眼见性感女捕快摆出撩人的一字马,以奸淫妇女为乐的他瞬间心起邪念,弃刀上前,伸手成爪,抓向贺紫熏秘处隔着衣物微微隆起的耻丘!
贺紫熏一脚踢开老三,惊觉秘处遭人觊觎,危急间素手反撑于地,在圆硕双峰上下颤动间,一字马在半空划出一道性感唯美的半圆弧线,躲开老四的禄山之爪,稳立于地,随后回身扭胯,巨乳成浪,长腿如鞭,一脚抽在老四右脸!老四本就精瘦如猴,挨了贺紫熏这一脚,就如同陀螺般连转几圈,方才两眼翻白,扑倒在地。
贺紫熏电光火石间收拾三凶,正欲寻老大身影,一转身,只见一蓬粉色药雾扑面而来,瞬间笼罩女捕快全身!贺紫熏闭气不及,吸入少许,顿时脚步略显虚浮,素手扶住光洁额头,不住摇晃臻首,似是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这时,四凶老大慢悠悠的走来,边走边道:“贱人,我这‘玉女浪’滋味如何?”他忌惮贺紫熏武功,走至离她三步便驻足不前,静候“玉女浪”药力发作。这段期间,四凶老大的淫邪眼光上下打量起摇摇欲坠的女捕快那性感绝妙的身姿,目中不自觉流露出欣赏,但更燃起淫邪欲火:“这娘们,之前一直在追我们没来得及细看,这肌肤,这身段,这小腰,这屁股,还有这大胸,真他娘的性感,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比起来老子在镐京搞的那些女人简直就是烂货!一会等‘玉女浪’药力完全发作一定要把她肏了,肯定爽!”想到这,老大脑海中已浮现出性感女捕快赤裸着白嫩的极品娇躯,躺在他身下娇声浪啼,乳波狂摇,任其驰骋的香艳画面,下体男根贲张不已,恨不得马上把想象变成现实!
贺紫熏在粉色药雾中已无力站立,软软跌坐在地,细腰翘臀长腿连成一道跌宕诱人的曲线,胸前双峰不断起伏,粉红小嘴娇喘不已,不觉间竟将环绕于她的药雾全数吸入!
眼见“玉女浪”已被全数吸收,四凶老大心知时机已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亢奋,快步走向已无力反抗的贺紫熏!
淫贼脚步越来越近,贺紫熏的一双玉手却撑在发烫的地面轻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力气,撑持不住她的轻盈娇躯,而淫贼的一双罪恶脏手已然伸向她胸前不断起伏的高耸乳峰!
就在女捕快的圣洁双峰即将被纳入四凶老大的邪恶掌心时,一只嫩白素手毫无征兆的扣住了淫贼脉门,四凶老大顿觉气力全失,跪倒在地,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你……!”望向眼前一扫颓态,露出得意浅笑的性感女捕,老大心中满是惊惧,竟不知从何发问。贺紫熏纤手扣紧他脉门,虽是鄙视的神态,秀致婉约的俏脸上仍是线条柔和动人,粉润唇角微微上挑,轻描淡写的笑道:“你以为身为公门捕快,明知你们是采花淫贼,我会毫无准备吗?我缉罪阁的‘凝神丸’可御迷药解淫毒,专防你们这种下三滥的‘玉女浪’!”
“贱人!你都是装的!”得知贺紫熏之前吸入春药后的“娇软无力”不过是在戏耍他,四凶老大又惊又怒,张口要骂,但女捕快并不给他机会,玉手在他后脑重重一击,随后抛下晕倒的老大,掏出腰间令牌,向早已目瞪口呆的茶博士问道:“小哥,你这可有绳索车辆?官府需征用一下。”其音软糯娇柔却不造作,听的茶博士后颈又酥又麻,赶忙点头应道:“绳子是有,不过车是平板车,不知大人能不能用得上。”
贺紫熏嫣然一笑道:“无妨,就平板车就好。”茶博士忙去把车推了出来,二人将昏倒的四凶叠罗汉似的绑在车上,又将车与棕马拴在一起。一切忙完,贺紫熏翻身上马,又问道:“小哥,这里最近的城镇有多远?”茶博士答道:“此去往西五十里,便是鸿鸾城了。”贺紫熏抱拳道:“多谢了,车绳明日定遣人送来。”说罢,便在茶博士颇有不舍的目光中拍马扬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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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一行随着柳芳依一路往鸿鸾城而行,傍晚时分,已至城门之前。四人正欲进入,却见城中一队武林人士急急奔出,为首一名中年美妇神色焦急,面宇间带着几分憔悴,却在看见柳芳依后乍然停住,表情由急转喜,上前抱住柳芳依关切问道:“芳儿!还好你回来了,可有伤着?”
柳芳依心绪仍未平复,勉强挤出笑容道:“我没事,娘你不用担心。”随后转身介绍道:“这三位是来自正气坛的朋友,多亏他们出手相救,芳儿才能平安归来。”
墨天痕先前见妇人容貌与柳芳依有几分相似,便大致猜到她身份,听闻柳芳依介绍,忙抱拳行礼道:“晚辈墨天痕,见过柳夫人。”
那妇人自报家门道:“多谢几位仗义出手,我是芳儿的母亲,飞燕盟副盟主柳澄依。”梦颖在一旁奇道:“柳姐姐的娘跟柳姐姐的名字好像是姐妹啊!”晏饮霜忙捂住她的小嘴低声呵斥道:“这种话不要乱说!”
“柳姑娘竟是与母亲同姓?”墨天痕也是暗中留意到这点,只是不便多话。两拨人客套了一番,在柳澄依母女的极力邀请下一同前往飞燕盟。
墨天痕一行前脚入城,城门外的僻静小巷中转出几名目光不善的黄衣人,为首者衣衫破烂,眉毛秃了半边,正是围杀柳芳依的上官归鸿。他败于墨天痕后一路撤回城门口,但心中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想再城门口再次伏击,却撞见墨天痕等人与飞燕盟救援人员汇合。“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上官归鸿恨恨心中道:“墨天痕,飞燕盟,这笔账,回雁门与你们不死不休!”
在回飞燕盟的路上,薛梦颖偷偷对晏饮霜道:“晏姐姐,柳姐姐的家人这么快来救人,会不会是那个负心汉报的信?我们是不是冤枉人家了?”晏饮霜冰雪聪明,对事看的分明,冷哼一声道:“是他报的信不假,但利用柳姑娘作挡箭牌逃跑,我们却看的真真切切,绝不会有假!真正男儿,岂会留下女伴独自求援?他分明就是为保自己性命,陷柳姑娘于危地!只怕那负心汉当时盘算的是柳姑娘必死,通知门人前来收尸吧!”她讲的小声,却越讲越激动,显然是极为讨厌那黑衣男子的无耻行径。
柳芳依一直沉默不语,如仙俏颜楚楚含悲,柳澄依只道她受人围攻心情不佳,一直在安慰女儿,墨天痕知她心中另有闷郁却难开口,于是主动问道:“柳前辈,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柳姑娘被人围杀的?”
柳澄依微微一笑道:“是本盟少主杨宪源,他与芳依一同遭围,拼死杀出回来报信。”
“拼死杀出?真是大言不惭!”墨天痕心中不屑,嘴上却不说破,接着问道:“那他现在何处?怎不见他一同前来救援?”
“少主亦有伤在身,被盟主留在身边,但他仍叮嘱我们定要将芳依救回,还好他回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芳依被回雁门之人围杀。”
柳芳依听了不悦道:“娘,救女儿的是墨少侠他们,与宪源有何干系。”
柳澄依亦是不悦的瞥了女儿一眼道:“你这孩子,人家冒死杀出为你求援,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怎的还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柳芳依听了这话,凤目圆瞪,柳眉几乎倒竖,愤恨道:“他哪里有冒死杀出,分明是自己逃……”话未说完,柳澄依已依稀感觉不对,忙掩住女儿秀口,把她拉到路边,示意队伍先走,然后小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柳芳依心中气苦,将杨宪源拿自己作挡箭牌,独自逃生起她而去的卑劣行径一股脑吐露出来。柳澄依听罢吃惊不已,心绪复杂翻腾,沉默半晌,终于艰难开口,幽幽道:“此事你回盟中万不可传扬,一切就以少主所说为准。”
柳芳依原本期待母亲听了杨宪源的所作所为会大为光火,为自己主持公道,不料母亲竟弃她的悲惨遭遇于不顾,开口让她息事宁人!她又惊又怒,柳眉紧蹙若川,原本轻薄透明的白皙肌肤也因极度气愤而爬上两团不自然的晕红,不由质问道:“就任由他编造一个谎话,让自己成为英雄,却掩盖他陷我于危境,独自逃跑的丑陋行径吗?”
“当然!盟中之人对此事已先入为主,就算揭破真相,你以为有谁会信?再者,他是少主,他爹是盟主,如果有人信了,少主因此失去威势,他们父子日后又会如何针对我们孤儿寡母?芳儿,你毕竟安然归来,这事就让它埋没了吧,等你回到盟中,切记不要揭破他!”
望着母亲急切中略带紧张与害怕的面容,柳芳依竟第一次觉得这养育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有些陌生,母亲为了生存隐忍沉默,选择掩埋将来会成为飞燕盟盟主之人的卑劣事迹,这或许是一时之计,但总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真的就能安然而存了吗?
柳芳依归来后神色更是黯然,墨天痕随队而行,看着母女二人怪异举动,心中略微生疑,不由问她道:“柳姑娘,你面色不佳,发生何事?”柳芳依月容沉闷,心绪低落,轻声应道:“没事,只是方才与回雁门战斗时受伤,内息有些紊乱罢了。”墨天痕关切道:“可有大碍?不介意的话,我用真气帮你疏导一下吧?”话出口,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忙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还是让晏师姐来吧。”
柳芳依看着略显慌乱的俊逸少年,想到他在刚才挡在自己身前时威风凛凛如天降神兵,现在却在关心自己伤势,心中阴霾不由被冲淡一些,勉力笑道:“多谢少侠好意,我的伤势并无大碍。”
好意被拒,墨天痕只好挠头笑笑,转移话题道:“柳姑娘,你们飞燕盟与那回雁门,到底有何仇怨?”
柳芳依樱唇微启,轻叹一声,缓缓道:“回雁门、飞燕盟,两门皆以候鸟为号,不同的是,飞燕盟由数个武林家族联盟所成,推举杨家家主杨少飞为盟主,回雁门则是上官家为门主一脉相承。鸿鸾城三教势力不大,两门乃是城中最大势力。七日前,乃是宪……本盟少主生辰,盟主便想包下城中最为高档的醉花楼为少主庆生。不料那日恰逢回雁门门主之女上官翩虹生辰,也欲包下醉花楼。两门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协商之下,各包一半。开始倒也相安无事,然而宴会结束之际,本盟一位副盟主之女无故失踪,四下寻找中,却在回雁门所包半场的一间房间中发现了她随身携带的信物,人却不见踪影,房的内打斗痕迹除了本盟剑法,便是回雁门的鸿雁五常,如此情景,盟中弟子大多义愤填膺,要回雁门交人,回雁门则是坚决不认,本盟不想大动干戈,便安抚下激动的弟子,没有当场发难,回雁门也同意帮我们一同寻找。”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他们自己还失踪了一名弟子了?”墨天痕推测道。
柳芳依点点头,接着道:“宴席散后,盟主暗中派弟子四下查探,同时也请求官府一齐寻人,却是一无所获,期间两门弟子却摩擦不断,互有受伤,双方积怨也越来越深。就在昨日,上官翩虹竟被人劫走了。”
墨天痕皱眉道:“上官翩鸿遭劫,想必是他们认为是飞燕盟在报复?”
“不错。”柳芳依颔首道:“据本盟弟子探查回报,上官翩鸿昨日外出游玩时还有两名弟子跟随保护,却遭遇数名蒙面人劫杀,劫持她之人虽然蒙面,使的却是本盟的飞燕快剑,其中一人还被回雁门弟子削破衣衫,内中穿着,正是本盟的制式衣物。”
“所以你今日与那黑衣男子外出,就遭到回雁门的围杀,逼你交人?”
听到墨天痕提及黑衣男子,柳芳依又是面色一黯,轻咬樱唇,“嗯”了一声。却听墨天痕又道:“那人如此对你,回到盟中,你打算如何应对?”
柳芳依一怔,想到母亲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心中顿觉凄苦,偏过头去,用略哽的嗓音幽幽道:“宪源是杀出报信,芳依自是应当感激他。”
这回轮到墨天痕一愣,讪讪道:“柳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芳依挽袖轻拭了两下眼角,转回头对墨天痕道:“不错,杨宪源乃本盟少盟主,我与他外出时遭遇回雁门之人逼杀,自愿为他断后,他杀出重围后也不负所托,报信请援来救,却不料墨少侠你快了一步,先行为芳依解围,所以算起来,你们和他都是芳依的救命恩人。”
墨天痕盯住柳芳依那双丹凤美目许久,却只从那双微含氤氲的哀愁眸中看到无奈与不甘,柳芳依心绪愁苦,被他一看,更觉无地自容,忙侧过脸去不敢看他。墨天痕正想问她何出此言,后脑却被晏饮霜拍了一巴掌:“呆子,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不怕梦颖吃醋吗?”说着便把他从柳芳依身边拉回。
梦颖小脸一红,有些窘迫,害羞道:“没有,梦颖才没有吃醋呢……”
墨天痕莫名其妙道:“晏师姐,你干嘛打我?还有梦颖,你吃什么醋?”
晏饮霜玉指树在唇前,示意二人收声,随后小声道:“定是她母亲刚才与她说了些什么,她才会转变态度,只怕飞燕盟中一家独大,那杨宪源是她们母女惹不起的人物,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她从小在权利场中长大,对畏惧权贵而选择忍气吞声的事情已见怪不怪,此刻不由提醒墨天痕不要强行出头。
墨天痕不解道:“那就这样任由那种人渣逍遥自在吗?况且未来他还会是柳姑娘的盟主,若这种人得势,恐怕会更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晏饮霜深深看了墨天痕一眼,俏美杏目忽闪透亮,似是在提醒他什么。伊人不语,墨天痕却在这张绝美容颜上读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一声叹息,点头道:“好,别人的家事,我不掺和便是。”
飞燕盟本营坐落于鸿鸾城之南,因四大武林家族驻地相连,故而占地巨大。飞燕四家族分别为杨,贾,唐,乌,以杨家为首,杨少飞为盟主,下设五名副盟主,分别由杨家副家主杨少安,柳澄依,以及贾、唐、乌三家家主担任,杨家兄弟二人皆是盟主,在盟中可谓一家独大,贾、唐、乌三家各有自家势力支持,而柳澄依却是与柳芳依孤儿寡母,如无根浮萍,虽身为飞燕盟副盟主,却毫无势力可言。
众人一路再无话语,默默返回飞燕盟。队伍行至杨家府邸门前,只见杨宪源神色焦急,正在大门口踱来踱去,不住张望,看见柳芳依在队伍归中,蓦然一愣,随后眉开眼笑的走近她身前,不顾她的不断避让,强行牵起她素手关切道:“芳妹,你回来了!”
柳芳依厌恶的甩脱杨宪源,鹅蛋小脸撇到一边,不想搭理他。杨宪源本已做好心理准备,以为救援队伍带回的会是柳芳依的尸体,不料她竟然安然归来,虽然暗自吃惊却也略有欣喜。心知自己作为已让柳芳依厌恶,杨宪源正盘算如何甜言蜜语一番好哄的伊人不去介怀自己的卑劣行径,却突闻一声娇咤:“你就是那个负心汉吗!离柳姐姐远一点!”
杨宪源循声望去,只见两道绝世姿容并肩淑立,一大一小两名美人,大的雅中藏媚,端庄馥郁,小的圆脸粉嫩,娇嗔可人,气鼓鼓的盯着他,正是晏饮霜与薛梦颖,至于墨天痕,则被他自动忽略了。
“鸿鸾城何时又出现如此绝色,竟比芳妹还要美上几分!”震惊中,杨宪源不改风流本色,上前询问道:“二位姑娘风姿秀丽,国色天香,让本少爷惊艳不已,不知是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梦颖不想搭理他,小脸直接撇了过去。柳澄依在一旁答道:“这三位是正气坛来的朋友,多亏他们援手,芳儿才得以脱险。”
“三位?”杨宪源这才发现站在两位美人身旁的墨天痕,忙道:“失礼失礼,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墨天痕三人对他很是鄙夷,不过碍于柳家母女面子,才不冷不热的通了姓名。面对三人略显不恭的态度,杨宪源毫不介意,微笑道:“几位远来是客,还请往府中一叙,本少爷这就吩咐厨下备酒设宴,为三位接风洗尘,也庆祝芳妹平安归来。”说罢看向柳芳依。
他这番话说的恭敬有礼,甚是得体,柳芳依虽对他心生鄙夷,但也不便当场发作,见他望来,芳心一横,拉过墨天痕的衣袖向杨宪源道:“不必了,柳府自会设宴款待几位恩公,少盟主好意,芳依心领了。”
墨天痕被当做示威工具,未及反应,就被柳芳依拉走,梦颖和晏饮霜也不想多看杨宪源,一同跟上。杨宪源也不恼怒,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离开。柳澄依怕杨宪源尴尬,赶忙上前邀请道:“少主,您也是芳儿的救命恩人,一同去柳府,让澄依聊表感激之情吧!”
杨宪源目送墨天痕一行走远,脸上笑容陡然变的邪异,阴阳怪气道:“你女儿很不待见我呢,我贸然前去,怕会扰了你们的兴致吧!”柳澄依吓的赶紧躬身,唯唯诺诺道:“不会的,少主驾临寒舍,当是寒舍蓬荜生辉,再说,芳儿全赖少主拼命突围报信才死里逃生,您在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们是绝不会介意的。”
柳澄依这番话即是恭维,也是保证。杨宪源阴恻恻道:“你知道就好,你别忘了,你今日的生活与地位是仰仗谁才得以存留的!”柳澄依赶紧跪地道:“是,澄依不敢忘,是盟主与少主力排众议,助我登上副盟主之位,我们母女才能有一席安身之所,才有今日生活!”
扫见柳澄依表态的卑微姿态,杨宪源得意一笑,扶起美妇假惺惺道:“柳副盟主忠心可鉴,我便与你同去柳府吧。”
柳府中,先行回来的柳芳依已吩咐厨下设宴,自己则陪同墨天痕三人在客厅就坐闲聊。不一会,只见杨宪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柳澄依则在后面顺从的跟着。
柳芳依一见杨宪源,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质问道:“你怎么来了?”杨宪源面露得色,也不开口,只听柳澄依喝道:“芳儿,不得无礼,少主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我请他来的!”
“娘!”柳芳依秀眉蹙成一团,莲足恨恨一跺,却是无从反驳。柳澄依又道:“你忘记回来路上我跟你说的话了吗?”柳芳依黯然道:“芳儿不敢忘。”柳澄依严厉道:“那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柳芳依樱唇紧抿,凤目氤氲含雾,无奈憋出违心话语:“芳依谢过少主救命之恩,请……请少主入座。”面对柳芳依无奈之语,杨宪源丝毫不以为意,大大剌剌坐到上首。墨天痕气不过,刚要说些什么,又被晏饮霜按住,再三叮嘱道:“别人的家务事!”三人对此事都是气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选择与柳芳依一起忍气吞声。
待到宴会开始,柳芳依你请墨天痕三人先行落座。墨天痕与薛梦颖一左一右坐下,晏饮霜则坐在二人中间。柳芳依正想坐到梦颖身旁,却见杨宪源托住她的削肩,将她拨至邻位坐下,这么一来自己则坐在了她与梦颖中间。
左是娇嗔活力小美人,右是淡雅如菊俏仙女,杨宪源坐在两名绝世佳人中间,心中暗爽不已,竟反客为主,敬酒祝词,招呼起众人来。梦颖本想抗议一番,但杨宪源言语得体,循规守矩,毫无淫浪冒犯之举,三人虽是不齿他所做所为,却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墨天痕看这杨宪源表现,不由暗暗想道:这人虽也是自私纨绔之徒,但为人处世得体,教养比宇文魄强上太多。
然而杨宪源虽是守矩有礼,三女对他仍不假辞色,宴席气氛一时略显尴尬。柳澄依见状,向杨宪源敬酒道:“少主,澄依敬你一杯,感谢你对芳儿的救命之恩。”杨宪源摆摆手,端起酒杯笑道:“柳副盟主客气了,芳依不久后便是我杨家的人,我当然拼了命也要救她。”
梦颖不解道:“柳姐姐怎么会是你杨家的人?”
见梦颖忍不住插话,杨宪源心中大喜,脸上笑脸不变,却道出惊人之语:“三日后便是我与芳依成亲的大喜之日,这也是家父与柳副盟主商讨的吉日,柳副盟主,薛姑娘看起来相当反对这门亲事呢!”
此话一出,墨天痕三人内心皆是震惊不已,杨宪源却对他们惊讶的表情不以为意,故意看向柳澄依。他说话即是回答,却更是质问。柳澄依忙表态道:“那是自然,杨柳两家结亲,乃是皆大欢喜之事,澄依哪会反对。”听到柳澄依如此回答,杨宪源心中舒坦至极,柳芳依心中却酸楚无比、后悔难当:这门亲事,她原本也并不反对,相反,在她众多追求者中,是她自己选择了杨宪源,因为他平日里为人端正有礼,虽有些玩世不恭,却鲜有纨绔之举,在盟中口碑极佳,也极具声望,对她也是温文呵护,极尽讨好,在飞燕盟一众追求者中无论家世,武功,人品,皆可谓上选。可这次事件却让她彻头彻尾认清杨宪源的虚伪阴狠,无奈的是,如今就算她再如何反对,只怕也难逃杨宪源的魔掌了。
看着坐在绝世佳人中间大献殷勤的杨宪源,又看了看满脸正色的墨天痕,人淡如菊,出尘如仙的飞燕伊人心中暗自苦恼: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即摆脱这虚伪之人,又不让母亲难做呢?
宴会结束,杨宪源虽未能一亲梦颖与晏饮霜芳泽,但与如此美人靠的如此之近,他还是心满意足,打着酒嗝离去了。二女虽在酒桌上见到了一个谈笑风生,能说会道的杨宪源,但他自私虚伪的形象已先入为主,坐在他身边听他喋喋不休,虽不至反胃,却也相当不自在,直到看他离去,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二女不自在,柳芳依也深感愧疚,上前道歉。梦颖不解问道:“柳姐姐,你怎么会答应嫁给这种人的?”柳芳依苦笑道:“今日之前,我也不知他是这样的人。”晏饮霜也劝道:“柳姑娘,这样的人你还是趁早远离的好,免得他下次又做出这种禽兽之举。”
这时,柳澄依送走杨宪源,刚迈进门,听到几人对话,不禁对女儿道:“芳儿,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你不要担心了。”
见母亲还是一味袒护杨宪源,为他说话,柳芳依不禁情绪激动起来,正欲反驳,却听墨天痕道:“柳前辈,飞燕盟回雁门仇恨一日不解,这种情况就有可能再度发生。无论如何,让柳姑娘与这种人渣一起,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听到“人渣”二字,柳澄依蓦地脸色一沉,略带怒意道:“墨少侠,虽然你远来是客,但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本盟少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诋毁的!”
眼见气氛越发紧张,晏饮霜忙打圆场道:“柳前辈误会了,天痕只是一时口误,绝无诋毁之意,还请海涵。”柳芳依也发觉母亲动了真怒,匆匆走到两人中间,挡住墨天痕道:“墨少侠,晏姑娘,薛姑娘,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们回房休息吧,请。”墨天痕自知口无遮拦差点惹祸,也向柳澄依道声抱歉,随柳芳依去了。
当晚。
墨天痕照例修习完阴阳天启,来到厢房院中练剑。自从正气坛一战用出剑意,他对墨狂八舞也有了全新认知。然而理解越深,墨天痕就越发现墨狂八舞的深奥精妙,这是他领悟剑意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难怪就连南宫离恨那不世狂人也对墨狂八舞评价甚高。
月上中天,墨天痕三轮八舞演完,已是满头大汗,然而内力却在他日益修炼的阴阳天启支撑下源源不绝,虽只存于阴脉,亦有生生不息之能。
这时,只见厢房外廊上人影闪动,一道高挑窈窕的丽影慢慢靠近,走进月光之中,在银光沐浴下清丽出尘,气质淡雅绝俗,正是柳芳依。
“墨公子,这么晚还在练剑吗?”柳芳依丹唇轻启,主动柔声问道。
墨天痕并未注意柳芳依对他的称呼已从“墨少侠”变成了“墨公子”,应了一声,问道:“柳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可是因为杨宪源的事情烦心?”
柳芳依幽幽叹了一声,算是默认。墨天痕又问道:“恕我冒昧,柳姑娘你与他究竟有何瓜葛?”柳芳依抬起凤目盯着中天皎月看了半晌,缓缓道:“我与宪源……其实嫁给他是我自己的选择。”
墨天痕恍然道:“难怪当时杨宪源逃走,你的眼神会如此无助与难受!”
柳芳依娇躯一颤,转头讶异道:“你……都看见了?”
墨天痕淡淡“嗯”了一声。
听到回答,柳芳依垂下臻首不再去看墨天痕,黯然道:“像你这样能为素不相识之人挺身而出的人,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爱人,对吧?”
墨天痕想起墨家灭门当夜母亲拼死将自己送出结界和在正气坛与梦颖出逃的过往,肯定道:“啊,是啊,绝不会逃,哪怕无能为力,也要尽己所能,战到底!”
其声铿锵坚毅,担当自发,柳芳依听了,不由抬起头看向这略带稚气却已经洗练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禁开始想了解这个少年的过去:“墨公子,你也遭遇过这种事情吗?”
墨天痕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墨天痕便把自己在正气坛的事迹一一讲述:宇文魄设计逼杀,梦颖无条件选择信任自己,自己也为护梦颖战至气空力尽,两人最终一同逃离,自此天涯共行。
听罢墨天痕讲述,柳芳依已然沉浸在那刀光剑影,生死相依的故事之中,眼神已渐迷离,不由痴痴道:“危难时刻,能挺身而出,才是真男儿。墨公子,芳依真心好羡慕薛姑娘。”
墨天痕并未听出柳芳依弦外之音,正色道:“梦颖对我用情至深,生死不弃,墨天痕此生定不会负她!”
厢房中,熟睡的梦颖突然轻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小巧可爱的琼鼻,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沉沉睡去。
却听墨天痕问道:“柳姑娘,今日宴席上杨宪源说准备提亲,你打算接受吗?”
柳芳依听到此话,神色更是黯然,楚楚之态,惹人生怜:“我也不知,心里矛盾的很。”
墨天痕不知她是因为母亲的压力才难以抉择,建议道:“你心中犹豫不决,或许是因为你对他还有情?”
柳芳依喃喃道:“或许吧。”心中却在暗想:得知他是如此虚伪之人,往日种种,只让我更觉难安,若非母亲强逼,我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
墨天痕又问道:“柳姑娘,你与他,为何会走到一起?”
柳芳依苦笑一声,娇巧秀颜上满是无奈:“宪源虽为盟主之子,但平日里稳重有礼,可谓一表人才,人缘口碑极佳,对我也是很好,可今日………”话语触动伤心之事,柳芳依话语一哽,难以继话。
墨天痕叹道:“人在绝境中,总会做出些惊人之举,但并非是本心暴露,有时只是一时慌乱下的选择。我今日在宴席上所观察,他虽有些放浪不恭,却比我见过的世家子弟要好上不少,若非此事,想必你们仍是一对眷侣。”
柳芳依霍然抬头,略有欣喜道:“墨公子,你是想说,宪源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选择吗?”
墨天痕略微思索片刻,道:“你这神态,正说明你对他还有情。”柳芳依俏脸一红,低下头去。墨天痕接着道:“但我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人在慌乱之下会胡乱选择,也会暴露本性,我对杨宪源全然不熟,不敢断言。”
“那该如何是好?”柳芳依原本听见希望,现又回复失望,杨宪源本性真真假假,难以捉摸,当真让她矛盾至极。
“既是如此,那我想若解决了飞燕盟与回雁门的纷争,杜绝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对你们而言也非坏事,或许你们能重回以往?”
“没可能的……”柳芳依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仍抱有一丝期待,那个曾经对她关怀备至的杨宪源,真的如此不堪吗?
“毕竟你仍心系于他,不是吗?给自己一次看清他机会,探寻出他的本心,若他有心悔改,你们不至错过,若他本性卑劣,你也好早日摆脱他的阴影。”墨天痕劝道。
“早日摆脱他的阴影?墨公子啊墨公子,明明是第一天相遇,为何芳依心中却有了你的影子?可芳依仍是放不下宪源,想看清他的本性,这该如何是好?”柳芳依心中纠结,却不敢向墨天痕诉明,只得转移话头道:“你想插手两门纠纷?”
墨天痕应道:“想到几个疑点,但还不大明了。两大门派如此纷争,死伤必会日益加剧,这事还是早些了结为好。”
柳芳依道:“也好,正好明日答应了晏姑娘与薛姑娘陪她们同游鸿鸾城,墨公子你不如一同前来?”
墨天痕笑道:“晏师姐与梦颖出行,我当然会跟着,顺便再向柳姑娘你详细询问些细节。”
柳芳依点头道:“如此甚好。夜不早了,墨公子你早些休息吧,芳依告辞了,请。”
目送柳芳依高挑的窈窕丽影离开厢房走廊,墨天痕正欲回房休息,却听见背后房顶一阵细碎的踏瓦之声,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已从房顶跃下,落处正是主卧方向!
“难道是回雁门的人深夜前来报复?”墨天痕想到此处,不敢怠慢,转身追逐黑影而去!
墨天痕来到主卧院中,只见房中透出微弱灯火,却不见黑衣人身影。这时,在院子角落突然传出几声怪异的口哨声,主卧房门应声“咿呀”而开,之前追踪的那道黑影一闪而入。
“这应该是柳夫人的房间,她这是在等人?有什么事情如此隐秘,需要深夜拜访?”满脑疑问,墨天痕在好奇心驱使下偷偷靠近窗边偷听起屋中对话,却听到了令他震惊之事!
“你这冤家,这么深夜也不想放过我吗?”出声者正是柳澄依,但语调与白天的威严平正截然不同,这是女人面对情郎时才会有的软侬腔调!
只听那黑衣人邪邪道:“嘿,白日里你花那么大功夫掩护我,我这不是来给你奖赏了吗?”
听到此声,墨天痕翛然睁大双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态,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飞燕盟少主:杨宪源!
柳澄依娇哼一声,不再说话,房中却不断传来她似在享受的呻吟。墨天痕掀开窗纸一角,借着昏暗灯光,只见屋中一男一女紧紧拥在一起,四唇紧紧相贴,柳澄依软软靠在杨宪源怀中,如怀春少女般任由这虚伪公子恣意舔吻侵占她的丰润芳唇!
“柳夫人怎会与杨宪源厮混到一起!”墨天痕震惊同时,下体阳物却随着屋中偷情二人不断加剧的动作而渐渐抬头!
两人吻了许久,杨宪源吻的异常激烈,嘴唇封的柳澄依面色涨红才放开。芳唇甫得自由,柳澄依大口娇喘起来,埋怨的向杨宪源翻了个白眼,娇嗔道:“你这冤家,就这么奖励人家的吗?我都快被你活活憋死了!”
杨宪源看着这与柳芳依有五六分相像,却更为成熟有味的妇人咧嘴笑道:“白日吃了你女儿好几个闭门羹,晚上就只好在你身上讨回来了!”说罢一双邪手便不老实的攀上柳澄依胸前的高峰,隔着衣物揉捏抓玩起这对比她女儿更加硕大的乳峰。柳澄依也不推开他的双手,反而闭上与柳芳依相似的一双凤目,似是极为享受这虚伪公子的爱抚,心中却在想道:“若不是为了往后的生活与现今的地位,我焉会把我们母女二人的身子都便宜你这混蛋!”
论气质,柳澄依没有柳芳依那么出尘仙灵,不入风尘,论长相,她与柳芳依极为相像,虽不及柳芳依貌美,却也是江湖上有数的美人。然而这鸿鸾城中美艳仅次于柳芳依的绝美熟妇,现在却依偎在她的未来掌门怀中,享受着比她足小十八岁的少年对她上下其手,红唇娇吟,细喘不已!
不一会,杨宪源不再满足隔靴搔痒,干脆将手伸入柳澄依衣襟之中,一把将美妇的睡袍粗暴的扒扯至她腰间,两团丰圆高隆的乳峰便颤颤巍巍的暴露在虚伪少主与窗外偷看的墨天痕眼前!
“哈,想不到柳副盟主内中竟是不着寸缕,看来是与上次隔了太长时间,让你旷了许久,春心激荡了。”杨宪源一边淫笑,一边托住柳澄依的那两团雪球,一边将飞燕副盟主激凸的乳尖纳入平日里尽是谎言巧语的口中不断舔吸,发出淫糜的吱咂之声!柳澄依心中颇为抵触,暗道:“若不是为了芳儿,我怎会对你低声下气,任你淫乐!”臻首却是配合般上扬,紧紧抱住杨宪源后脑,将绵软丰厚的大奶与愈发坚挺的顶端乳粒尽力向这纨绔公子的口中挤送,喉间不时散出舒爽的吟叫!
窗外的墨天痕看到此幕却是挣扎不已,不知该喝止还是离去,他明知观赏别人偷情很是败德,但心中泛起异样的刺激却让他迈不开步,挪不开眼,死死盯着屋中年龄差足矣做母子的那对偷情男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下身男根前后撸动,全神贯注偷看起屋中背德而香艳的淫戏!
屋中,杨宪源一边贪婪享用着柳澄依的甜美香乳,不断用脸将这对美乳拱的波浪翻飞,一边解放出已然涨至极致的肉枪,将柳澄依的身形按低下去!眼见酷似柳芳依的美貌面容慢慢靠近自己的贲张肉棒,杨宪源心中不由快意非常,龟头直接顶上柳澄依的丰唇!
熟美副盟主正享受着胸脯被阴狠少主玩弄的快感,忽被按的跪下,一根火烫肉柱直接送到自己唇边顶刮,试图撬开她的小嘴。柳芳依她早已情动,自觉攀住杨宪源肉枪,柔荑轻搓巧抚,前后套撸,润唇微启,香舌灵巧伸出,在杨宪源肉菇上旋刮舔舐,极尽挑逗,惹的杨宪源冷嘶不断,舒爽不已,低头望去,只见柳澄依红唇吞吐肉棍间媚眼含笑,凤目中尽是欢欲浪态,淫媚诱人,哪里还有白日里的端庄英气!
杨宪源舒爽之下,虎腰亦加力前捅,将柳澄依的小嘴当成花径蜜屄般飞快抽插,顶肏的这熟美尤物白眼直翻,口水飞溅,一会功夫已漫流至晃荡甩动的硕乳之上,将翻飞乳浪洗刷的更为淫滑闪亮!酷肖的容颜,反转的气质,双重刺激之下,杨宪源未能久战,不消片刻便挺枪缴械,只见爆发当下,他将粗长肉屌深深抵住柳澄依柔嫩喉头,股上肌肉贲张力挺,浓烫一泻如注,全数射进飞燕副盟主喉间!
柳澄依被这粗野近乎暴虐的口奸弄的晕头转向,现又突如其来的被浓稠白浆深深射入,胸臆难受间,心中却升起异样的兴奋之感,大口吞咽起阴狠少年注入她口腔内的雄性精华!
为了让柳澄依一丝不漏的吃下自己雄精,杨宪源死死按住柳澄依臻首,将射精过后更为坚挺的肉棒更为深入的塞入美妇檀口,享受着她小嘴的裹吸侍奉与喉间嫩肉如同花径褶皱般的蠕动,直到妇人将口中的精水一并吞咽干净,才将那粗长凶器抽出!
看着房中从未见过的淫糜的口交画面,墨天痕手上动作越来越大,阳具也愈发坚挺,屏息凝神,注视着偷情二人的下一轮淫戏!
房中,小嘴终得自由的柳澄依边咳边喘,胸乳起伏间峰峦高涨,极为诱人。杨宪源虽射了一回,但欲火不消反炽,他时不时将沾有残余精水的坚挺阳物甩在柳澄依那与女儿极为相似的鹅蛋俏脸上。
欣赏着美妇口角流精的媚态,杨宪源已等不及上床再享用这与柳芳依相似的美妇,他近乎粗暴的将柳澄依按在桌上剥的精光,那妩媚的丰满肉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偷情的男人与偷看的少年眼前,魅惑非常。
柳澄依此刻情动欲火,虽是曲意相迎,却表现的极为温顺欢喜,心中只想着快些被眼前这虚伪阴狠的少年大肆侵犯,丰隆的臀丘已不由自主的高高撅起,摇晃起诱人犯罪的丰弹臀浪,秘裂花径的入口处也早已淫光泛滥,流水潺潺。杨宪源看着美妇浪态,心中嗤道:“虽然你也算漂亮,却比你女儿差不少,如今若不是把你当成你女儿,我还真没性趣多肏你几回。”他心中虽是这么想,但高昂的肉棒却是急切需要消除勃发的欲火,望见眼前雪臀媚摇,浪声软语求欢的柳澄依,再也按捺不住贲张的冲动,龟首对准湿腻的花穴入口蹭了两下,虎腰随即一挺,胯下大棒如怒龙入洞,顺着柳澄依汨汨吐浆的淫水泉眼,尽根没入她柔软湿濡的肉壶深处!
甫插入便是一杆见底,柳澄依只觉蜜穴中胀满火烫,花蕊宫口被龟首顶肏的刺激难当,“嘤咛”一声软哼之后,便随着杨宪源律动的节奏摆起雪股美臀,淫浪叫道:“冤家,上来就这么猛,想肏死你丈母娘吗?”
一声“丈母娘”,更激起二人淫悦的背德刺激,杨宪源双手箍住柳芳依丰满却不显肥胖的腰肢,肉棍顶送的更为激烈,结实腹肌每一下皆与美妇圆臀重重撞击,激起晃眼臀浪翻天跃动!激烈动作之下,二人结合处淫水浪花不断喷溅四散,满地满桌,皆是淫糜水痕!
柳澄依起先还能摇臀送股,配合身后男子的抽插韵律,一会过后,浑身已瘫软如面,媚吟低哼间,任由杨宪源蹂躏般的将她丰腴身躯按在桌上,一面欣赏着她被桌面挤压、不断从两侧溢出的洁白乳肉,一面将那大开大阖的怒挺肉龙一下一下,送入她柔软多汁的肉壶当中,每一下皆是全出尽没,用力十足!
在如此充满背德刺激与征服快感的肏干下,屋中男女同觉爽快升天,杨宪源又怒肏一会,率先支持不住,雄腰猛挺,龟首紧紧抵住未来岳母花芯深处,滚烫的阳精激烈喷射在她宫口之上!与未来女婿的乱伦苟合,被卑鄙之人的肮脏阳精灼烫花房,同样在紧张背德的刺激之下,平日里端庄冷厉的飞燕盟副盟主也身不由己的高潮泄身,丰满成熟的身体在卑鄙少主阳精的冲刷下迎来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淫悦快感!
屋中二人一轮战罢,杨宪源气喘吁吁的趴在柳澄依光洁美背之上,依然肿胀的阳物仍深深插在未来丈母娘满是白浊污迹的蜜屄之中,享受着美妇绝顶之后阴道的收缩缠裹。柳澄依也是舒爽不已,酷肖柳芳依的熟美容颜被阴狠女婿阳精浇灌滋润的更为光艳照人,媚态横流!然而屋中男女已然稍歇,屋外偷看的少年却仍是在辛勤劳作。墨天痕硬挺的肉茎,在看完屋中二人一轮淫戏唱罢后,竟仍是笔直坚昂,毫无泄意!
稍歇片刻,杨宪源再度提枪上马,只见他把一丝不挂的未来岳母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平放,下体仍然硬挺的肉柱仍牢牢捅在她花径深处,随着身体翻转,旋转研磨着柳澄依淫滑膣腔内的褶皱嫩肉,把这美妇熟母刮的心芳骨酥,吟叫连连!摆好姿势,杨宪源再度抽动肉棒,粗圆肉棍在柳澄依下体湿润的花唇间激烈进出!柳澄依亦敏感的再度涌出更多淫水爱液,迎合着阴狠女婿的雄物阳根更加方便地插入她湿热的穴内!
感受着被巨根深深插入的强劲快感,柳澄依柔颈昂扬,发出一声声低吟媚叫,一双丰润雪白的玉腿勾住杨宪源不断耸动的虎腰,雪胯玉臀不住迎合着上摆款扭,好让阴险的未来女婿更深入的侵占她的丰美女体!
柳澄依刚泄过身子媚软无比,蜜穴湿滑而暖热,杨宪源得意的看着在自己身下挺动娇躯,甩动乳球,热烈迎逢自己奸淫抽插的未来岳母,一只大手在美妇腴滑小腹上不断游离摩挲,另一只手则将她熟媚的双乳覆在掌中,尽情揉捏玩弄!
敏感之处刺激不断,柳澄依蜜穴深处流出汩汩花浆,在桃源洞口处不断被杨宪源的肉枪挤压溅出,喷洒四溢!
阴狠虚伪的女婿越肏越爽,白日威严的飞燕副盟主却被肏的越来越媚,越来越软,很快,柳澄依的腰肢便绵软无力,不再挺动,只能被动承受女婿阳物的不断侵入!她虽然腰肢瘫软,却尽力收缩蜜屄中的美肉来索取更多更强的被奸快感!杨宪源抽插间,只觉被美妇花径不断紧裹逼压,似有漩涡般不停的吸吮他的贲张巨阳,畅快非常,不由笑道:“岳母大人真是不老实,身子都软了,小屄却还那么有力气。”
欲求被说破,柳澄依羞意顿涌,刚想反驳,却见杨宪源一手擒住她丰腴腰肢,一手托住她丰润美臀,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挂在自己身上,虎腰一挺,借助女体重力,坚硬龟首重重戳在美妇花芯之上,将柳澄依两团白花花的乳肉顶的弹跃跳动!
“唔!好酸……”一声娇鸣,柳澄依不及反应,便接下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只见杨宪源双手托住美妇雪白肥臀,腰马合一,捧着这具雪腴沃躯狠狠抛摔,不断大力耸臀将自己的男根顶送至未来岳母的女体最深处,每一下皆是重重顶在柳澄依的花芯之上!柳澄依被顶的头晕目眩,只觉自己被未来女婿肏的几乎飞起来,只得伸展四肢,双手环住杨宪源脖颈,一双美腿紧夹在这虚伪男子腰上,绷住全身贴住这正在用力肏干自己未来岳母的无耻败类,饱满的玉乳顶在他的胸口,挤出一团雪白淫糜的乳饼,柔软坚挺的香峰之上,挺立的蕊珠不住被他坚挺的胸膛磨拭擦刮,更添酥爽刺激!与此同时,因为全身用力,美妇下身的淫浪花穴更是紧缩非常,即使她已被顶肏的淫浆狂吐,肉壶内湿滑水润,杨宪源抽插间亦感觉到了令人舒爽的挤压紧裹之感!
二人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屋中激烈交媾,渐渐适应这个姿势的柳澄依也渐渐适应起棍棍顶蕊的狂烈抽插,更加享受的投入到这连续不断的剧烈快感之中!只见她伸长秀颈,扬起与柳芳依相似的鹅蛋俏脸,整个上身斜挂在杨宪源身前,下身二人结合处与卑劣女婿的肉棒紧密相合,狂乱地扭动柳腰肥臀,丰满雪白的玉峰朝天挺立,随着激烈的性爱动作不停的上下晃动,在胸前荡漾出阵阵炫目乳浪!
愈发狂乱的激烈交合中,柳澄依丰润雪白的娇躯已然媚骨如酥,饱满润泽的红唇边溢出一道的晶亮水线,而细长凤目中的迷离眼神,已宣告了她的的彻底沦陷,在欲望中被这淫邪、虚伪、阴狠、自私、贪婪、卑劣集于一身的女婿用胯下肉屌彻底征服!此时,柳澄依在强劲的抽插间,心中竟泛起了一丝堕落的快感,她为了地位与生活,在无奈中选择向虚伪者妥协,却在这充满背德刺激与虚与委蛇的通奸中落入欲望的囚笼,达到前所未有的绝顶高潮!只见平日里端庄严肃的飞燕盟美女副坛主挺着翘臀,口中吐出平日里再难说出的淫词浪语,熟艳的屄口不断痉挛,在眼前这威逼利诱夺了她的身子还想染指她女儿的虚伪阴狠之人的肏弄下玉体狂颤抽搐,花宫入口门户大开,如同一张吸力极强的小嘴,不停吻咬着直顶花芯的粗圆龟头,即使桃源洞口被塞子般的肉屌堵住,也阻止不了她从花房深处如浪潮般喷的玉汁花浆,以出惊人的流量喷射似箭!
女人的失神媚态最能刺激男人的兽欲,极度快感之下,杨宪源早已生出泄意,此刻被柳澄依阴精浇淋,也不顾未来岳母媚吟如丝的低声求饶,胯下肉龙势大力沉的狠命抽插数下,再度将大量阳精中出到柳澄依的花宫深处!被未来女婿的背德精液再度浸泡侵占子宫,美妇肉体止不住的一阵颤抖,竟在上次高潮余韵未消之际连续迎来第二波巅峰,似是在欢迎这阴狠卑劣的男子在自己体内内射下种!同时,泄的快美非常的飞燕副盟主经受两次内射,花房内再也容纳不下如此量大的精液,汩汩白浊随着杨宪源的不断喷射,从美妇湿滑的幽径中混合着淫水爱液倒灌溢出,将地面染成淫糜不堪的深色!
经历畅快绝顶,二人皆是筋疲力尽。柳澄依只觉全身又酸又麻,向后躺落在桌上,胸前乳峰起伏如浪。她这一躺,将杨宪源还未变软的肉棒拉出大半。杨宪源也是气喘不已,向前一步,将依旧坚挺的肉棒再度尽根塞回未来岳母的花穴之中,挤出数道白浊淫液构成的水箭,随后瘫倒在柳澄依绵软的双峰之上,享受着挺立乳首的刮擦与绵滑奶球的按摩,胯下肉柱缓拉慢插,享受着刚被他肏的内射中出的美丽人母阴道内,那因为高潮而带来的痉挛跳动挤压阳具的快感。
柳澄依原已放松,被杨宪源这一顶一趴,“咿唔”一声,嗔怪道:“你这混蛋,有你这么折腾未来丈母娘的吗?”言语虽是责骂,却是充满淫浪风情。
杨宪源也不反驳,邪邪一笑,道出自己的淫邪愿望:“我不但要折腾未来岳母,还要享齐人之福,让你们母女同床侍奉我。”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在柳澄依心中却激起别样的背德淫悦,嘴上却不饶道:“干着母亲,还想着女儿,看你平日里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
杨宪源大笑道:“哈,明知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跟我苟合?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淫叫有多大声,多媚浪!”他又是“苟合”又是“媚浪”,淫秽词句如毛刷一般撩拨着柳澄依心头,让她委身恶少,屈服权贵,堕落肉欲而产生的异样快感加剧侵蚀着美女副盟主慢慢沦陷的内心!
柳澄依被撩拨的心绪复杂不已,心中既有委身卑劣之人,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屈辱不甘,又从这份屈辱不甘中获得了莫大的快感,在未消退的情欲侵蚀支配下凤目迷离,看着这享受完熟美母亲的丰腴肉体,还想染指清艳女儿的处子娇躯的淫邪男子,红唇中吐出令卑鄙之人亢奋,正直之人不齿的浪音媚语:“是,我明知你是虚伪人渣,斯文败类,卑劣淫徒,但为了生存,不但把自己送给你肏,还要把女儿也送你肏,让你在床上尽享齐人之福,同时肏我们母女,把你壮硕的阳物轮流插进我们母女的小穴里,把我们的子宫灌满你肮脏的阳精,让你这奸恶阴狠之徒给我们母女下种!”
是淫叫,更似淫奴宣言,柳澄依不想卑颜屈膝任人玩乐,却发现自己抵御不了这背德的淫乱快感,在情欲的冲击下,终于选择了屈服性的淫浪宣泄!
听着胯下美妇发出如性奴般淫荡的宣言,杨宪源渐软的肉棒又现抬头之势,将柳澄依还在流水滴精的小屄再度撑开!柳澄依轻吟一声,拍了杨宪源一巴掌道:“还没糟蹋够吗!”杨宪源支起上身邪邪一笑,肉棒狠狠肏顶了一下才道:“原本是够了,可听完岳母大人这勾引般的言语,小婿哪有不兴奋的道理?”不容分说,肉枪再度迎着满腔的阳精爱液向柳澄依女体深处送去,柳澄依亦是被身心的双重快感侵染的通体皆酥,舒爽媚吟着将玉臂环住杨宪源后颈,玉峰贴紧他健硕厚实的胸膛,玉腿盘上他正在耸动的虎腰,玉胯轻抬猛挺,迎凑着准女婿的背德抽插!二人三度开战,在令人兴奋的异样淫欲中,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浪爽快感,难以自持!
屋中二人通奸苟合,干的热火朝天,而窗外,墨天痕却有苦难言,双手已撸的酸麻,阳根却坚挺的没有生出一丝泄意!“也是奇怪!”墨天痕心有不甘,双手却已不堪重负,只得放弃继续观看屋中正在激烈交合的背德春戏,提上裤子,悄然退回自己的客房。
回来路上,墨天痕阳物挺直不软,龟头被裤子紧紧包裹摩擦,憋束的好生难受。一进被窝,墨天痕迫不及待的便把仍然怒挺的阳物释放出来。
随着怒龙出闸,失却束缚的阳物指天而立,墨天痕长舒了口气,开始思索自己的疑问。他对男女之事稍懂一些,当年在正气坛听学的时候,课间常有一些男性生员在讨论床第之事,有时在讨论哪家青楼的姑娘水嫩极品,有时在相互吹嘘自己的房事能力。不过在墨天痕印象中,就算是吹嘘,一般人两刻左右也就到达极限了,自己也曾有过自渎之事,时间也不过一刻左右。然而今日观战足有三刻,况且自己近来练武都用份量极重的墨武春秋,膂力已是比以前强上太多,可即便套撸到双手酸麻,却依然精关牢锁!
想不通自己身体变故,墨天痕干脆不再去想,转而想到了杨宪源与柳澄依苟合之事:看今日二人熟络模样,想必通奸之事早就有之,杨宪源阴狠纨绔,荒淫卑劣,贪婪自私的本质也暴露无疑,为何柳夫人会愿意委身于这种人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沦陷情欲?
他自是不知,柳澄依今日地位,并不像表面如此光鲜,她的风光背后,是出卖肉体,委身权贵,换来的一夕安宁,飞燕盟杨家父子掌权,而柳澄依早就知道杨宪源的为人品行,若他继承盟主之位,必然会百般刁难,届时她们母女二人将更难度日。所以在柳澄依心中,若想在老盟主杨少飞退位后母女二人还能维持今日的权势地位,攀附杨宪源便是必须之举,同时,也是无奈之举。
对内幕一无所知,墨天痕也难思索出头绪,只得又转念,想到母亲与未婚夫通奸之事该不该说与柳芳依知晓?飞燕盟与回雁门的敌对又该如何化解?太多问题在脑中混成一团,墨天痕思绪纷杂,辗转反侧良久,实在困极,只得任由一鸟朝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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