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和尚扫雪流荧戏,荧学神功(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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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冬季一般,天色一片纯白。似乎,那层层白色之后还隐藏着什么,亦或在用尽气力酝酿着新的一波风雪。
雪下了一晚,似也累了,终是停了。庭院之中盖着了一层不厚不浅的雪,放眼望去,庭院中皆一片茫茫。那些桃红柳绿,浅藏于白雪丛中去了,只露出绿油油,淡淡粉的花点。树干上湿湿润润的,润水持了墨,便凃周身。檐前阶下,有着默然半化了的雪,然又未完全化却,那种情景,就好像最好吃的莲藕粥膏。假山之上,却见薄雪敷在碧草之上,那草盈盈的被雪压弯了腰,如大腹便便的女子。因着这场雪,心中兴奋,流荧一大早起床,用了早膳,回书房看书。经过庭院时候,却看到庭前有着一个身影穿行雪中,那人身穿着粗布袄子,手持一把扫帚,殷勤的扫着雪。流荧本以为是家仆,在细眼看去,不禁一鄂,不对·····家里哪有光头家仆?复又揉了揉眼睛,才肯定自己原非做梦。扫雪之人,正是在他夜府好吃懒做成名了的无赖和尚。
正好,流荧前段日子似从哪里看得了首雪诗,便原封不动的搬弄了出来:“扫雪必行赏,仆台早候之。未成分寸际,那可饰装为。今日素真积,培林泽倍滋。天思诚赐我,分惠亦其宜。无赖和尚,你是求赏呢,还是扫给天上的佛看的呢?”
那身影闻言停顿了下来,往流荧这边看来。无赖和尚翻了翻白眼:“小子,扫雪乃是贫僧所爱。因为爱雪,故扫之。你懂个屁呀,我佛在心中,哪要做给天看?我看是你需要‘赏赐’了吧。”
说着,无赖和尚衣袖轻拂,一团雪突兀的平地而起,纷纷扬扬。却一阵风吹来,那雪势逆转,实实地地的盖了他一身,他的眉宇发间全如霜染。
流荧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笑的两声,却感觉口中突兀的多了一团雪,他一笑,那团雪有些顺着喉咙滑了下去。那股凉的滋味····简直透心啊!
流荧一吐口中的雪,脸上又啪的中了一弹。无赖和尚看他本清秀的面容上多了许多白印,似平白里大了数十岁,亦不禁大笑起来,“臭小子,刚才老衲我那样做就是为你一笑,逼你破绽。你呀你,什么不好好的,老子扫个雪你也要来笑一番,活该!”
看着无赖和尚那样子,流荧恨不得拿“霸天弓”射死他。突兀的想起那霸天弓似乎对眼前的老家伙没用,不禁又羞又气,叫道:“老家伙,你不就是仗着你有功夫么?持强凌弱,君子不齿。要是我也有武功,看我不灭了你。”
无赖和尚闻言,不禁大笑道:”好啊,你若想学功夫,先给哥····不··给老衲,···不,给本**磕三个响头我就传你!"
流荧本在气头上,哪会吃他这一套,大声道:“你丫的老东西,滚你丫的浩然正气,老子不要咧。至于你那破功夫,还不如街上那些胸口碎大石的大叔厉害!”
无赖和尚脸色瞬间紫了开来。胸口碎大石···?他的绝世武功竟被这孩子当做与街上那些杂耍的一般?如何不气人?当下气极反笑道:“嘿嘿,你好骨气,我们打个赌,我赌今天你今天一定会向我磕三个响头!”
“你丫的!”流荧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是就在此时,双脚抖的一滑,人噗嗤一声趴倒在地,于是前脑勺与着雪一触。
他一抬头,却看到无赖和尚带着满脸淫笑的看着他:“乖徒子徒孙,第一个响头!”
流荧心思一转,暗道不妙,他与这老家伙实力相差太多了,他如果继续跑,只会重蹈覆辙。当下只静静的站了起来,盯着老和尚看。
无赖和尚含着笑看着他:“你是想正面拜我磕头,还是背面拜我磕头,都满足你。”
流荧经刚才一摔,现在那一摔虽没有摔伤他,他却结结实实的给了眼前这老和尚行了个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拜父母与天地,更何况是那狗爬式的磕头呢?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行事方式,摇手道:“现在我实力不及你,你又有武功,我怎么和你周旋?要不二十年后,等我学好了武功再来和你打?”
“二你个**!”闻言,无赖和尚既好气又好笑,二十年后,他都不知道去哪里云游去了呢!
“那你现在逼我也没有,你这是胜之不武啊!”流荧眸间似多了一样特殊的色彩,但转瞬回复如常,只坐在雪中,双手一摊:“想你也是江湖人士,竟这般无耻,专门欺负老弱病残的。哎,我都三生蒙羞啊,现在我不动,你爱怎样就怎样落!”
无赖和尚却一步步行来,却听得他轻轻道:定。话一说完便转头往后看去,“哎,你这个女娃不老实,这么喜欢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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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绮月正在房内正思索一些事情,却听到柔颦慌慌来报:“公子被无赖和尚堵在院中,还让公子摔了一跤!”
闻言,绮月惊了一大跳,哪还记得想些什么事,忙舍下柔颦,急急的先跑了过来。却看到流荧正在与无赖和尚周旋,忙用眼神示意流荧不要打草惊蛇,自己却凌空飞了过来,想给无赖和尚来次凌空点穴,却不料当他手还惧无赖和尚半尺时候,一股劲风突袭自己脖颈,点中了自己库房穴。库房穴乃人身大穴,属足阳明胃经穴重要穴位,主气通行,一经点中势必气阻,且上半身会属于酥麻状态,因着点穴手法力道各异。无赖和尚这凌空一指,却直接让绮月定于身边了。
“米粒光华,安敢于日月同辉?”无赖和尚淡淡向绮月道。
绮月身子酸麻,眼睛里闪着怒意:“你这样,会让流荧感伤风寒的!”
柔颦赶了过来,却见绮月只在那里站着,流荧坐在雪中,当下正想尖叫,无赖和尚却倏地一指,又点了柔颦的穴。柔颦被点了哑穴,只泪眼盈盈,脸颊上早爬满了泪水,当下不住的摇头道:”无趣无趣,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动不动就掉眼泪,真受不了。好了,你也别喊了,只是和你家少爷闹着玩呢!”
“你未免也闹得太真了吧?”绮月冷冷道。
“你这个女娃又懂什么?好了,也不与你多言了。”说着,无赖和尚转头对流荧道:“小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无论答与不答我都不会强迫于你!”
流荧此时正从雪上站了起来,经无赖和尚如此一问,便道:”有什么就说!”
“你可想帮你的父亲?!”无赖和尚的声音虽是淡淡的,但听在流荧的耳里,却似有着数人同时在问一般,竟有磁性一般紧紧的贴着他的耳膜,在耳边回荡。他面色带着疑惑,且有三分疑惑道:“何出此言?”
“难道你就真看不出来。小到你家,大到此朝廷社稷,都会如这天气一般经历一场暴风雪的洗礼?”无赖和尚意味深长的笑道。
“疯和尚,休得乱说!”绮月出声喝道。无赖和尚却置若罔闻,只轻轻的对流荧道:“学或不学,全取决于你的一念。”
“真的能帮到父亲么?”流荧目光盯着无赖和尚,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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