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彼岸

心月心里一惊，嘴上仍是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或许是因为我是他的好朋友吧，他对你不是也很好吗？”

“那不一样。”染绯闷闷的说，“我能够感觉到，墨楠对你是不同的。你知道的，我，嗯，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对我最多就是温和有礼，却从来不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从来不会对我说心里话，从来……”

“那不一样，染绯。”心月打断她，“墨楠与我，只是朋友之情，而你与他，是亲情，朋友之情与亲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这么说吧，若是我与你同时遇到危险，他先救的，肯定是你。”心月说得越来越肯定，说服染绯，同时也是说服自己。

已经欠了一个人的债，不能再辜负第二个了。

染绯脸上顿时绽放出了释怀的笑容：“心月，你真好。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帮不了你什么忙。”语气中又有点失落，喃喃说道：“要是我是以前那个九天玄女就好了，那么能干，肯定可以很漂亮的完成这件事情。”

心月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染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你可认识以前的那个九天玄女？”

染绯“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母后曾经跟我提起过，就在我学不会追查术的时候，她恨铁不成钢的说过我几句，说以前的那个九天玄女是多么的能干，多么的天赋异禀，但是当我问她那个人去哪里了的时候，母后就会不停凡人叹气，后来我就不敢再问了。”看了看心月的神色，染绯说到：“怎么，心月，你认识吗？”

心月勉强一笑：“不认识，九天玄女是神，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认识?"

染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接着说道：“我还问过好多人呢，可天宫里的人也太小气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后来啊，我听到几个小仙嚼舌根，模模糊糊的听到，那个九天玄女，好像姓楼……咦，心月，你好像也姓楼啊。”染绯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心月敷衍的说道：“这个姓的人可多了。说起来，和九天玄女一个姓，还真是觉得荣幸呢。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里，心月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染绯刚刚说的话全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放，听她的说法，天后娘娘好像很记挂她，可是当初，明明是她，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

心月想起她刚到天宫时，年纪还小，当时就住在天后娘娘的金凰宫里，由她教习法术与修身养性。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而幽默的人。她爱把她与墨楠放在一起比较，每次都说墨楠比不上她，墨楠会为这样一句话气半天，而她，会为此得意好久。

可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太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她都已经不愿去想。

隐隐觉得，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叛逆，所以，故意疏离。

她一直觉得天后娘娘是很不满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还会在染绯面前提起她，还以那样宠爱的语气？

这一夜心月过得并不安稳，脑海里全是当初与天后娘娘在一处的时候模糊的剪影。天刚蒙蒙亮，她听见墨楠轻轻走路的声音，还夹杂着两个女子细碎的话语声，心月便起身，走了出来。

听见开门声，墨楠和他身旁的几个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心月一愣，身体却被人重重一拉，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耳边是一个惊喜而激动的声音：“心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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