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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殇(中)(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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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儿子,还不起来啊?太阳老爷爷都晒大屁股咯!”没有着汽车尾气的,在这山野林间的空气还真是好,柳忆蓉在外面溜达了好几圈,方才提着热乎乎的包子豆浆回来。

她将母子俩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就看见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还在蒙头大睡,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昨天加今早的两场大战真是让他累坏了,以后啊,可不能这么由着他的性子来了,那样不好,这样想着,她便步伐轻快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打算叫醒儿子。

“嗯??原来你醒了啊,那咋不穿衣服呢?快起来,吃完饭妈妈带你去钻小树林,可好玩了,呵呵!”

她看见,儿子已经睡醒了,只是还在床上发着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棚顶,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她拍打了几下儿子的光屁股,仍然在和他开着玩笑。说完这些,她转过身,一下子就拉开了窗帘,让大好阳光全部洒了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妈妈,对不起!”还没有回身,儿子就从身后抱住了自己,非常紧,非常用力。

“嗯?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咋的了,犯什么错误了?”柳忆蓉感到莫名其妙,好好的儿子道什么歉呢?他又没惹自己生气,刚才还是挺开心,只是,她现在是没动怒,可等她一回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见,儿子居然就那样站在地上,一丝不挂的,软塌塌的鸡巴还在他那里耷拉着,摇摇晃晃,“你要不要脸啊?还是瞎了啊?没看见窗帘都拉开了吗?这不是咱家,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快滚!给我穿衣服去!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真是的!”

她涨红了一张脸,就开始对儿子大声教训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成何体统?

可是,她刚刚说完,又一个拥抱将她丰满的身体搂进了怀里,儿子这次没有乖乖听话,完全将她的训斥置若罔闻,这一次,儿子的臂力更用力了,将她拥得更加紧了。

“妈,我都知道了,他刚才又给你发信息了!妈你别答应他好不好?妈,儿子不想看见你受委屈!”她听见,儿子的说话声已然都带有哭腔,嗓音和身体也颤抖得厉害,俨然是一副惶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柳忆蓉愣住了,旋即,她便明白了儿子说的话的意思,他发信息了,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自己没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又发信息来问自己了,到底答应了他没有,考虑如何了,而后自然可想而知,短信铃声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儿子,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本来是一次痛彻心扉的重创,因为身为数十载教师的自己即将失身于她的学生,跟他床上,而且他还拿出了那么卑劣的手段来要挟自己,儿子与他继母在床上的裸照!这要是传出去,发布到网上,儿子这个名誉极好的作家和主编身份还能保住吗?她这个教子有方的好母亲还能那么崇高吗?无论如何,不敢怎么说,与别人偷情终归是不对的,是会受到社会道德的谴责与批判的,若是那样的话,人就有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更何况,儿子现在的形象是极好的,所以她决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来毁了儿子的前途,儿子的人生!

这件事情是很严重,因为自己是无计可施的,又不能逃跑,只能乖乖服从,只能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尤其是这么快就真相大白了,她最在乎的儿子已经知道了全部!可似乎就是这样,她的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好像放下了一个重担,忧愁了一上午的顾虑好像立即都迎刃而解了,因为她本来就没想刻意去隐瞒儿子什么,只是发愁于不知该如何开口,由她自己来告知儿子这个惨痛的事实而已。

那么,显而易见,现在好了,自己省去了很多口舌,和不好开口的心思,剩下的,只有去安抚儿子那颗愧疚自责的心了。

“儿子,过来,跟妈来!”柳忆蓉脱离了儿子的怀抱,她拿起她的手,牵着儿子来到了床边,坐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看见儿子正低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自己,就像她平时犯错误的学生,自我检讨着,“儿子,告诉妈妈,你和韩娟真的做过了吗?”

儿子不语,默不作声。

“儿子!别这样不说话,做了就是做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就没什么可逃避的!”她换了一个姿势,侧身对向儿子,又抬起一只温热热的手,去覆盖在儿子的侧脸上,抚摸着他。

“吧嗒”一下,一滴愧疚的泪落了下来,砸到了大腿上,四分五裂。这一次,小伙子终于点了头,如实承认。

“儿子,那妈妈想知道,在做的时候,你们想的是什么呢?你想过人家是你长辈吗?还是你们只是玩玩而已,就糊里糊涂地那样了?”柳忆蓉依然轻声软语,她必须要知道是谁犯错在先,是谁先引诱得谁,还有,儿子的出发点是什么,他为什么会看中一个丧偶多年的寡妇。

小伙子仍然流着泪,眼泪噼里啪啦地掉着,他嗫嚅地说着,断断续续,就和那一夜在告诉妈妈跟倪嫣发生了关系一样的详细,只不过,他这一次是头脑清醒的,没有喝醉。

“好了,儿子别说了,妈妈知道了。”柳忆蓉静静地听完,心中已判断出大概,并深深感动着,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这样在意自己,在意这个家,在意他在这个家的责任,那天晚上,她和儿子做完爱,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自己是鼓励过他要好好努力,奋发图强,将来好娶个媳妇儿,并且满怀向往说自己也能抱上大孙子的话,更何况,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为人父母,奋斗了一辈子,不就是那么点夙愿吗?希望能够儿孙满堂,和自己的子孙共享天伦,这就够了。

可是,冷静下来,旁观者清的她也不免在心里暗暗责怪起儿子来,怪他找错了人,不该那么着急,饥不择食地随随便便就和一个女人床上做爱了,如果,她韩娟是个和儿子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正经人家的孩子,为人本本分分,愿意和儿子那样,身为母亲的自己是一百个愿意,她是不会不同意的,且不说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就是冲着人家姑娘愿意和儿子好,她都会抱着积极的态度去看待儿子这份情感的,因为那毕竟是一次堂堂正正的恋爱,没什么可违背道德伦理的,可见不得人的,因为那都是成年男女再正常不过的恋爱和分手,几乎每个人都会经过的事情,太稀疏平常了。

虽然责怪着儿子,虽然儿子这个错误已经犯下,谁也无法挽回和扭转,但是柳忆蓉却缄默不语,她什么也不想再多说了,骂儿子一顿,打他几巴掌都有用吗?她不愿意那样对儿子,更何况,儿子出发点本来就是好的,是为了孝道而为之的,只不过就是没找对方法而已。

“那妈你打算怎么做呢?真的会答应邵煜的非分要求吗?”小伙子已经镇定了下来,他抹了抹满是泪痕的脸,抬头问着母亲。

“儿子,妈妈先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告诉妈妈,不许说一个字的假话。”柳忆蓉依然抚摸着儿子的侧脸,她突然换了一种表情,肃然而正色地说道,“你告诉妈妈,这几月你过得快乐吗?妈是说你在工作上,当上杂志社主编这一段时间,儿子,其实你不用说妈妈也知道,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写策划案、审稿子,虽然很累,但是你很充实对不对?因为这是你的事业,你生活的奔头,所以你才能现在的成就和受人称赞的资格对不对?儿子你知道吗?每一次妈妈听见别人当着我的面夸你,妈是有多高兴,心里有多骄傲!我儿子真是出息,他有让我自豪的资本!那你说,妈妈又有什么理由去断送自己的这份骄傲呢?望子成龙,能够让你娶上媳妇儿,是妈妈一辈子的心愿,真的!所以,儿子你要冷静,妈妈必须要那么做,妈不能让我儿子又丢了对生活的一份乐趣,他钟爱的事业,这也不是完全为了你,知道吗,儿子?因为你好了,才是咱们全家最大的幸福!”

“妈!”任纯的泪再次决堤而出,他猛地便扑进妈妈的怀里,任由泪水汹涌澎湃,打湿了妈妈的衣服,打碎了他的心,他没猜透过程,也没猜对结果,他的母亲,竟然这样的好,竟然这样的伟大,竟然愿意为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付出那么多,舍身取义!

柳忆蓉静静地抱着儿子,任由他的身体在怀里颤抖,任由他哭泣,她想,她想告诉儿子,其实儿子真的不必如此伤心,不必如此心疼她,她既没上刀山,也没下火海,她只是付出了身体,而换来的是儿子一辈子的安宁,这笔账,还算划算!

再者,退一步而言,这件事对她本身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自知,自己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曾经,为了将自己的身体给儿子,打破乱伦的禁忌,不是也主动与一个年轻男孩上过床吗?而且,难道还有什么比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更加大逆不道的吗?所以,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次付出了身体为代价,根本就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去看待,大可以看得风轻云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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