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结束打工(1/ 2)
或许和老天抗衡,必定得到老天的报复,接下来的几天,算是我在这个城市最阴暗的几天了。
第二天中午,“**”因是由请假,刚和“**”是同乡,私下里曾经听他们议论,说“**”对老板的待遇有些不满,也不知道是工资上达不到“**”的要求,还是什么事闹别扭。“**”歇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分货和配料,都是厂长一个人亲自动手,因为辅料的配方属于厂子里的秘密,所以除了“**”之外,外人从来没有进过配料室。而货物分配以前是“**”亲手做,现在“**”歇了,轮到厂长亲自动手了。
厂长分装肉食时,见我很清闲,便把我叫进去帮忙。起初很顺利。我忙着给厂长递袋子,和把称好的肉食袋放到一起,以方便装配送车。袋子分三种颜色,白色,黑色,黄色。开始我只是随意递着袋子,突然厂长把手一伸,说了句,背(白)袋!我一下子懵了,这可把我难住了,背袋?没有大的袋子要背呀?莫非,他是要墙角的编织袋,闲食品袋太小了。也许吧,或许这次送的是个大客户吧。我这样想的,便过去把墙角黄色的大编织袋递到了他手中。谁知道他不满的瞪着我,眼球似乎要蹦出来,声音提高了许多,“背袋!”。两个字像钉子一样,扎进了我的耳朵。不对?哪里有什么背袋?除了编织袋,就是食品袋了。我急忙递了个黑色的食品袋,递到他手中,其实我也有点慌了。“背袋!!”他更生气了,似乎以为我在戏弄他,几乎吼了起来,声音震的我脑袋嗡嗡响。没办法,我又换换了个黄色的袋子递给他。这次他终于怒了,大声的吼道“你!出去!”。我放下袋子,慌张的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厂长确确实实发怒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老家把白念成“背”,这家伙以为**人,全是他老乡!
我已经不记得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幸福不会接踵而来,不幸却往往会成群而至。这句话放到我那段时间,是我生活的真实写照。
回到车间,隔着出料的小窗子,我看到二哥正和霞谈的甚欢,霞的笑非常灿烂。是从未在我面前展现的,一刹那间,我竟然妒忌了起来。我似乎可以感到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好像在瞬间,我的世界坍塌了半边。但我又觉得似乎不应该妒忌二哥,应该把妒忌转成祝福,违心的祝福。是该祝福,因为他是我哥哥,除此之外,我不应该在我们之间用亵渎亲情的词语。但二哥在我笔记本上,写上娟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还陪衬着很多个爱和誓言,莫非二哥想脚踏两只船?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不满,我觉得单纯的霞的情感不该被玩弄。我真想冲倒二哥面前问个明白,但我不敢,胆小,若是真那样做了,我先前的爱恋,不应是单相思告终。算了吧,我对自己说。缘分女神,习惯忽略自己。
我不想插在他们中间,也不想面对。逃避是我的法宝,它能简单的处理很多棘手的问题。
我便在蒸煮车间,帮哲煮肉块。因为这里的工人没有固定的事做,流动性很大。哲正在往外捞煮熟的肉块,我看到他满脸不高兴,仿佛谁招惹到了他。两只小眼紧紧地眯了起来,看上去没有一点光亮,只有一条细缝。他卖力的把肉从锅里捞起,狠狠的甩到架子上,很明显有一股泄愤的感觉。
我走过去,拿起另一把长柄笊篱,帮他一起往外出肉块,“学武”,他喊了一下我的名字,紧接着把细缝似得眼睛打开,向里面一瞟。不用说话,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二哥和霞的关系有些暧昧。其实我早已经看出来了,但瞬间我也明白哲为什么生气,这小子,也暗恋着霞。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对霞的爱恋,是不是被人看出或者猜出来了。但对于哲的暗示,或许是挑拨。我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笑笑。对于二哥,我无话可说,只能祝福。
后来我见了未来的嫂子,娟,我才发现娟和霞面部某些地方相似,或许爱屋及乌吧,我想我误会二哥了。但我决定自己从那段情感里抽身的时候起,那份情感逐渐冷却了下来,我才知道不仅自己性格上懦弱,情感上也如此不坚定,像变色龙。
下午,有些空暇,今天的活计很少,也许这两天生意不好,也可能是雨的缘故,昨天暴雨,今天上午还淅淅沥沥的下了几阵小雨,订单不多,忙到了下午四点钟,所有的活便被干完了,自然,今天我们早早收工。闲着的感觉,真好。
傍晚时分,天气放晴,夕阳把云朵染成五彩的霞,整个世界被称的格外绚丽。我喜欢夕阳,更喜欢夕阳四周五彩的霞,那景象是这个世界绝美的画面。
我登上屋子,以便自己又更好的视线欣赏。我没想到老天爷已经给我挖好了一个陷阱,这幅美丽绝仑的画面,便是一个诱饵。
我看着夕阳,闻着雨后大地散发的一股湿润的泥土味道,这股味道很亲切,在雨后忙农活时,经常嗅到,还有凉习习的微风,拂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当上天导演的闹剧开幕时,我简直被戏弄的一愣一愣的。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一种什么角色。
工厂后面是一个群居的大院,院子有一亩地左右。一个头发湿润的将近四十的妇女,出现在工厂后面的大院,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扬着另一只手,指着我大声的嚷嚷。我听不懂,因为我不能判断,是说的是不是地球上的语言。伊利哇啦的,貌似对我非常不满。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这位大婶。惹得她老人家如此生气。这位大婶的相貌就不介绍了,比平常人差点意思吧。那身材简直惨不忍睹,拉过一头母猪,扶着它站起来,身材也绝对比这位大婶棒。
我不知道到这位大婶冲我嚷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对了几句话。我就下了车间顶。
后来这位大婶找到了厂里,不依不饶。依稀的我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来车间顶正对着澡堂,澡堂上面有一扇天窗,我在欣赏夕阳的时候,正对着天窗,自己并没有察觉,但这位大婶在天窗里看到了我,以为我在偷窥。天呀,我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可我说我去欣赏夕阳,谁信?换句话说,如果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也不信!可当时我确确实实在看夕阳!再者说,以大婶“婀娜多姿”的身材,有人偷看,她应该偷着乐,不该来找我呀。如若我真的偷看了,反而会觉得,吃亏的是我。毕竟咱十九岁的棒小伙,长的颇对的起观众。闹剧在一阵尴尬中收尾,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晚上,厂长叫我去“**”家拿一串钥匙,那是配料室的钥匙。我去过“**”租住的住所,因此认路。
我到“**”家中,已经是掌灯时分,晚饭之后了。命运之神对我的捉弄,还没有结束,似乎是因为我不是她虔诚的教徒吧。
“**”租住了一个院子,院子很小,不到二十平方米,只能放一点杂物,正被是两间低矮平方,就像两个储物间一般,那就是“**”的厨房和卧室。虽然看起来是十足的陋室,但在这里,对于我们打工一族,这是相当高的规格了。
我敲门,大铁门在寂静的夜晚,铛铛的响着,不到两分钟,“**”给我开门。他对我这位深夜来客似乎有点意外,我说明来意,他哦了一声,黑暗中我看到他无神的眼睛瞥了我一眼。“进来吧”,他对我说。我便紧跟在他后面。
屋里的灯亮着,这是自然,因为里面还有一位女主人呢,橘黄的灯光从窄小的窗户里撒了出来。他用的还是那简单的白炽灯泡,我很差异,他为什么不用节能的灯管,同样的耗电可以把屋里照的更亮一些。或许因为贵吧,凡是和科技沾边的东西,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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