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屠宰（1/ 2）

来到衙县，门外没有人把守，本来高高挂起的大灯笼已经跌落在地上，院内静悄悄的，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刘老爷和萧淳赶来看到这一景象，颇为惊讶，想必是知府大人被杀死了，所谓树倒猢孙散，那些手下自然贪生怕死一哄而散。

往内堂方向走去，一阵阵血腥味随风渗来，不禁令人作呕，四周的顶梁刀痕斑斑，地上留下了点点血迹，看来是经历了一场激斗，进入内堂，公堂桌椅被翻倒，挂在正墙中央的牌匾被拦腰砍断，四周一片狼藉，地上横躺着乱七八糟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夜间，县衙被屠宰了？

县衙设有外堂和内堂，外堂主要是用于升堂审判用的，而内堂是平时知府大人办公及发号施令的地方，另外，还有几座楼阁供知府及其姨太居住，而最尽头并列的简陋茅房则是奴仆和役差居住的地方。

外堂被毁，内堂横尸遍地，看来县衙此劫非同小可，究竟是何人所谓？却又如此巧合，发生于洪、刘两府争执之际。

萧淳逐个尸体翻寻一遍，试图找出活口，歹徒下手凶狠，每个衙差都是穿心而亡，干脆利落，一刀取命，想必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

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是想嫁祸给刘府？若然如此，跟刘府有仇恨的唯有洪府了，而洪老爷身亡，洪凡已死，洪易身受重伤，而洪皇被神秘人救走，如果真是洪家所为，那只能是洪易和洪皇，但他们俩已经受伤，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还有其他帮手。

疑团难消，萧淳念及芳芷，往楼阁的方向走去，途径九曲回廊，所到之处，尸体累累，致死的刀法都是一样，一刀穿心，直击要害，没有多余的伤痕。

来到一座楼阁，名为翠玉照，紫色的纱布随风扬起，透明的门半遮半掩，萧淳推门而进，看到一个妇女裸体横尸在床，而床上的被单凌乱一片，好像有人在上面滚过。

环视四周，看到一个角落里留下一个吊坠闪闪发光，刘老爷认得它，走过去把它捧在手掌心，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我认得它，它是我送给芳芷的生日礼物，想必她已经遭到毒害了，可怜的丫鬟。”

刘老爷蹲着一边回忆一边抽泣，这些丫鬟之中他最疼爱的就是芳芷了，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萧出离开了翠玉照，奔向另一处楼阁走去。

“救命。”

一声呼叫声从纱紫楼传出，萧淳快步冲去，踹门而入的时候，又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鲜血从心脏的位置滚滚而出，嘴巴还不曾合拢，从血的颜色来看，是刚死亡，刚才肯定是她在求救。

“不好。”

萧淳意识杀手可能现在已经在其他楼阁行凶，立刻动身往其他楼阁冲去。

同样的场景，推门而入的时候，住在楼阁的女人都死了，且血是热乎乎的，总是迟一步，让杀**了先机。

究竟是何人所为，意欲何为？萧淳不禁叹道，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心里一阵阵恶心伴随着痛心。

为什么这里要有那么多的杀戮？最后一间楼阁被萧淳的喊声震得摇摇欲坠。

后院浓烟冒起，不久火势蔓延，接着整个县衙的后院被烈火吞噬，看着火光通天的场景，萧淳想起了芳芷，想起她带着自己躲进后花园的场景，想到她的善良与美丽，一阵阵感伤从心头涌上。

这一刻，沉默的不只是萧淳一个，还有刘府的人，他们都意识到芳芷已经惨遭毒手了，尸体可能在某个角落，被大火化成了灰烬。

大家都不愿离开，直到火势熄灭，带着沉重的心情前往刘府。

途中，遇到了刘府的奴仆，只见他满身伤痕，跌跌撞撞地逃跑，好像被人追杀，见到刘老爷后，哽咽着呼叫，由于过度激动导致声音嘶哑，凌乱的步伐，不稳定的重心，嘭的一声跌倒。

刘老爷赶忙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小涛，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

小涛哽咽得说不下去，好一会儿，才整顿好情绪说：“我们刘府出事了，只有我一个逃出来。”

“什么？出什么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小涛抽泣着，摇摇头，继续说：“自从你走后不久，刘府来了一批神秘的蒙面人，他们个个功夫了得，闯进我们刘府展开杀戮，我们奋力抵抗，敌强我弱，很快就战败，刘府的人死伤无数，我诈死才能逃出来向你报信。”

刘老爷想起县衙被屠宰的场景，腿一阵发软，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上心头涌来，慢慢传遍到全身，一时间天旋地转，刘老爷魂不守舍，整个身躯摇摇欲坠。

小涛赶快上前搀扶刘老爷。

萧淳没有吭声，而是悄悄掏出了消声枪对着小涛，在小涛搀扶着刘老爷的时候，萧淳意识到这位刘府的奴仆有些诡异，刚才明明是惊魂为铺、伤心欲绝，在搀扶刘老爷的时候，神清气爽，表情狡诈。

只见那个小涛，表情又徒然一变，和刘老爷抱成一团哭了起来。

真会装，看你玩什么花样。

萧淳心里想着，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不一会儿功夫，小涛终于露出了马脚，他伤心的表情一转变成了冷笑，偷偷从衣兜里逃出了刀，欲往刘老爷背脊插去。

事不宜迟，萧淳扣动扳机。

“啊。”

一声惨叫，小涛的手臂狠狠挨了一枪。

刘老爷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莫名其妙，直到看到小涛手里握住的刀被萧淳的子弹震落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危险。

萧淳快步上前，三两下把他制服。

“你是什么人？”

伪装的小涛冷笑着，不回答萧淳的话，他用力一咬，牙齿里藏了毒药，咬破牙齿后，口吐鲜血死亡。

萧淳探探他的气息，知道他已经死亡，右手在他的额头上弹几下，顺手一扯，把假面皮扯了下来。这种玩意萧淳正在玩着，况且这里的面皮技术不高，容易被揭穿，刚才看到这位小涛的时候，萧淳已经看出一些端倪，因为他哭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绷紧，好像被什么束缚着，以至表情放不开。

打量着撕下来的脸皮，萧淳不禁得意起来，心里想着：还是我的假面皮技术高，高科技毕竟是高科技，这些粗糙的面子怎么可能跟我们这些超纳米脸皮比呢？

想起刚才的一幕，虚惊一场，刘老爷谢道：“要不是仙人搭救，恐怕我命至此矣。”

萧淳微微一笑，说道：“不客气，那是老爷你福大命大。”

“我认得他。”刘老爷打量着地上的假小涛，继续说：“他是半月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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