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为“山城浪子”万赏加更)(1/ 2)
按照大夏国的旬休制度,进入腊月二十,官员们就开始放假回家省亲,到正月十五恢复正常,是七国之中旬休时间最长的国家,像大齐国、大赵国,仅有七天,相信他们的官员是羡慕嫉妒恨的。
大夏如此,充分体现了夏皇的仁政爱民,体恤百官,同时也是因为大夏国泰民安,民丰物谷的原因。
今日是腊月十四,距离腊月二十仅有六天,萧锐是多么盼望着不用上朝的日子啊。
从昨夜子时,天空便飘起了雪花,萧锐早朝出门时,屋檐、地面已经染成一片雪白。
萧锐伸手接住雪花,看这下雪的规模,必是一场大雪。
上了马车,赶到午门时,夏皇已经下了恩旨,让上朝的官员去太和殿偏殿等候,等到吉时,才从偏殿排队入殿,参加早朝。
殿内烧着地龙,跪坐的地上都铺着温暖的毛毯,所以文武百官并不感到寒冷。随着夏皇来到,早朝正式开始。
萧锐百无聊赖地站在角落,听着六部长官汇报一些公务,似乎是到了年关,所有麻烦事都偃旗息鼓,现在汇报的都是喜事,而不是忧事,没有官员想大过年的扫陛下的兴致。
临近结束,夏皇提及一事:“诸位爱卿,可还记得朕寿宴之时,赵国的赵皇给朕送来了寿礼,咸王也代朕回赠他一些回礼?”
顿了顿,看到文武百官小声议论,夏皇笑着继续道:“昨日,赵皇派人送来了回信,咸王作出的三联,第一个和第二个都对了出来,但是第三联:烟锁池塘柳,哈哈…赵国经过热烈讨论,无数大儒冥思苦想,却都未对出,赵国自诩儒学治国,乃是诗词强国,却被我大夏一位皇子的楹联难住,真是痛快!所以赵皇的回信中罕见的流露出示弱的语气,能让老迈的赵皇示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精彩。赵皇老矣,却视尊严如性命,可笑至极。”
“此乃陛下高明,才让赵皇自取其辱。”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的鹿远征出列说道。
“没错!咸王文采出众,都是陛下教导的好。”吏部尚书商晋也出言赞道。
八皇子萧景也站出来,欢喜道:“陛下,赵皇自损颜面,儿臣建议将此事公布天下,以此振奋天下人,尤其是陆陆续续入京而来的仕子,让他们知道在陛下的仁政之下,我们大夏国才是真正的儒学治国!相信仕子得知此事,必然会更加发奋图强,报效国家!”
萧一恒看到萧景以科举做文章,也立即出列,禀道:“陛下,儿臣觉得万万不可!赵国只是输在了一联之上,但赵国的儒风、学风,还一直是七国公认的,我们如果没有实力强行争取所谓的儒学治国的头衔,很可能弄巧成拙。所以儿臣建议,此事在早朝上当作笑谈,笑后一了了之。”
“微臣附议!楚王殿下所言甚是在理!”鹿远征赞同道。
商晋自然要支持孙女婿萧景了,他说道:“此言差矣!大赵国凭什么以儒学著称,无非就是大赵国大儒孔周所著《书经》名传七国,以一人之力发扬了大赵国的儒学!孔周乃是孔圣后人,不代表整个大赵国都是儒学大家!”
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位孔圣,在曾经混乱的时期周游列国,开创了儒学,他的子孙并将其发扬光大,又因为君君臣臣思想,被统治者用来当做统治的工具,从而让儒学兴盛,形成现在的儒家学派。
如今,孔圣的祖地在赵国境内,自然便被赵国据为己有,认为孔圣是赵国人。而孔家又很凑巧的出现一位优秀后代,他将四书和五经整合,著作《书经》,此书一出,瞬间让孔周名声大噪,被誉为儒道大儒。
再加上各国科举制度都是考的四书五经,更加让《书经》这本书热销,久而久之下来,大赵国便积累出儒学治国的雅名。
所以商晋不服气,也有理由。
但是谁叫其他国家培养不出这样的人物呢。
萧锐站在角落里看戏,但这戏看的憋屈。
他翻了翻白眼,心中很不爽,我做的楹联好不好,怎么没有人提出给我些嘉奖啊?我的功劳怎么都是父皇的?
我还在因为抄袭前世的名言诗句而内心过意不去,没想到最后功劳还没轮到自己。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所以萧锐主动出列,道:“陛下,儿臣有事要奏!”
众人目光转移到萧锐身上,楚王和景王还在争论不休,怎么咸王又跳了出来。
夏皇笑着道:“哦?你有何事要奏啊?莫非也要发表意见?速速说来。”
“儿臣不关心赵皇丢不丢脸,也不关心咱们大夏国到底该不该争取儒学治国的名声。”萧锐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今天这场雪下的很急很大,到现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想来这雪小不了了。不知对于今年年末这场雪,诸位大臣们,你们有何感想?”
萧锐看向萧一恒,询问道:“楚王,你觉得呢?”
“瑞雪兆丰年,这是吉兆!咸王,你是没话要说了吗?”萧一恒说道。
萧锐又看向萧景,问道:“景王认为呢?”
萧景哼道:“大雪寓意着丰收,预示着来年的好收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这是上天赐给大夏的吉兆,更是父皇仁政爱民的结果。”
萧锐又看向夏皇,问道:“陛下,您觉得呢?”
夏皇一愣,目光跳过大殿,望着外面。
大雪纷飞,如鹅毛大雪渲染天地,浑然苍白。
“不知又有多少贫寒百姓在这场大雪之中艰难度日。”夏皇悠悠叹道。
此话一出,让萧一恒和萧景的心中咯嘣一声,暗暗后悔,怎么光想着好事,忘记了这一茬。
萧锐恭敬道:“陛下体恤百姓,儿臣钦佩。儿臣也觉得,这么大的雪会让多少穷苦的百姓遭罪?他们可有营生?如何取暖?陈旧的草舍可否承受大雪倾压?身上可有御寒棉衣?”
“儿臣听过一首诗,冒昧念给陛下和在场的各位大臣听听。”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萧锐叹一声,悠悠道:“瞧瞧臣等,鸡鸣上朝身觉冷,躲进车舆皮棉温。簪铜火炉烧炭赤,车内热燥需解衣。金殿地龙烈焰燃,议事未半朝食餐。只记飞雪来年好,却忘当下贫民寒。我劝天公重抖擞,寒风不来雪急消。”
萧锐拱拱手,眼睛有些盈眶。
不是没有我的功劳吗?
我他么看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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