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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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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吧

大灾之年,人心惶惶,费时费力写这么个狗屁玩意有点荒唐。再码个一两章就太监吧。多谢那位前辈。也祝大家都好。

这也算是个完整故事了。只要你足够认真,把细节联系起来,贯之以最基本的生活常识,绝大部分情节都一目了然。

而且,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解读,只要能做到所有细节上的逻辑自洽(其实是痴人说梦,我怀疑能有几个人真正注意到细节了)。比如陆永平的心态变化、不同阶段的不同目的、什么时候产生邪恶计划以及什么时候决定付诸实践,包括对后果的预料在文中都有迹可寻。

这个无需脑补,无需猜测,无需我肯定或否定。可惜不少朋友都是拎个脉络,甚至贴个标签、看个结果,连基本情节都不屑于去搞懂。

还有那些觉得男主懦弱的,我只能说你们get不到最核心的母子关系,真的很遗憾。

之前说过男主和凤兰的性格是一样的。

凤兰委身陆永平是淫荡吗?那男主接受这个事怎么就成懦弱了呢?他的身份是儿子,不是丈夫。

基于各种原因,他可以和母亲分享秘密,虽有情绪和抵触,但还是识大体的。这就是这对母子关系的特殊之处。

另外母子俩对凤兰出轨早有共识。从出轨事件暴露后,两人在爷爷家的表现,到姥爷来送钱两人的态度。所有的情节发展都埋在细节当中,由不得我怎么写。

至于男主对陆永平的态度,当然是复杂的。但最主要的还是怨恨和嫉妒。只不过收起弹簧刀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唯一能有效冲击陆永平的方法(为什么那晚无功而返呢?大概有人会说是因为懦弱)。

第十五章两人在院子里相遇,皆无语,心思却千差万别。陆永平无疑是震惊的(雕塑一般,俏皮话都说不出来了),严林则惊讶、不安、兴奋、恼怒混杂一块,难分彼此。说这么透真的好吗哈哈?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解读。

关于细节,我还可以再举个例子。

张凤棠对陆永平咆哮:你找其他女人我管过你没?这句话当然另有深意(反正要太监了,剧透下,涉及文革后期的早年经歴和一个三角恋),但撇开深意不谈,拿常理度之,这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亲妹妹不可以?最大的可能大概是:1)亲戚间发生这样的事不好。或者2)关心自己妹妹。

无论哪种可能,张凤棠都不会对严和平声张。这样的细节应该有好几处,特别是写到女人的时候。

关于男主为什么成了强奸犯,是否有其他选择?有,但我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他变成强奸犯。

男主从养猪场回来就憋一口气,种种原因没在陆永平,身上发泄出来,这次又目睹两人热火朝天,其心境可想而知。陆永平的教唆不过是给他个藉口和机会。

第十五章的梦就是他心态的预演。这个强奸犯通情达理不假(又是懦弱),但毕竟是小孩,何况心中住着恶魔呢?如休谟所说,理性终究是感性的奴隶。

关于本文的标签。

那我老实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恋母小说。乱或者绿只是供不同人撸而已。另外,它确实是个手枪文。

在我看来,以性刺激为目的的都是手枪文——手枪文并不意味着粗制滥造。你不要看着铺垫撸不起来就怀疑整个世界。

不过我还是要说,手枪文不假,但它裹上了纯文学的皮毛。这就意味着,拿起点文的眼光你完全get不到这个小说的点。这并不是说起点文低端,而是说纯文学和类型文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子。你揣测不出它的「文学性」,你感受不到小说中的情绪,那你的阅读体验就要大打折扣了。

关于对乱伦的态度。我当然是极力反对、接受不能的(不要试图跟我谈伦理学、社会学或者什么政治理论,我不想吓死你,也不想讨无趣)。但是,到黄色论坛写黄色小说贴着乱伦标签,我没必要跑这儿装逼。只要存在公序良俗,存在伦常,乱伦就不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构。我的小说里就有伦常。这是一个外部坏境塑造,它决定了小说情节的合理性,我的意思在这里。

最后还是回到开头吧。这不是悬疑文,没有诡计,没有推理,将来也不会有解谜(也不绝对,换个视角的话多少会涉及一些资讯,但也不是解谜,算是重复或强调吧)。总之资讯都躺在那儿,能get到多少完全看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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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竟然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梧桐却一如夏日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

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

父母卧室黑灯瞎火。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这多少让人了口气。

然而,等蹑手蹑脚地溜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猛然从心头窜起。

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淡蓝色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我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么长,弯曲得像把剪刀。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掀开了竹门帘。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墙角的方凳以及躺在地上的半只油煎,一切都那么心安理得。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我想给自己搞点吃的——事实上大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当看到油煎时,我才意识到哪怕老天爷降下山珍海味我也一点都吃不下去。

刷完碗筷,我倚着灶台发了会儿呆。我想如果自己精通厨艺的话,理应为母亲做顿早饭。当然,搜肠刮肚一番后,我便自惭形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上个厕所,又跑到洗澡间抹了把脸。

再次站到院子里时,天似乎更阴沉了。烂嘉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

我捋了几片凤仙花叶,自顾自地轻咳了两声,却依旧捕捉不到母亲的动静。呕吐物还在,有点触目惊心。这张乾结的地图金灿灿的,像块精心烤制的锅巴。我三下五除二把它收拾干净,然后轰隆隆地开了大门。

推上车刚要走,我终究没忍住,冲着丹顶鹤叫了声妈。没人答应。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眼泪顷刻汹涌而出。扔下自行车,在大门口站了半晌,我缓缓朝客厅走去。

然而,客厅门反锁着。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狂地舞动手臂。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终于,窗口亮了灯。没人说话,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村后隐隐传来老头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可怕的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

我黑着脸不想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

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脊梁:「你个小屁孩劲儿挺大。」

我懒得说话,一个劲猛冲。她问:「要迟到了?」我摇摇头。

到村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说得出半个字。

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我蹬上车就走。

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

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人入眠。我支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逼们为此兴奋得面红耳赤。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中消逝不见。

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

当然,这是痴人说梦。雨下了几乎一整天。我也没见到母亲。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板罚站了一下午。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要把天花板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在那儿一样。窗外没有任何动静,连张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后来我在平河游泳,浮浮沉沉中似有哗哗水声漫过耳际。恍惚间又好像母亲在洗澡,我几乎能看见洗澡间昏黄的灯光。猛地坐起,夜悄无声息。我轻轻踱向窗口,院子里黑灯瞎火。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月亮不知何时隐了去,模糊的幽光宛若远古的星火。我背靠凉亭立柱杵了好一会儿。我多么想唱首歌。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却没能等着母亲。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知道。雨后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飞溅起的水渍,模糊却又真切。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在班级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操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指示音,传到教学区时变得扁平而空幽。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逼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一番。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

一个傻逼就说:「我要是你就请假了。」

我说:「干毛?」

他说:「头上有伤,一跳就炸。」

我说:「你妈才炸呢。」

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

我谑地站起来,刚捏紧拳头,他扬扬脸:「真的是你妈。」

果然是我妈。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旗台前经过。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这种事我说不好。只记得她迈动双腿时在旗杆旁留下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鹅黄纱巾迎风起舞,宛若一团燃烧的炽焰。

很难想像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敢去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大的虚张声势。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母亲撞个满怀。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人还离得远呢,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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